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目光泛冷地看著他,平靜的聲音聽不出來異樣,卻是無端地讓謝景曜感到了心慌,「為什麼要調查我?」
隊裡知道她身世的只有容照,段昭安;她的身世他們兩人不可能說出來,那麼謝景曜又如何得知的呢?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在暗中調查過她!
這次行動,軍部已經著手修改她的身份,也就是說,以後她的身份將是一個迷團,不會輕易會被人打聽出來。
謝景曜卻偏偏知道了,他為什麼要調查她?
「咳,那個……」謝景曜這會兒感覺有些尷尬,在這樣的情況下突地說出來,只能說是自己的疏乎,太過於掉以輕心了。
既然把話題都敞開了,也就沒有必要在隱瞞了,君子坦蕩蕩,他本就沒有什麼惡意。
清了下嗓子,沉道:「我為我私自調查你的行為向你表示很抱歉,但我絕對沒有任何惡意。」
「哦,那就是有意了?是什麼事情有意讓你來調查我?」
她並未咄咄逼人,卻是氣勢盛冽,讓他所有的隱瞞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歎道:「因為一張老照片,小時候我家裡有一本相冊,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便感覺非常非常的熟悉,總感覺應該在哪裡見過你。」
「後來我想起來我為什麼對你有種熟悉感,因為我在家裡的相冊裡有見過與你……肖似的人。但那不是你,因為那張照片最少二三十年前事了。」
「我休息回了一趟英國,回到我的家裡想要試圖再找出那本相冊,才發現我的繼母把所有的,曾與我母親有關係的東西全部處理了,包括那一本相冊。」
「所以,我才想問問你,你在國外是不是有什麼親威。或者說,你有沒有想過要出國找你的親生父母。」
顧晨微微蹙緊了眉,這是她第二次有人說她在國外有沒親戚了。
段瑞夙曾說過顧晨的親生父母一定是非富則貴的人,而謝景曜在一本老相冊看到與她肖似的照片,那麼……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干係呢。
「我不希望自己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拿出來講。我沒有國外的親戚,也不想去找什麼所謂的親生父母。謝景曜,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想要查證,請不要把我給拖進去。」顧晨看到他提到自己的繼母,眼裡有閃過非常深的厭棄,還有不能抹沒的恨意,他絕對不會是因為她與他家中一本老相冊裡的人肖似而來調查自己,一定是另有所圖才對。
謝景曜在她冷冽的視線裡漸漸敗下陣來,聳聳肩膀,連忙笑了下道:「放心吧,我沒有再調查了。而且,我也只僅僅知道你並不是顧大槐的親生女兒,其他的,我都沒有去調查。」
他想要查的不過是想聯繫一下母親生前的好友,想問一問有關于母親去世前的一些事情罷了。
調查顧晨,他其實是沖顧晨應該是自己母親前生好友的女兒,或是親戚的身份而去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