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意說快,就是要搶在紀母回來之前把自己想問的都問清楚。
不等程安意記錄完,便迫不急待繃緊嗓子問起,「救我的真是林蘭姻?這女人我都知道失蹤了好幾年,你們警察局難道沒有把她戶口銷掉嗎?」
「還有,你們真弄清是她了嗎?不會認錯人吧。」
問到讓程安意哭笑不得,「確實是林小姐無語,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問問紀夫人。」
不用問了,紀錦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一臉的懨色,「行了,你快走吧,我媽怕是要回來了。」前前後後都出去半個多小時了。
現在他心裡躁得狠,可不像聽她的嘮叨。
程安意是見好就收,把記錄本一合,搶在紀母回來前的三分鐘前離開病房。
案件完全停留在前幾天的進展上面,經過多方面的排查,他們是再也找不到還有什麼人與綁匪有過接觸,那幾個可都果慣犯,且還是剛從牢裡放出來沒有幾天,連自己老家都沒有回。
作案的交通工具……一輛麵包車都是一個麵粉廠裡偷出來的,麵粉廠的老闆還去派出所報了案。
所有的線索都連貫起來,……只有一個結論:那不是這些從牢裡出來的慣犯為錢而再次鋌而走險。
為什麼案犯沈惜悅與范雨燕能打上他們呢,因為兩母女在京裡暫時的落腳點與其中一個犯案是同一棟出租屋裡,樓上樓下的鄰居關係。
排查走訪,再無進展,案子也似乎就能這樣定案了。
而段昭安對此並不感到意外,連他這邊查起來都費勁的人,警方更不可能查到什麼呢。
車子駛出醫院,段昭安便接到了林呈微的電話。
開著揚聲器的手機傳來林呈微成熟穩重的聲音,「昭安,你現在是在大院裡?還是在軍部?蘭姻剛才跟我說想見見你,讓我來問問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過來。」
「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想問問她這邊回軍部,不知道要怎麼做,想問問你的意見。她好像有些難言之隱,不方便跟我說太清楚,大概只能是跟你說比較好。」
顧晨抬手撫了撫額角,……這個理由倒是挺光明正大的。
「她的事情怎麼處理,呈微,你問錯人了。你打電話先問問軍部吧,我這邊已經把她回來的事報告上去,具體怎麼處理,還是要看軍部的意思。」
淡冷地聲音透過手機清冷冷地傳到林蘭姻的耳裡,臉上還纏著白色紗布的她看不出什麼表情,唯一眼裡閃過一絲波,才知道此時的林蘭姻心情並不是那麼地好。
握著筆的右手在紙上寫道:「問他軍部知道我回來後,有什麼反應。」
林呈微緊了緊手機,看到自家妹妹眼裡閃過的暗色,心裡不由歎了口氣,照著她所寫的,口吻如常地問起,「我就代表蘭姻先謝謝你了,既然軍部已經知道蘭姻回來,……昭安,你交報告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些什麼呢?或者說,上面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