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年了,可國外卻沒有多少熱鬧氣氛,而他傍晚六點要坐直升機出行任務,今年的年只怕又是在深山老林裡過了。
聽著她綿長地氣息透過電話筒傳來,段昭安凜冽地黑眸裡有淡淡地暖意微露,「也不是什麼大事,你爸爸被綁架也是我這邊的人疏忽。本以為把你爸安排到工地上不會引起黑勢力注意,哪知道還是被他們順籐摸瓜找上來。」
……顧大槐的工作也是他安排?
感受到她的沉默,段昭安手指把玩寨子裡一個女人敬上的煙,並沒有用火機點燃而是放到鼻端輕輕地嗅聞著,冷清高貴的姿態讓在暗中盯他的女人露出癡迷。
他身處的是一個竹寨,泰國最常見的竹寨,外面監視他的女人是毒頭黑金送過來的女人。
很漂亮,由其是那雙細長的眼睛極為勾魂,透過女人的眼睛他想到自己的女孩。
同樣是細長的眼睛,墨色深濃清貴而冷傲,比屋外的那女人不知道要美多少倍。
不知道是不是顧晨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每次與他打電話彷彿他的人就是在身邊,連本是充斥著中藥草氣味的診所裡都瀰漫著他強勢而凜冽地氣息。
在不久前,她和他睡過同一張床,他吻過她的唇,他那只握槍的右手更是狠狠地在她身上留下記號,……想太遠了!顧晨的嘴角微地扯了下,低聲問,「你不是在出任務嗎?怎麼還打電話過來。」
「嗯,現在在泰國一個小毒頭的寨子裡,四點就要去另一個地方。」
他的話還未落音,她冷厲地聲色是低低傳來,「你不要命了!還打電話出來!!」
可以理解是在關心他嗎?
段昭安低低笑起來,「別擔心,經過技術處理了。我打出來的電話是給介紹我過來當保鏢的中介人,他們查不到你這邊。」他怎麼可能現在陷她於危險中呢。
「沿海市昨晚已經行動,你在村子裡玩開心點,不要怕,有我在呢。」段昭安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我掛了。」
電話裡頭是他乾脆利落掛掉電話的「嘟嘟」聲,一如他的人,做事狠絕絕不拖泥帶水。
顧晨掛了電話才回味過來他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是說她怎麼處理顧雙槐一家都行,不必擔心受怕。
從老中醫家出來天色完全暗下來,停了一個下午的雪再次紛揚。
在淡淡地雪光裡,她看到一道打著黑傘的身影在前面以優雅高貴地姿態走來,顧晨眉間裡的笑淡去,轉而是頭痛起來。
處理別的事情她可以,處理……感情上的事情她真是個生手。
「下大雪了。」柏特萊姆走過來,拿傘擋吹落的雪花,「還需要去哪兒嗎?」
今天一天她都是在忙碌,也不知道事情有沒有處理好。
兩人一起回到顧家,還未進小院子便聽到柳金娥尖酸刻薄道:「工廠那邊打電話來了,說過年用工量大要盡快帶人過去。明天我就把大侄女帶去了,等她回來你跟她說聲!」
她的聲音貫來尖銳,柏特萊姆雖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聽著聲色就能判斷出好壞。
「魚兒過來,該收網了。」顧晨用英文對他淺笑微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