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老遠趕過來,怎麼可能是只看看她這麼簡單呢?必定是有要緊的事,必須要在她回京前說出來。
顧晨只是眸光微微一動,看到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是哂然一笑,隨意地坐在疊穩的石頭上,姿態是說不出來的慷懶,「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亙古不變的道理。在我心裡,事情既然有發生,必存在能解決它的辦法。萬物相生相剋,所發生的事情同樣如此。」
淡然的表情總在不經意間透著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睥睨之姿,從他見過她起,這種感覺從未在心裡褪去。這也是為什麼,遇到再難的事情,他也相信她能解決。
但是,有的時候僅憑一己之力並不能很快解決,有一事情更又是防不勝防,還是心裡提前一個譜才好。
「丫頭,我相信你的能力,但還是需要勸你一句,對有些人,有些事是絕不能掉已輕心。「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有一些人哪怕是身局高位,也是有小人做風。」
顧晨挑眉,好整以暇地道:「小人,是誰呢?趙隊,你這喜歡買弄關子的習慣真不好,得改。我如今脾氣是內斂許多了,若是以前,你第三句話不開門見山跟我說,我直接甩袖走人了。」
惹來趙又銘好一陣哈哈大笑,她還真是沒有說錯,以前,他若是稍遲一點說出自己的來意,這個看似冷漠,實則脾氣相當大的丫頭真是直接甩袖走人。
這種事情,他在她身上不是沒有碰過。
「好,那你現在仔細聽好了。」趙又銘清咳了下,收斂的笑意,整個人坐在哪裡,穩如山,沉如海般地開口,「穆部長,也就是穆文安的父親,如今在軍部已經是盯上了你,而他背後的靠山卻一直深藏不露。」
「我與昭安已經是盯上了穆文安父子,而你的出現,只怕是讓穆部隊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脅了。」
顧晨斂了下眉心,打斷了他的話,「穆文安一直與段少不合,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你們現在才查到原來他父親穆部長也有意打壓段少,是不是太晚了點?」
當真是好犀利的懷疑,讓趙又銘是連連苦笑,「穆部長在軍中評價甚好,從不參與黨派之爭,就連穆老爺子生前留下的人脈,他都沒有盡用,而是一直靠自己的實力走到如今的位置。」
「可以說,穆部長雖才幹不如段將軍,但卻是一直腳踏實地,在此之前,我們是有暗中查過,但從未發生他有什麼不妥當。」
「丫頭,敵人隱藏太深,就算是有所懷疑也要講一個證據才行。如果不是穆文安進入軍部機密室,故意翻動昭榮的檔案,我們還真不可能查到穆部長身上。」
顧晨更是不解了,穆文安跟段昭安不和,換成是她的話,直接就往穆部長身上查去。
要知道,段昭安的地位與家世是極少有權貴子弟敢跟他對著幹,就算是心裡想著,在表面上絕對是不會表露半分,個人想跟段昭安一比高低,那還得看其家裡人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