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別墅是曾經為蔣家所有,現在到是誰所有只怕是連物管處都說不下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房子裡是有人住。
寒冬裡的黑是比夏日要暗沉許多,彷彿有許多生猛凶獸匍匐暗處,凶牙猙獰等著獵物主動入口。
半山彎島本是依山而建,一到晚上是靜到沒有半點聲響。
別墅裡的人似乎沒有亮燈的習慣,如果不是有人站在黑暗中聲色沙啞說話,根本看不出客廳裡還有人站著。
「天狼,顧小姐回來了。」沙啞地聲線帶著陰冷,在說話時不由降低半個音,他是身子半彎著說話似乎是在朝手機那端的人行禮,裡裡外外都是透著敬畏。
這是一組通往德國的越洋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聲音經過處理只能隱約知道應是一個年青男子,他暗著聲音道:「多派些人去警告她,別的話不要多說。告訴下面的人,哪怕是被她抓到也不要吐露半句,否則……」
否則以下沒有說出來,別墅裡的男子卻是生生地打了個寒顫,他道:「放心,我知道如何做。不過,顧小姐此番回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男子微微一頓後,立馬道:「快撤退!!」
他說完後立馬掛下電話,完全沒有給別墅裡的男人半點準備。
已經晚了,當黑暗地客廳驟然燈火通明,巨大地繞形水晶吊燈燈光照耀是將客廳裡的男人完全暴露,他的右腿已經是邁到了推開門之外,只需要把左腿邁出去便算是離開了客廳。
不過,顧晨正笑瞇瞇地憑欄而倚,抬手揮動了下,道:「你好,大晚上過來打擾真不好意思,到屋裡坐坐,咱們聊會。」
說是不好意思,可神情裡哪有半點!只有貓戲老鼠如戲謔般的殘冷在精緻眉目裡。
男人頂著一張終年不見陽光的慘白臉,朝顧晨是古怪一笑慢慢退回了客廳裡。他自然知道客廳裡是有人等著,否則,燈怎麼會亮起呢。
一轉身,男人的瞳孔是猛地收緊。
危險,恐怖,快逃……三種自我保護意識在看到那一雙比寒月還要冷冽莫測的黑眸,男人的腳步是生生地頓住。
嘴角邊那一縷古怪地笑來不及收斂,是僵硬在臉上,讓整個臉部表情看上去是無比地怪異。
顧晨可沒有多少耐心磨嘰,走過去直接是一腳踹到男人的腰間,淡淡道:「非得要踹著走才行,毛病。」
她這一腳是踹狠,男人猝不及防下直接是被她踹到客廳裡趄趔好幾步還最終還是摔了個狗啃泥。
「你……」他爬起來拭下嘴角邊摔出來的血絲,轉過身目光陰沉瞪向顧晨……,發狠的話還未出說來,後背突然襲來一陣勁風,閃躲不及的他是狼狽地側身往地下一翻,來了個驢打滾才險險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