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子抬了下,嘲笑道:「別不自量力了,進了這裡我就沒有想過活著出去!回去告訴穆敬懷,我韓嘉國雖然是個小人,但還不至於什麼話都說出來。」
「讓他放一百個心!」
所以說,穆敬懷這種人是成不了大事,根本沒有資格成為段昭安的對手。一點點屁大點的事,就跟驚弓之鳥一樣,生怕自己這個階下囚把他給供出去。
當真是笑死人,沒個膽量,偏偏還要跟段家作對。
既然是敵對,又何必畏手畏腳,又擔心段家會知道來報復呢?以為自己幹的事,別人什麼都不知道嗎?
韓嘉國嘲笑完,對方已經黑了臉,狠道:「既然想死,就別怪我們了!」
還得把剛才的話告訴姐夫才成,韓嘉國現在就是個瘋子,再不能放出去見人!段昭安倒是提醒了自己,萬一段家真把韓嘉國送進瘋人院,那姐夫更是日夜難安了。
來人正是穆敬懷在紀委的妹夫,出來後就急急給穆敬懷去了電話。
段昭安出來後直接上了停在紀委對面一輛黑色紅旗牌小轎車,開車的不是別人,是葵蛇。
上車後,段昭安臉色峻冷地開口,
「響鷹情況如何。」
葵蛇啟動車子,直接是往公寓方向而去,沉道:「響鷹還在港城,被山島家的人盯上,暫時脫不了身。」看段少的意思,如果同意,他先要派人將響鷹接出港城。
一出紀委,有關於韓嘉國的事與段昭安再無關係,紀委如何判就如何判。
眼前,是響鷹的事要緊。
「山島跟港城黑幫有來往,響鷹孤身作戰,不行。」危險的寒眸是虛凝起,暗沉的眸底是黑沉沉,凝結成了霜,「派……」
手機傳來震動聲,段昭安截了話,接通是葉榮璇打來的電話,淡道:「大伯母。」
「見到人沒有?如何?」在商務部的葉榮璇坐在辦公椅裡,她手裡還拿著一隻鋼筆,正在一份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段昭安抿了下嘴角,沒有隱瞞把情況告訴了葉榮璇。
葉榮璇聽完他所言後,在電話裡沉默了許久,爾後,才輕地歎了口氣,「弟妹……,終是信錯了人。」記著情,卻不料根本不是情,不過是當弟弟的拿一碗飯,當關著姐姐……是樂子罷了。
「雖然是這樣,那就不用管了。我也當從來沒有聽過你媽留下的遺言是什麼,你也當什麼都不知道。」
段昭安去紀委見韓嘉國,如果不是葉榮璇讓他過去,以他的個性是不可能去見一個氣死自己姥爺的不肖子。
「我不會放在心上,韓嘉國本與我沒有關係。」段昭安淡淡地挑了眉,眉宇間更是顯得很輕鬆,「以後您也不必左右為難,他是什麼樣的人,跟我們段家沒有任何關係。」
昭安說得不錯,以後她確實不用再為難了,一邊是弟妹臨終遺言,一邊是自己的親侄子,以後,當真不必再為難。
「好,你那先忙。晚上能早趕回來盡量早回來,顧晨還在家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