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安在今天晚上所受的恥辱可以說是他二十幾年來累加的還要多,不,不是累加,應該說是今晚是他二十幾年來唯一受過的恥辱。
一次,就是終身都不能忘記,一輩子都會記住。
他的拳頭沒有一回打到顧晨的身上,他用上的力氣最大,在顧晨的眼裡也不是過一個跳樑小丑在上蹦上跳的逗著她開心。
「穆少,你這一點身手真不夠資格教訓我。」雙手猛的鉗制住穆文安的右手手腕,一個漂亮而利爽的轉身擒拿,便把他的右手反扣在後痛上,顧晨微微傾身,嘴角邊的笑艷如夏花,如又寒如冰霜。
這是一個時而如火,卻時而如雪的女子,笑時,傾城色,不笑時,風華無雙。
不僅僅只是反扣住穆文安,更是不停地低聲地羞辱著。
顧晨的手段遠不是她的身手,她更擅是心理上的戰術,她會一一擊破對方的心理防線,哪怕對方心境再堅固,她也能無孔不住。
涼薄的笑挽在了唇畔邊,淡道:「如何,這種滋味穆少一定是頭一回償到吧。真是可憐啊,你這一輩子都爭不贏段昭安呢。」
「你喜歡的女人不喜歡你,偏偏段昭安喜歡的女人又能輕輕鬆鬆壓制住你,穆文安啊穆文安,你說你拿什麼同段昭安一爭高底呢。」
「家世沒有,相貌也沒有,比身手,你連他的女人都打不贏,你說,你拿什麼爭呢。」
這些話就跟釘子一樣狠狠地釘在了穆文安的心頭上,每一個字眼,第一句話都在速度瓦解的他的理解。酒勁完全是被顧晨挑釁了上來,赤紅的眼就是淋了鮮血似的,血紅到磣人。
穆文安可是一個盛氣凌人的驕子,他從出生起都是生活在鮮花與掌聲中,當然,在沒有遇上段昭安時,他確實當得起天之驕子。
遇上段昭安後,遇上那個低調到直到高中才被爆出來與他在同一個學校的,不同班級的段昭安是段老首長的孫子後,他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天之驕子。
「段昭安,你他媽叫個女人出來算什麼男人!有種給我滾出來!!」穆文安徹底地爆躁起來,他已經忘記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葉榮璇是帶著警衛員出來,站在垂花門下的警衛員猛地聽到前二進院裡傳來的聲音,心頭微冽連忙走到半掩的雕花木門院。
輕地叩動兩下,在裡面與倪千靈談心的葉榮璇收斂了下神色,「進來。」
「部長,我剛聽到有人似乎跟段少起了爭執,要不要派個人過去看看。」警衛員都要一個警衛隊裡的,段昭安、段典冰兩兄妹他們自然是認識。
倪千靈正微微側身拿著紙巾拭眼淚,聞言,臉色黷淡一褪,抬眸時,是冷意淋淋道:「誰有膽子跟昭安唾吵起來,大嫂,你快讓警衛員去看看。昭安向來是低調行事,在這裡同人起爭執多半是對方先挑起來。」
「別打岔,昭安性子穩妥,身邊來有顧晨,他們兩個晚輩跟你們兩個長輩來比,反更讓我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