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要安撫段昭安的怒火,楊連長與士兵都鑽進同一個帳蓬裡。
「你們真發現了?」趙又銘鎖了下眉心,「楊老三非常不好對付。」
楊連長笑起來,道「沒事,山裡頭的百姓就是這樣,楊老三比所有人更小心謹慎一些。不怕他去看看,我們確實是發現豹子腳印,還真就離帳蓬沒有多遠。」
既然真有豹子腳印,那就隨便楊老三了。
趙又銘不再去過問楊老三的事情,轉到了正題上面,「剛才你們都聽到了,楊老三親口說他在山裡頭吃過虧,我留意到他說起的時候,臉上還有很明顯的害怕。」
「看樣子,他這個虧吃得足夠讓他這一輩子都忘記不了。你們有什麼發現?進山也有幾天了,我們不能再逗留太久。」最後一句是問起段昭安。
段昭安目光暗沉,眉宇間不覺有寒色敞過,「兩個木屋下是礦洞,木屋上面看上去是一層,下面還有一層。上面是放哨,下面一層既然是礦洞入口,又能睡覺用。」
「這麼大?」楊連長驚詫起來,「一個礦洞上都建了兩層,這個盜礦投資資金不是一般大!只有下面是一個非常大的金脈,才會有這麼大的手筆。」
段昭安頷首,把自己在裡面的發現一一說出來,「……雖然很大,但真正要進入礦洞是不可能,這夥人離開前,把礦口炸毀。」
「看來下面的金脈已經全部盜采走,沒有資源,就需要徹離,再炸毀。不過……,他們為什麼沒有把木屋也一起炸毀呢?」楊連長提出自己的疑問,如此之大的礦洞最少是三年以前的時間,然後遲遲沒有發現……,這說明的什麼呢?
說明了,只怕就算是知道,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有意把這裡的路都封住,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任由這夥人非法採礦。
如果說林蘭姻這麼多年一直活動在小秦嶺,……也就能解釋為什麼一直沒有她的遺跡出現。
等楊連長走後,段昭安才從背包裡拿出一把斷了的牛角梳,「需要拿回去化驗一下上面的毛皮發屑,對方相當謹慎,雖然沒有把小木屋炸毀,但所有痕跡全部抹除,裡面乾乾淨淨,如同水洗過一般。」
趙又銘接過梳子,若有所思地看著梳子,一會才道:「我記得林蘭姻有一頭很不錯的長髮吧,當年入隊因為她是文職,上面也沒有強制要求她剪頭髮。」
「沒有,入隊沒有多久後梳剪了。最後一次與我們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頭髮比平常訓練的時候長了一些。」段昭安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從事發到現在已經又過去好幾年了,不管她是長髮還短髮,梳子總要用上。」
趙又銘拿出一個塑料密封袋把梳子裝進去,「明天找個機會下山,既然他們把礦洞都給炸毀,說明這裡已經沒有金礦再開採。那麼,曾經留在這裡的人會去哪裡呢?如果林蘭姻這幾年都留在小秦嶺裡,那現在金礦已經開採完,她是不是也應該回京?或者說開始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