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夫人勸著劉桂秀的同時,也是不會冷落了顧晨,「現在都是科學練兵,顧晨又是國防走去的大學生,這是人材。人材部隊都是很重,哪裡捨得她去吃苦呢。你啊,別擔心太多,顧晨心裡頭都明白呢。」
確實是個會說話的,句句都是說到劉桂秀的心坎上。
顧晨嘴角邊的笑不免又深了點,她與翟炳業之間雖說一開始難免存了互利的關係,當然,現在也還是有的。
可他們對劉桂秀確實是真心,而她,自然也會與他們交好。
只要翟炳業在官場上兩袖清風,行得正,坐得穩……,她是不介意多幫幫他在官場上的仕途。
顧晨把人教訓完,是拍拍衣袖輕鬆地回了宣州,那些昨晚上被她打的拳擊手們現在如今了,顧晨是絕對不會去想。
段昭安已經把幾家公司最近遇到的什麼情況一一瞭解清楚,給顧晨去電話的時候,正好是顧晨剛到達翟家不久。
「沒有在部隊裡?」電話那頭隱隱傳來入電視的聲音,遠在京裡的段昭安一下子便猜到顧晨此時並非在部隊裡,說話說,他便猜出來顧晨應該是在哪裡了。
坐在客廳裡陪著劉桂秀說話的顧晨站起來,對劉桂秀笑道:「我回房間一下。」在這些禮數上面,顧晨是比以前進步許多,也懂得了許多。
劉桂秀本來就不想讓顧晨回到家裡還忙著,連擇菜她都是不願意讓她做的,一聽,立馬擺擺手,又指了指房間,面帶微笑悄聲道:「回房間去,做好飯菜再叫你出來。」
家的感覺但是如此了,家人的感覺也亦是如此了。
回到房間後,顧晨掩上房門才笑道:「我在不在部隊裡,你還打電話過去問了不成?」
「家屬宿舍裡沒有電視,不用打電話問,聽到聲音就知道了。」京裡這幾天一直是大雪不歇,顧晨走的時候還是飄著小雪,這會兒已是大雪飛揚,站在走廊上等林呈微的段昭安單手插褲袋裡,背影挺拔如青翠松柏居於一隅也是頻頻引人注目。
「翟炳業為官確實不錯,你與他多相交,以後在宣州有什麼事情也能及時說得上話。」
「翟炳業倆夫妻都是會知恩圖報,劉桂秀在他們兩人的照顧下氣色都挺不錯的。我看著,似乎已經走出……」顧晨微地抿了嘴,臉上有一絲黯淡微沉。
有了小孩的寄托,劉桂秀對失去顧大槐的痛苦似乎已經淡了。
她看著,卻不知道是要高興好,還是要失落得得。總之,百感交集,任何解釋都不得讓心裡舒坦。
「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下去,劉桂秀本是一個剛強的婦女,如果不是這份剛強,當時顧叔的離開只會給她造成更大的傷害,我想,你也不希望顧叔留下最後的血脈出什麼事吧。」段昭安一直都知道顧晨對顧大槐的感情是相當深厚,到現在她還想著,他並不感覺意外。
越是性情涼薄之人,真要對了真感情,那比是比多情之人還要用情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