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現在雖然倒了,但沈鑠盛還在港城。最主要是,我跟沈家的結,哪怕沈家兩個老的道了歉,那也是時勢所逼。」
「都知道,中間結的怨深,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結。」
沈家倒了,她跟梅筱茹之間的事可沒有完呢。還有,山島家……,嗯,這都是陳年舊事,都是一了半了的,也不知道日後會有個什麼樣的結果。
顧晨雖然遠離宣州,看上去與沈家的事已解決得差不多,但是她心裡可從未因此而認為她與沈家之間的怨,真因為沈鑠盛回港城而圓滿解決。
光一個梅筱茹,就不可能是劃上句號。
她這麼一提醒,翟炳業心裡直接是一冽,沉聲道:「沈家雖然倒了,但在宣州還有一家工廠,沈秀明今年還回了宣州一趟。」
沈秀明,沈鑠盛之子,也就是當年還想對顧晨打進口藥劑的痞子。
「先暗中查一查,人手不夠,我讓于叔哪邊來查。或者,你別出面,以免被有心人抓到把柄。對,還是我這邊出面才對。」
顧晨思緒轉動,轉眼間還是認為自己出面為好。
知道她手上有人脈,也瞭解她的能耐,翟炳業沒有推辭,「好,調查的事情就你來,把鬧事的兩家趕回去,這種事,還是我這個當舅舅的來吧。」
人在官場,但是道上的人也能認識幾個,找幾個地痞流氓把劉翟兩家嚇回去還是可以。
比起劉家來,翟炳業更翟家的叔伯,搶了自家自建的紅磚層不算,還把他讀書的錢以長輩名字從信用社裡取出來,本想著兩家丟吞,哪曉得劉家也知道,最好,一千多元就直接被三家給分了。
從那時起,他便發過誓,是絕對不會認這狼心狗肺的東西認親戚。
哪怕現在翟炳業平步青雲,他也從未想過回老家看一眼。
所以說,人啊,莫欺少年窮,也莫看人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輩子的事誰也說不清楚。
做事都要留有一絲余線,權當結個善緣。
翟炳業做事很快,既然顧晨應允由她去調查中間的事,那麼當既就騰出來來收拾敢打著親戚為晃子,上門打秋風的東西。
直接叫了伙人,顧晨還沒跟于建剛聯繫上,翟炳業叫的人是把劉家的老婆子直接嚇到兩眼翻白眼,暈了過去。而翟家的叔伯一見都是拿著刀子的人,哪裡還敢鬧事,嚇到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離開。
跟惡人斗就得來狠的,但是跟韓嘉國這種君子外面,實則是小人的人來鬥,來狠的不成,得要細火慢燉著才對。
紀委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隨意出入,也不是什麼人能輕易見到被紀委調查隔離的人。
韓嘉國說要見見段昭安,也不是今天說,今天就見著的,都說了好幾天,眼看著自己覺得沒有什麼希望時,段昭安偏偏就來了。
柵欄外面是自由世界,柵欄裡面,希望全無。
一臉憔悴的韓嘉國坐在柵欄裡面,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年輕男子,他稜角分明的俊顏泛著在冷峻,凜冽深邃在的寒眸落在自己身上時,嘴唇若有若無的勾了下,似乎露出一記嘲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