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掂記,媳婦就成別人家的媳婦了。」對面趙又銘的打趣,段昭安挑了挑眉,淡而隨意道:「你想出來的辦法我到現在心裡還憋著團火,安排容照……去顧晨家,趙頭,你還真會想。」
趙又銘繼是爆發出大笑聲,「真是小心眼啊,放心吧,顧晨這兵心理素質過硬,玉面狐狸的招再高,也高不過她去。」
笑聲漸漸沉下來,換成了眉間的凌厲,「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的。」
「三年前你離開猛虎隊軍部本是不同意,不過好在那時候你年紀小,上面才未強制你留下。」
「現在,你回來了,軍部的人都盯著你,由其是段家……政敵,個個都是削尖的腦袋想擠過來看熱鬧。昭安,你心裡清楚一旦老首長退位,以你現在的根基很容易被人扒下來。」
段昭安深坐在椅裡,單手支額,冷淡地白熾光下他眸光深處都是一片寒厲,「顧晨,不應該成為棋子。」
「不,不是棋子。容照天性多狡,而顧晨的脾氣絕對能壓制住他。猛虎隊時只需要一個隊長,你與容照……不能坐上去!」趙又銘目光深邃看到幾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兵,沉聲道:「所以,顧晨必須進猛虎隊,成為平衡雙方主力。只有她成為隊長,老首長精心培養出來的猛虎隊才不會……被攪混。」
良久,段昭安漫不經心地扯了扯嘴角,揚出一抹極淡的淺笑,「我現在是明白老爺子的打算了,算盤倒是打得不錯。」隨意地聲線聽似淡漠,在落音時,卻勾出一絲鋒銳出來。
「老首長也是為了你啊。容家,不可能再獨善其身下去,必須得要做出選擇。老首長不阻止你與顧晨見面,是他看到顧晨身上的潛力,……只要顧晨進了猛虎隊能把容照壓制住,而她又會成為你的妻子,容老爺子這隻狐狸是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
總會有一事,有一人是身不由已,身處權貴中心亦是要承受尋常人不可承受的各種計謀。
段昭安微微瞇起了雙眼,俊顏似乎是更沉晦了一些,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
好一會兒,薄唇微動逸出讓趙又銘眉心一跳的凌厲字眼,「我的事情從不需要讓一個女人來解決,更何況,這還是我看上的女人。頭兒,顧晨進猛虎隊我同意,但是,必須是要靠她自己的能力進來,而非,你們安排。」
離開營區的段昭安回到自己在京裡的單身公寓裡,手裡拿著水晶杯的段昭安站在30樓的落地窗前,俯瞰下去閃爍霓虹燈都成細碎星光。
淺淺地,優雅地抿了口1862年產的法國紅酒,輕輕地晃著水晶杯,紅色的酒液隨著而漾。
他沒有開燈,只有角落一盞地燈暖暖地開著,斜射而來的暖色燈光只照亮他的一側,處在半明半暗中的他無端是蘊著似是塵封在黑暗的陰戾,削薄而銳厲。
電話鈴在寂靜的晚上顯得格外尖銳,段昭安慢悠悠地抿完水晶杯裡的紅酒才轉身接電話。
接起,段昭安臉色大變,「我馬上過來!!」凌晨十二點半,段老爺子心臟病突發,現在軍部醫院搶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