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撲鼻而來,顧晨卻勾不起多起興趣。
「為什麼想要過去看看?在哪裡看?看到又能如何?」趙又銘不慢不緊地撒上鹽,又抓了一把孜然,他抬也沒有頭,視線只看著自己手裡的烤到冒油的野雞,「丫頭,我把你特意提出來,不是讓你回去再冒險。」
兩面都撒了調料後,他這才抬頭,目光看似溫和,其實是極為的嚴肅,「你現在回去能做什麼?一來,你不知道他們的作戰計劃,二來,你不知道他們行動策略,三來,你連他們接下來會在哪裡為集合點,你都不知道。」
「你說你現在過去,能有什麼作用?想看看炮彈怎麼從空中掉下來?想試試炮彈在腳身爆炸是什麼感覺嗎?」
他在顧晨面前很少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話,而現在,他就是用這樣的口吻與顧晨說著。讓顧晨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接了口才是。
好一會兒是咂了舌,慢悠悠地道:「我去看看又不是幫忙,想著自己速度快,裡頭萬一有隊員有個什麼好歹,我覺得自己還是能幫個忙的。」
指了下趙又銘是加睡覺都帶著的通訊聯絡設備,「我還想把你這個帶上,他們一呼叫,我就能聽到。」
「通訊設備跟耳機都給你的,我用什麼?」趙又銘一聽原來是想去湊個熱鬧,想笑出來,又怕她覺得自己老不嚴肅,又刻意板了臉,沉道:「不成,你必須得呆在這裡。」
顧晨也拉了沉,她都說清楚了,她只是離近一點看看,又不是插手干涉,他怎麼就不同意呢,「趙隊,我現在告訴你,我心裡有非常不好的預感!而我的預感可以說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準確!我不放心,非去不可。」
喲喝,好久沒有跟他刺上了,這會兒又刺上了?
「有什麼問題隊員會聯絡我,這一點,你不用操心。」趙又銘哪放心讓顧晨進入轟炸區呢,段將軍可是親自交待了,人是全須全尾的進來,結束後,同樣得全須全尾地帶出來。
重要的是,段將軍說他會回家看看自家這位出色的侄媳婦!
猛虎隊每回訓練是總有一些意外發生,但每一次都在事態嚴重前就發現,並立馬阻止事態惡化。
像野外生存,叢林突擊這些訓練其實都是有一定的犧牲率,你必須得接受,並全無條件地正面面對它。趙又銘是老兵,這樣的事情經歷太多,心態可不是一般的穩。
面對顧晨的要求,在他建立在猛虎隊的信任基礎上,自然是無條地拒絕了顧晨的要求。
他不同意,顧晨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顧晨性子再冷再傲,她骨子裡就是一位鐵血軍人,哪怕在這裡,沒有昔日光環,她也會遵守部隊的條理。
空襲突圍與野外生存是完全不同的訓練,野外生存至少你在性命攸關之際,還能發射出信號彈求救。空襲突圍卻是不同,你根本不能發射出信號彈,一旦發射就等於暴露自己的位置,並且牽累到周邊隊員,從而影響整個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