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是冰冷的謝景曜似乎並不需要顧晨回來,他沉默了下來,每一步都走得無比地沉重,是腳上拖著沉沉石塊在走般。
「想要好好算清楚,你也得把自己那身軍裝卸下來再說吧。」顧晨沒有多說什麼,他要去做的事情只是完成一個兒子對自己母親的交待,任何人都不可能去阻止他。
她只能是提醒,還沒有把軍裝脫下來之前,最後不要做出會讓國家抹黑的事情出來。
「押送愛莎夫人與余先生回國後,就是我正式退役了。」謝景曜是沉默了下才開了口,離開部隊縱有千萬不捨,也該到他離開的時候了。
別墅外面,警燈閃爍,別墅裡面,警察穿梭。
受傷的比利、Vivi先後被抬上擔架,經過兩人身邊的時候,Vivi是凶狠地瞪眼,看著並肩而走的兩人,她什麼都不敢說,只能是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憤怒。
明明,說會放過他們!結果,警察還是來了!
愛莎夫人是雙手被挎著,讓警察推搡出來,等走到顧晨身邊,她尤不死心地停下來,不管警察對她如何凶斥,問起顧晨,「你,到底是什麼人!」
得不到回答,就一幅不會離開的模樣。
顧晨笑起來,「與顧先生一樣,你說,我是什麼人呢。」
這個回答,終於讓愛莎夫人徹底地崩潰,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出來,「報應,報應,這就是報應!」
最後,還是沒有逃開,最後還是落在姓顧的手裡!這是報應,這是……報應。
「不是報應,是你應該得到的懲罰。」目光清冷地的顧晨回答,「一份遲來的懲罰,是在為自己犯下的罪而付出的代價。」
謝景曜已經是不想跟這種蛇蠍般的婦女有半句話的交流,對顧晨低聲道:「走吧,別讓對方等久了。」
「也是,余先生也在車上,夫人還是早點過去,夫妻團圓吧。」離開的顧晨,是愛莎夫人最後的希望打破,讓她,是連幻想都沒有。
是伯特萊姆在等著顧晨,他需要把余先生親手交到顧晨的手裡。
「好了,顧,我們這一次的合作,又是非常的完美。」車上,英俊的上校與顧晨擊掌慶祝,慶祝,他們共同完成了任務。
不,不,不是,是來自中方的軍人已經完成的任務,可他,卻沒有。
手鐲,落到了西西里黑手黨維幕的手裡,這個狡猾的傢伙已經離開英國,……他需要追上去了。
顧晨只能是:祝他好運。
回國當天,正好是元宵佳節,錯過了大年三十,終於沒有錯過元宵佳節。
接機的是段昭安,一身軍裝的他站在接機廳裡,俊眉修目,身姿英挺到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人的視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有。
沒有一會兒,一名身量高挑,氣質卓然的女子出現在人潮裡,她的步代不像是一般女子那般徐徐,而是屬於英姿颯爽一類,再加上出色的容顏,一路走來也是招引視線無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