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白色的綁帶遞過來,顧晨抬頭看了一眼來人……是黑金身邊的泰籍保鏢,接過綁帶把手臂飛快包紮。
流血大,但她控制得很好並不存在需要縫針。
黑金帶著瑪麗回到房間沒有一會便傳來兩個MAKE LOVE的聲音,女方生怕別人不知道的那般叫聲是一聲大過一聲。
「你想打架?」對頭頂一直籠罩著黑影,是泰籍保鏢膘壯的體型擋住燈線照射,聽到他呼吸隨著裡面的MAKE LOVE聲急促起來,顧晨直接掏出褲袋裡的勃郎寧手槍,扣動扳機,眼底戾氣橫生,「出去!」
容照只知道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裡來,下面可是他的隊員……,雖然不認識,但卻是他的戰友。
現在面臨讓所有男性戰友擔心的情況,他怕自己真會忍不住跳下去營救。
泰籍保鏢唾沫吞嚥,他看了眼傳出聲音的房間,不怕死地又前往了一步。
在他眼裡,這是一個女人,一個受了傷的女人!
而他,現在就需要一個女人!
由其女人只穿著一件背心,他只要抓住她,雙手用力一扯就可以把她的背心撕破或是趴下。
子彈夾著硝煙氣味是擦著泰籍保鏢的耳朵根子而過,他身子就是一僵,目光驟然凶狠盯著眼前比瑪麗纖細一倍的女人,良久,他咒罵了聲飛快離開。
上面繃緊的視線終於離開,顧晨抬頭,飽滿的嘴唇微微抿直,燈光裡,姝麗面容泛著凜冽的表情,黑眸中沒有收回的寒戾是讓容照挑了挑眉,露出一絲淺笑。
他朝她做了豎起了大拇指,用嘴唇道:「戰友,幹得漂亮!」
戰友……,顧晨彎起了嘴唇,不可否認她是挺喜歡這個陌生卻讓心中乍起漣漪的稱呼。
就在此時,瑪麗突然發出一聲長長的滿足聲,豎著大拇指的容照笑容一僵,是尷尬連忙別開視線。
這個,與女戰友聽……MAKE LOVE的聲音……咳,還真是……從未有過的經歷。
相比下,顧晨是淡定得多了。
男人跟女人不就是這麼一回事麼?有什麼好尷尬的呢。
凌晨五點的木屋一旦關上燈便陷入黑暗中,顧晨打開窗戶算計好外面僱傭軍巡邏一次的時間好後,手指頭在窗框上輕叩動了下。
容照踩著橫樑抱著樑柱貓似的梭下來,屋裡屋外都有人,兩人是不可能再有什麼交流。
用唇型說了句,「保重」,容照翻過窗台,身影矯健很快消失清晨的微光裡。
他需要與二號會合,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顧晨沒有再睡,哪怕昨晚一夜沒有睡,生物鐘準時的她此時沒有半點睡意。在床上假寐著,等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九點,手裡拿著手機的黑金走出來,他似乎對電波那般的人很忌憚,臉上猖狂的表情斂去,是認真而嚴肅地聽著。
掛到手機,黑金叫來自己最信任的屬下,當著顧晨的面直接吩咐起來,「把貨都搬出來,金主要親自過來驗貨。」
他嘴裡的金主就是黑寡婦,這個掌握意大利毒品市場最大的賣家。
十點,黑寡婦坐著吉普車,後面開著一輛卡車停在木屋前的停車場。
車門打開,前面的保鏢立馬跑來把後車門打開,隨著一道修長身影如臨淵青松般的男子從左邊車門出現時,顧晨的瞳孔微地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