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子倒是可以,削皮上架,掏內臟……分明是很血腥的事,但在段昭安身上你看到不是血腥,還是優雅。彷彿,他是在打造成一件藝術品,可觀賞的藝術品。
軍刀在他手上是揮出了刀光,早有隊員狗腿兒似的把松針葉捧上,讓他方便把真是薄如紙,可透火光的兔肉片放到松針上,讓松針的清香去去肉的腥味。
「找幾塊好石頭來,平一點的,用雪把上面的苔蘚搓乾淨,擱到火裡頭燒去。」段昭安手裡不停,還吩咐隊員們幹點小活。
「得勒,小事,立馬行動。」馬上有好吃的肉片,個個都麻利到跟圍著廚房打圈的家庭煮婦一樣,找好石頭搓乾淨,再往火裡一擱,就等著段昭安的手藝的。
顧晨是全程旁觀,看到還真是有點目瞪口呆了。
真是好刀功!
片下來……肉是肉,骨是骨!
「怎麼在家裡也沒有見你下廚房呢?」她問了句。
片完後抓了團雪把手上擦乾淨的段昭安笑看著她,好一會兒後才慢悠悠回答,「做,段家的男人都是結了婚後就會下廚。」
「大伯只要當天休息,廚房裡其本沒有大伯母的事情。三叔,小叔廚藝不錯,已至於現在三嬸,小嬸兩人都不會做菜。」
「等我們結婚後,你也可以不需要下廚房,有我。」
顧晨已經是笑到眉眼彎彎了,「不錯,難怪大伯母告訴我,段家的男人等結婚以後就知道什麼叫好了。你這這麼急著想給我下廚,是急著讓我嫁給你吧。」
「你想嫁,我就娶。」段昭安挑眉,等手上的兔血都擦乾淨後,自然地牽了顧晨的手朝火堆邊走去,「日子都由你來挑,我沒有半點意見。」
聽著不對勁的顧晨看了他一眼,疑惑道:「挑日子不是男方的事情嗎?當年我爸娶劉姨的時候,還是我爸自己跑去村裡的老人哪裡挑的好日子呢。我是不懂,你可別欺負我不懂。」
「連選日子都知道,哪是不懂?比我還要懂。」段昭安是很樂意談到結婚論價上面,而他確實是動了想要取顧晨的心思。
很快,她就是二十二歲……,成熟的果實可不能再掛在樹枝上了,得要自己摘回家慢慢吃,細細的吃,好好的吃才對。
不過現在不是說好事的時候,而是到好吃的時候,「石火燒到差不多,試試我的手藝如何。」
把燒到燙到石頭撥出來,段昭安是先把粗鹽輾得細細的放到石頭上面,再把薄如紙片兒的肉片放到石頭上面,……放上去肉片就是「滋溜」一聲地捲起來,熟了!
有人手快,試圖搶著來吃。
早有準備的段昭安拿樹枝一撥,就把肉片撥到闊樹葉上,再不慌不忙地往石頭上鋪第二塊,第三塊……。
搶了個空的兄弟傻眼了,這這這……這也忒重色輕友了吧!
顧晨也是個護短的,段昭安都這麼做,她自然不會去拆他的台,肉一烤後就自己主動撥到闊樹葉上來,吃得……那個香,不一會兒一條兔腳的肉片就進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