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顧大槐的個性是絕不可能整夜打牌不歸,更不可能成千成千的輸錢,完全可以確認是有人故意纏著顧大槐讓他輸錢。
心中的猜測如果說在晚上只有三分,那現在就有七分了。
抬手摸了下臉頰,顧晨是輕地一笑,淡淡地譏笑如荊棘那般讓人怯步。
在廚房裡努力生火的柏特萊姆聽到雪地裡的腳步聲連忙走出來,俊美的臉上積累了已經沒有辦法掩飾去的無奈,「顧,我必須認清一個事實,……在這裡我的存在代表一個字!」
一個「笨」字!!
不過很快讓他知道自己的存在還是有意義的,最少,他給顧晨弄出一碗清水麵條添飽肚子。
拍了下他肩膀,顧晨笑瞇瞇道:「還好不是笨到連醫生都救不了的程度,不然,我只能是餓肚子了。」
「可以吃生魚生肉的你竟然連一個麵條都不會弄,顧,我真是驚到了。 」
顧晨一本正經回答,「正因為不會弄,所以我才吃生的!」這解釋真是好驚悚。
太過正經的表情柏特萊姆一眼看著她是故意這麼說,眼眸在那一瞬間微暗了下來,隔著桌子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低醇悅耳的聲線將寒風當著了弦,奏出華麗地篇章,「那以後我來負責給你煮吃的?如果你喜歡中餐,我會努力學會。」
顧晨在去李大嬸家的路上腦子還迴盪柏特萊姆的那句話,如果還不知道他表達的是什麼,她是白活兩世了!
「這女的說出來是可憐,嫁過去五年沒給男方家生個孩子就被嫌棄,好不容易生了個女孩又被嫌棄不是個男孩。」李大嬸把今天相看的對象是一五一十地與顧晨說著,無沒有留意到身邊的人並沒有多留意聽。
顧晨看了那婦人一眼,只說了一句,「膽兒小。」
膽兒小的不能要,顧大槐必須要有個膽兒大點的才行,才能持家過好日子。
李大嬸一聽她口氣就知道沒有相上,也不放在心上笑道:「成,明天還有一個過來,你再來看。」
相看這種事是急不來,由其是顧大槐這種性子的男人,……其實是挺不好討婆娘。好在上面無父無母,下面的女兒上了大學沒管他要錢,再加上他自己在工地上一年能掙個二萬塊左右,對一些沒有男人或是離了婚的女人來說是算不錯。
從李大嬸家裡回來還未到家便聽到前面有道尖銳嗓子大聲嚷嚷著。
涼薄地眼底裡寒光閃過,踩著雪白無質的雪茄朝嚷吵方向不緊不慢走來,事情總算是來了。
「他大伯,你可不能這麼沒有良好啊!雙槐好心好意替你把一萬五的賭債還上,你竟然連聲謝謝都沒有,反而說他故意坑你!」柳金娥是故意把事情鬧在大楊柳樹下說,她就是得讓全村人知道這事兒。
顧大槐是急到嗓子都啞起來,「我沒有!我根本就沒有打牌!!」後半夜他實在是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 哪可能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