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後,生活垃圾廠裡總會且些從廢墟中清理出來的門板,或是傢俱木板,在段昭安、容照與大使段瑞項碰面時,顧晨與這名原負責大館使警衛工作的軍人從垃圾堆裡翻出兩塊厚實一點的門板加裝到卡車後面。
他們現在停在一個垃圾廠裡,城市現在還處在癱瘓中,沒有及時處理的生活垃圾堆積如山,除了流浪貓狗之處,連清理垃圾的人都不願意過來。
與此同時,謝景曜與唐錦華兩人已經將四輛卡車前後車牌全部對換過來,八號與十五號劉宏兩人加入完全車輛最後的偽裝。
「還好不是軍車,不然,今晚還重忙幾個晚上才行了。」八號的東北味兒是走在哪裡都不會改,拿著噴槍就在車頭,車廂後面開始忙活起來。
謝景曜將扳手丟回工具廂,朝著八號就道:「大山,你在這方面是高手,接下來就看你的技術了。」八號大山,既然是狙擊手,同時也是一名軍車偽裝的高手。
「媽的,都說不要叫我大山!老子是八號,八號!」八號有一個鄉土氣息很樸素的名字,老家是大山深處的,他爸對取名沒有什麼講究,娃一出生直接就跟孩子媽講,以後就叫大山,鄉里人,命賤,名賤點好養活。
八號姓李,名大山,李大山就是八號的全名!
顧晨正看著他把卡車上一排英文字噴成與車漆顏色相近的顏色,聞言,就笑道:「大山,這名兒好聽,樸素只有大將風範。」
八號接緊噴槍,很幽怨地看了顧晨一眼,慢吞吞道:「那小子就是讓想我在女同胞面前丟醜,大山這名,咱也覺得有大將風範,可也抵不住一個叫「狗蛋」的小賤名。我叫李大山,小名「狗蛋」。雖然在這種情況下真不適合自我介紹,可這幫兔崽子就想看我笑話……」
他還未說完,黑夜中便傳來好幾聲低沉沉的悶笑聲。
站在旁邊的謝景曜壓著嗓子調侃道:「狗蛋現在面子厚了,以前啊,生怕我們把他的小賤名在女同胞面前提起呢。」
「都被你們說了好幾年,我能不厚麼?滾滾滾,好狗不擋道,我忙著。」八號李大山白了謝景曜一眼,視線在顧晨的臉上有意無意地掃了好幾回,眼裡淌過一絲淺笑。
八號李大山說是自我介紹,何償不又是一種想讓顧晨放鬆放鬆的心態呢。
顧晨笑了笑,道:「我不緊張,你不用一邊說,一邊總看著我。」
猛虎隊裡的隊員有著鋼鐵般造鑄的靈魂,同樣,亦有著一顆柔軟的心臟,會在緊張的時候,相互依偎著,給予戰友精神上的溫暖。
「哈哈哈,我瞅著你是不太緊張。」李大山笑起來,按下噴嘴把最後幾個英文字母給塗掉,完工後,抬起腳在車輪子上踹了下,道:「這種車都不能稱上是偽裝了,跟軍車偽裝完全就是兩碼事。」
軍車的偽裝,涉及到一個戰爭中常見的概念——「軍事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