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記憶就是潮水一樣湧了上來,一下子是讓愛莎夫人想起當年,想起了當時,如淬陰毒的視線盯著謝景曜,冷笑連連地道:「原來是你,一個被僕人趕出家門的可憐小鬼。」
「是啊,所以可憐小鬼現在回來了,向那些謀殺我母親的傢伙討債了呢。」
「還有,這位顧晨女士,也得向夫人好好討債。我想,不用我介紹,愛莎夫人從她的長相就能看出來,是誰的女兒對吧。」
「雙親都死在你的手裡,我就一直在想,你殺了我的母親,又殺了她的父母,我們兩人應該怎麼向你討債呢。」
那個女人……的女兒,現在就坐在自己面前,當年,自己能殺死她的媽媽,現在就能殺死她!
還想找她報仇?當真是天真。
昔日,那位在名門望族的小姐不足為懼,現在,一個無依無靠,還是靠繼父的女孩,又算得了什麼。
愛莎夫人已經是笑了起來,是在笑謝景曜的天真,也在笑顧晨的無知,「可憐的小鬼,你真是太天真了。公爵夫人怎麼有你這麼愚蠢的兒子呢?難怪,最後被一個低賤的女僕趕出了家門。」
暗中,她已經向比利使了眼色這兩個人都是不能留!
還好余先生再次提醒自己,讓比利做好隨時解決兩人的準備。
只不過,比利還沒有來得急出手,本應該坐得最遠的顧晨,瞬間就坐在了比利的身邊,格局一動,就徹底地改變。
而她手裡的槍,已經是抵在了比利的太陽穴邊上,語笑嫣然地對愛莎夫人道:「別著急,愛莎夫人。事情還沒有說完,我們都不急,你急什麼呢。」
「還有,比利,你確認自己出槍的速度會快過於我嗎?」
左手拿槍抵住,右手扣在比利的左手上,再用很平常的力氣在他手腕上擰了一下……,卸個腕什麼的對顧晨來說,小菜一碟。
只聽到骨頭「卡吧」一聲,比利連吃痛的感覺都沒有跟上來,手腕就被顧晨給卸了下來。
左手卸了,右手也不能避開,不到一分鐘的時候,比利的左右雙手手腕皆是軟綿綿下垂了下來,耳邊還是顧晨清冷又悅耳的聲音,「肩膀留著,不老實的時候再卸吧。」
這一幕太快,遠遠出愛莎夫人所能接受的範圍,所以,她有那麼一會是愣住的。
變故太快,已至於她不能接受眼前所發生的一幕。
接著,她看到餐廳與客廳的拐角處有黑色的槍桿伸出來,愛莎夫人的臉色瞬間從陰沉到煞白,她想阻止女兒Vivi的偷襲!
剛才那一幕,她就知道……兩個故友的後代就是來者不善!
可她根本沒有時間開口,「砰」地一聲,槍聲從客廳裡響起,Vivi的慘叫聲就在拐角處傳出,她握住自己的右手,血流不止的右手手背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子彈擦傷。
愛莎夫人已經是嚇到從沙發裡差點軟了身子滑下來,她想衝過去,可謝景曜的槍已經冷冰地指過來,「夫人,這種時候,您還是在靜坐為好。走動什麼的,……子彈可沒有眼睛,萬一我一不小心擦槍走火,傷著夫人哪裡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