正當唐錦華納悶怎麼房間裡只有段昭安一人時,倏地間,他聽到洗手間傳來放水的聲音,眼裡頓時一亮,俊朗帥氣的臉上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出來。
已經是下午三點四十六分,段昭安目光淡淡地掃了下眼神不安份,裡裡外外都透著「他是來看好戲」的唐錦華,薄唇勾了少許,淡道:「看來很清閒,正好我跟趙隊都在,你隨我們一塊歸隊吧。」
此言一出,唐錦華都要哭了,小媳婦一樣地端端正正坐好,眼神也不再亂瞅,討饒道:「隊人,不帶這樣。我這次回來是趕著相親呢,我都二十六歲了還是光棍司令一個,你必須得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大冬天沒得老婆抱著取暖的光棍漢才行啊。」
說著,眼神很噯味朝……連被子都疊得很整齊,壓根看不出有人睡過的痕跡的床上,擠了擠眼,壓著嗓子笑道:「隊長,你這是欲蓋彌彰吧,都呆了一個下午,怎麼可能連床都沒有躺躺呢。」
嘖嘖嘖,以隊長的速度二分鐘後才開門,這過程肯定是飛速啊。又要疊被子,拉床單,還要穿衣服,整儀容……,都是成年人了,跟女朋友呆在招待所一個下午肯定幹著不純潔的事!
蓋著被子純聊天的事,怎麼可能會存在呢。
段昭安淡地掃了他一眼,修長的手指籐椅扶手上輕地叩動著,爾後道:「看來我們隊裡的政治思想也要加抓了點,正好趙隊也在,我跟他商量商量一下安排你們進京上幾堂政治課,把腦子裡一些不好的東西都去掉才行。」
「上就上啊,比起上幾堂課來說,我現在身負重任而來。」唐錦華是很不喜歡上什麼政治課,這會兒他也混不在意身子微地朝茶几方向傾過去,不怕死地壓著嗓子道:「隊長,我是代表全體隊員特意過來,想要向你求證一件事。」
淡淡的視線倏地沉下來,沉到唐錦華脖子就是一縮,……頂著巨大的壓力咬著牙,繼續道:「咳咳,那個我們也沒有別的問題,你要是不想回答直接用點頭或搖頭回答就成了。」
段昭安側首,氣定神閒的坐在籐椅裡,目光微地睨了過來,似是君王巡視眾臣的凜冽,涼涼道:「你們多想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第一次獨處的時間都是非常緊湊,縱然有心好好疼愛一翻也被時間限制。段昭安所想的疼愛並非結合,而是溫存。
洗手間的水聲消失,髮絲還沾著水珠的顧晨走出來,冷水洗過的臉似是白瓷般的釉面潤著水光,清透到白壁無瑕。隨著她的出來,說話間的唐錦華視線便落了過去。
每一個人在看到顧晨的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顏色甚姝,唐錦華直接就瞪大了眼,好一會後手哆嗦地指著顧晨,狠地所扭頭看著段昭安,特激動道:「……鬼都不相信隊長什麼事都沒有干了!!」
「幹什麼事?」沒有聽到前面的顧晨揚了揚眉,直徑坐在了床邊,「十七號唐錦華,我應該沒有記錯吧。」笑意微微,純透到沒有一絲雜技,眸光清朗更是朗朗如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