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離開,正好是余天海與錢夫人直接抓上警車的時候,京裡一切準備就緒,只等段昭安與容照返京救治。
左右電梯是一前一後打開,段昭安與容照也是一前一後從電梯裡推出來,顧晨自然是守在了段昭安的身邊,他這回是全身麻醉,而非局部麻醉了。
藥效未過的他寒眸緊閉,濃密的眼睫在眼簾下投下一弧陰影,閉上眼的他依舊是眉間凜銳不減。失色過多,推在陽光下更顯臉色蒼白,連菲薄的唇都是泛著白。
他本身就是膚色白皙,怎麼曬也不會黑的膚色,顧晨看著此時的他,頭一會生出一種膚色太白,其實也不好想法。太白,又失了血色,就像是一張紙一樣,看著都是輕飄飄的,無端地讓她眼裡沉得厲害。
「沒事,醫生說傷口雖然有裂開,並沒有多大問題,血染紅綁帶看著恐怖。」當兩張病床並排推出院門,趙又銘在顧晨身邊壓著嗓子,僅以兩人才能得清的聲音安慰,「別擔心,他們兩個雖然是要做真一點,但還是知道照顧自己的身體。」
不提這一回事,顧晨差點都忘記兩個人背著她在暗地裡動了手腳。
聞言,眼角邊有冷色閃過,抿著嘴角薄笑了一聲,「他們是知道的身體自己知道,白讓我們這些人擔心了。趙隊,回了京後我應該不用去基地了吧,能直接回家嗎?」
劉桂秀應該也快要生了吧,她也不知道她的預產期是幾月份,隱隱記得好像沒有多久了吧。
一旦段昭安直接送到醫院裡,她跟他想見一面,可就有些難了,既然如此,還是回去看看劉桂秀才好。不管怎麼樣,她都有責任照顧好她,還有屬於顧大槐自己的孩子。
趙又銘也沒有想過要留著顧晨在京裡,「可以,不過也要在京裡留個一兩天才行,雖然此回是余天海幫了個忙,不過,昭安與容照的意思還是得讓人誤會,他們兩人不和才行。」
「你跟我做為見證人,會需要叫上去問個話,走個流程。」
顧晨頷首,像這樣的事情她自然會是配合,「好,京裡的事你來安排,他現在這種樣子,看來是打算把事情都交到你手裡了。」
「昭安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他安排好的事情,我們無需操心。」趙又銘心裡也是有些氣呢,跟顧晨一樣,氣他們兩個還真搞出事情來,把傷口弄繃豈是兒戲?
萬一弄不好,真要出大問題……,後果會是怎麼樣,他也不敢往下深想。
安排離開的救護車早已經停在樓下,只等病床推上去就成,顧晨下來的時候,正好是余天海死活不上警車的時候。這個時候的他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就是在無賴了。
「我是傷患,我是傷患,我申請外出醫保!」
「給我滾進車裡去!就你這樣,能抬著你上車就是待遇不錯了!」
「跟他廢話什麼,平時沒少給我們這些兄弟苦吃,不願意上,直接丟上去!還拿什麼輪椅!海哥是誰,王法!老大!還需要用上輪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