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一個男朋友,也是華大的學生。剛才我讓警方工作人員給他打了電話,應該再過半個小時左右會趕到醫院裡。」
程安意的人辦事很有效率,已經把沈惜悅整個底都查出來。通知到沈家,哪知道接電話的老太太直接咒罵「死了更乾淨,反正早不是他們沈家的孫女。」
不得已,才通知沈惜悅的男友鄭衡。
看案件報告的段昭安俊顏淡淡,微微壓緊的薄唇看上去有幾分嚴肅,低斂的眉目掩飾住他寒眸裡的幽沉,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疑問。
程安意出來本職工作,再加上紀母現在的情緒,他們只能是向段昭安把案情說一說,以免到時候紀家拿他們一個失職罪。
「這兩母女與本案件有沒有直接聯繫?」段昭安從文件夾中抬了下眼簾,暗沉的寒眸裡如有劍光般,一直子鎖定在程安意臉上,凜冽氣勢油然而起。
他的表情並不變化,如初見時候的優雅,但卻讓程安意心裡就是一冽,連背脊都不由挺得更直。
「有直接聯繫,由沈惜悅出面約出紀錦,范雨燕則在暗中觀察紀錦是否有帶人出來。」連表情都是一正的程安意不太自然地對視了一眼,便視線低垂看著文件夾,「也可以說,兩母女是此案的主案之一。」
段昭安點點頭,他說的他都已經知道,不過是為了接下來想要問的而有一個開頭罷了。
對面的程安意又說到了另外四名嫌疑犯上,「……其中三名綁架自爆而亡,另一名綁匪則是在地下室裡發現,救出來的時候還尚有氣息,送往醫院途中而亡。」
「我想知道除了這幾名全部已經身亡的案犯,你們還有沒有別的線索?」段昭安拿上文件夾,放到桌上推到程安意手邊,「還是說,你們目前查到的僅僅只有六名案犯?」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紀家知道一些連警方都不知道的事?
程安意心裡不由地沉了沉,真要這樣的話,就是他們警方失職。
「確實如此,我們目前只能肯定案犯一共有六名。段先生,是不是你們這邊還發現了些什麼?如果可能,能否告之我們警方。」
段昭安淡地笑了下,幽暗似是古井的寒眸斂了斂,「警方跟我們說過,紀錦還有人救了他。我們難免不會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別的什麼意思在裡面。」
「畢竟紀錦是綁架,如果有人暗中相救,應該早報警,而不是隻身冒險。」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程安意鬆了口氣,認真道:「我們也懷疑過,但救紀公子的女子胸口有中彈,而我們在現場找到與子彈源匹配的手機一把。」
「因女方現在還在搶救中,我們不能從中問到什麼,初步懷疑女方有可能也是被綁架。她捨身救紀公子……,其實也不能肯定。」
「我們也猜測,或許是女方中槍,雙腿被綁的紀錦想要接住要倒地的女方,導致兩人全部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