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覺得這位紅軍旅長還真是一個人才,東一槍,西一槍的放,看上去毫無章程,實際他是提前有安排有計劃的讓藍軍只能守,很能攻。
可藍軍有個段昭安在……,顧晨微微瞇了瞇道:「油庫不好弄,這裡都沒有攻下來,還想去弄油庫……難度很大。」
「就是有難度,才找你。」鄧連笑起來,黑暗中,那雙眼炬亮炬亮的,神采熠熠,「沒有搞不定的難事,油庫搞完也就差不多了。」
兩軍都是想著給敵軍搞出點事來,你想打我,我想轟你,最苦的就是參謀,別人還能瞇個眼睡一下,參謀哪裡能睡!接電話是接到手軟,還出現幻聽,老覺得電話在響。
紅軍旅長接到電話的同時,容照是微地勾了勾嘴角,這回真是王者見王了。看看顧晨與昭安兩個人是怎麼對決,想想……似乎還挺期待。
兩邊的旅長,作戰指揮都是特能下狠的人,個個都是黑心肝的,演習的48小時內一個二個就是直接炮轟起來。而顧晨跟鄧連就是趁著這炮轟帶著一個排的兵力直接抄往藍軍的油庫。
他們是抄藍軍的油庫,同樣,藍軍也去抄紅軍的大本營。
「我靠,這他媽是在下彈雨!」
「掩護掩護!重機槍掩護,奶奶的,把大傢伙搞下來!」
大傢伙就是坦克,這玩意在戰場上就是個鐵甲勇士,上面幾輪機槍掃過來瞬間能幹掉一個排的兵力。面對大傢伙,退不得,進不得,只能是打掩護咬著牙槽對上。
坦克的機槍手也不傻瓜,直接是火力壓制,子彈就跟雨一樣打過來,一下子不知道多了多少頭盔冒煙的。
後面被坦克掩護的戰士一見,立馬跟兔子一樣跳了來,拿著步槍就是一陣掃,掃能一個是一個,能掃一雙是一掃。
兩軍的總指揮中心的帳蓬裡,接線員都是累到手跟斷了一樣,臉呈菜色不說,重點是兩眼還烏青烏青的!72小時不間斷演習還有24小時才能結束呢!
熬著吧,手沒有真斷,接電話就不能停!
顧晨跟鄧連帶著一排兵力還沒有摸到油庫,少說還有一公里遠吧,顧晨趴得跟風壓草一樣,眨眼前還走在前面的她瞬間就趴住,還順手把身邊的偵察兵一塊給摁下來。
後面摸上來的後一看不對勁,一個二個都是貓緊了腰,不敢露面。
「好好趴著,再往後退,輕點,別碰了灌木樹枝。」顧晨壓著嗓子,聲音是輕到跟風一樣,「二點方向有人埋伏,當心點。」
她得摸回去找鄧連才行,油庫,一公里範圍內藍軍重兵把守!
鄧連一聽,又看了顧晨一眼,「……你剛才怎麼發現有人埋伏?」
怎麼發現?
顧晨也是多看了他一眼,「就這麼發現,感覺到有人在。」
鄧連抬手擦了擦汗,塗著油彩的臉微地抽了下,「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偵察兵也沒有發現。」怎麼偏偏又是你發現了。
這個問題他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