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安排好後,他收斂好威嚴,視線落在顧晨身上時眸底有一絲深意閃過,笑容親切走過來道:「看小傅這表情就知道小丫頭沒有受傷,不錯!面對歹徒還能鎮定周旋爭取求救時間,做得很好啊小丫頭!」
一個小丫頭能放倒七八兇徒,這種事說出去只怕沒幾個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中年男子眸中的意味更深了,如果真如上面所說這個小姑娘與黑勢力沒有關係,等他回去再好好調查調查確認身世清白,倒不失為一棵部隊重點培養好苗子呢。
顧晨見此,心裡冷漠笑著低下頭……,嘴裡當她是小孩哄,那眼神可是大有深意呢,丫的!在打什麼主意?
傅修澈則是對中年男子道:「趙叔,你不是要問她些事情嗎?」
顧晨抬了抬眸子又飛快低下,眼裡一閃而過的寒芒並沒有讓人覺察,在對方詢問裡,抿抿嘴角開口:「嬸子要買我,我想躲,結果她就帶人來抓我走。奶奶罵我是野種,天天往死裡打。」
聲色又低又顫抖著,完全就是一幅吃了虧受了委屈又好害怕的小模樣。
傅修澈聞,打抱不平對男子氣憤道:「趙叔,你瞧,她手上的抽打傷還沒有好呢。」
柳金娥畢竟是在城裡幹過活的,人民警察對她這種小老百姓來說就跟神一樣不可冒犯,更別說是軍方了,聽到顧晨這麼說她整個人都慌了。
驚慌失惜地求饒聲,「警察同志,我錯了,我真錯了,你別抓我,別抓我啊。」
被教育一頓知道厲害的顧婆子驚駭地瞪著渾濁老眼,呆滯的坐在地上。
不坐牢,她不坐牢!坐牢就什麼都完了。
目光掃過媳女柳金娥,咬咬牙便是將事情推到柳金娥身上。
柳金娥是凶狠地盯著滿嘴亂說的顧婆子,面相猙獰掙開便衣警察的手跑到顧晨面前驚慌道:「侄女啊,嬸子知道錯了,你快跟警察同志說是你自己願意跟老霸頭走的行不?嬸子求你了,你快跟他們說啊!」
她抓著顧晨的手拚命晃著,只想擺脫牢獄之災,卻不知道欠了一聲道歉。
當然,顧晨是不需要她的道歉。
抽出手臂,傾身到她耳邊一字一字緩而冷漠道:「柳金娥,你當顧晨是傻子嗎?這幾年在你手上吃的苦夠多了,我總得替她討回點利息。沒有殺掉你……已經是看在顧大槐面子上了。想求我?給我磕千個響頭也許我會考慮。」
她的眼神是冷冽中透著殘酷,是在為逝去的顧晨而報仇,柳金娥卻沒有聽懂她話外之音。
平靜的眸光讓她感到了絕望。啊」地瘋叫了聲,整個人瘋癲地朝顧晨撲過去,「該死的賤種!想讓老娘坐牢,老娘打死你,打死你!」
虐待顧晨是柳金娥成習慣的事情,怒火攻心之下她竟忘記身邊還有警察站著。
不出他們出手,顧晨身子靈敏躲過,姝麗的小臉儘是肅殺之色,飛快抬腳把瘋狂的柳金娥踹倒,對警察道:「麻煩你們了。」
柳金娥不胖,但也有一百三四十斤,一踹是踹出幾米遠……哪怕是個大男人也難做得到。
傅修澈抹把臉,一臉疑惑:難道是絕望中小宇宙爆發給逼出來的大力氣?
幾個警察抹了把汗,這農村小姑娘力氣真大……,幹活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