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需要回到酒店裡等他們回來。
身後,衣香鬃影,人影綽約,有人已經尋找到了商機,有人臉上露出愉悅的笑聲,或是淺聲細語,或是暢快而談,這些,都與顧晨並沒關係,她並不需要留在這樣充滿紅塵世俗的場景裡。
她是不需要,可有需要的人,如沈鑠盛,現在就是想回,也沒有辦法回去。
當場制服,所有的證據一一列下來,在商海裡一向是睥睨對方的他亦是不禁後背冒冷汗。
他認得眼前這位年輕的男子是誰,當年,他就是因為有所忌憚,這才忍氣吞聲,最後,不得不把家中老父母送出國。
「這封信,沈先生想必不陌生吧。」14號把一封是由A4紙打印出來的信展開,很輕地揚了揚,「我們很想理解,以沈先生的聰明怎麼想到要寄出這種含有威肋的信件出來。」
「這種信都能寄出來,想必沈先生是真查到了些什麼吧。」
這是一封寄給顧晨的信,是寄到于建剛手裡,需要轉交給顧晨的信。
信裡提到,他知道顧晨的親生母親是誰,想知道的話,……條件就是讓顧晨出面,說服段家,不再為難他在內地行商,以前還能保護他的條件。
同時,還提到如果沒有得到回復,他不介意把他所查到的事情一點一點透露給媒體,讓所有人都知道,段家段二少看上的女人有個什麼樣的母親!
顧晨看到這封信的心情就是:沈鑠盛腦門被夾了!
可沈鑠盛的表情是奈人尋味,「什麼信?請說明白一點。」落到這些人的手裡,他就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辨解都是徒勞。
但,沒有做過的事情,他也不會承認。
要看清楚一個人有沒有說謊,再厲害的謊言高手也會有細微的破綻,一直沒有怎麼出聲的段昭安示意14號把複印的信件拿過來。
「沈先生可以看看。」看來,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被制服的沈鑠盛是飛快掃過這封同是打印出來的信件,臉上的神色可以用五彩紛呈來形容。
「我沒有寄過。」他很平靜的回答。
段昭安把複印信件收回來,裝到密封防水袋裡,很淺地勾了下嘴角,「我知道,不過這並不重要。沈先生沒有寄過,不代表沒有查過。」
「想必,沈先生也有過類似的念頭,並且無意向身邊親近之人透露過。」
這句話是戳中了沈鑠誠的心窩口,他確實是有說過!可當得知顧晨真的嫁給京城極權世家後,他很識趣的收了手。
而知道的,是自己的長子!
「也多謝沈先生一直保留當年從英國寄給傅婉秋女士的包裹,還有那些傅婉秋女士的私信。」段昭安的聲音是極淡的,卻是透著極深的寒色,「這些東西,交到沈先生手裡保管,上面的人不太放心,所以,我們已經委託沈先生的長子將信件移交給國家來保管。」
「另外不防告訴沈先生,顧晨,可不是你自以為事的身世。但需得承認,沒有傅婉秋女士的暗中保護,當年的的嬰兒能不能活下來,還是一個未知的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