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照見她如此細心,不由地朝病房裡看了一眼,醒還是沒有醒……是個問題呢。
臉上笑意依舊,很紳士地請顧晨先走,自己則隨後跟上,「我是找昭安,沒想到你醒著,他倒是睡了。整個上午他都在寫報告?」
「嗯,我回來就躺在床上,他一直在寫報告。你要看?我現在給你去拿?」他們兩人之間的報告是同一個任務自然是可以相互翻閱,顧晨見他神清氣爽,眸色清斂,便知道他一回來是直接休息,並沒有寫報告。
容照對她是沒有什麼好隱瞞,再者,這也不需要隱瞞什麼,頷首道:「嗯,本來打算過來看看,結果看到你倆這種互動,我只顧著笑去了。」
小縣城是一個還沒有開發的小縣城,哪怕是在醫院裡,也不會感覺到嘈雜喧嘩。
「不急,晚點你可以再去看看。」顧晨坐下來,一抬眸,正好看到醫院裡唯一的小花園一角,幾株鳳尾竹竹葉青郁,生機勃勃。
在老村,鳳尾竹也是隨時可見。
容照姿態隨意而坐,隨著顧晨的視線一起落在鳳尾竹上,「這種竹子好像只有雲省才會有,很漂亮的一種觀景竹。想不想移植一株回隊裡養著?說不定明年就長新了。」
行動已經結束,已經成為過往,此時,就是聊天散心的時候,隨時一個話題都可以聊上許久。
容照過來,何償沒有想陪陪顧晨一起散散心的原故呢。
他對她,一直都是很照顧。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於,在這裡生長得好好的,我真要帶回北方估計葉子都要掉光。」顧晨懶洋洋的回答著,在容照面前,她也一向很放鬆。
這讓容照嘴角邊的笑是沒有淺過,跟自己喜愛的人一起聊天,就算是求而不得,其實也是一件幸福。
至少,你能看到她臉上的笑,能聽到她的聲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聲。
有時候,求而不得未必是件痛苦,就要看你用什麼樣心態來想了。如容照來說,就這樣坐著能看到顧晨,能讓她在他身邊放鬆,於他而言就算是求而不得,也是幸福。
有兩名手裡拿著醫藥托盤,上面放著瓶瓶罐罐藥水的護士經過,倆人的視覺都很輕地,不約而同地朝坐在椅上的兩人看來。
她們在這裡工作是經常能碰到身穿制服的武警,特警,但容照與顧晨兩人的相貌實在是太打眼了一眼,想讓人忽視都難。
不過,能在獠牙大隊隊員們休息的病房裡行走的護士,都是嘴嚴口緊,不會對外說什麼的護士。
其中一名護士頓住腳步,朝顧晨笑道:「同志,我現在要給那位同志去換藥,你能方便陪我過去一下吧?」
是醫院裡的護士長,另一個則是一位在醫院裡干了近十年,有著豐富經常的護士。
倆人留意顧晨與容照並非年輕護士們那種含著打量的害澀視線,而是在確認什麼,尤其是一名年長一點的護士,看顧晨的時間是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