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熟悉感的聲音是讓回頭看了一眼,得,面孔也有幾分熟悉,眉眼分明與沈鑠誠有兩分肖似。
「還怵著幹什麼,快過來扶起我。」貴婦瞪著眼,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反感的趾高氣揚,更是沒有一點教養訓斥道,「沒有一點眼色的東西!再不過來我一個電話打到部隊裡投訴你。」
這地球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偏偏怎麼能遇上沈家的人呢?就算這咄咄逼人的女人不是沈家人,也定與沈家有親戚關係。
顧晨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並不理會摔跤還敢如此囂張跋扈的貴婦,直徑走到洗手台。
她的無視是讓貴婦氣極敗壞,聲音也是愈發地尖銳,「窮當兵的!知道我是誰不?告訴你,你今兒個就算把我扶起來,你也別想在部隊裡呆下去!死東西,給我滾過來!」
囂張、傲慢是跟沈家人一個德性,流水聲裡傳來顧晨冷漠的輕譏聲,「我等著你來把我怎樣。」
「姑姑,您在裡面嗎?」一道嬌而細軟的聲音自洗手間外尋來,右手放在水龍頭上的顧晨默默地扯了下嘴角。
姑姑……,果然是沈家人,尋過來的聲音正是沈惜悅。
而貴婦人便是三年前風光二嫁到韓家為媳婦的沈岑,沈老夫人的么女。
沈岑一聽侄女來了,鬆了口氣的同時是狠狠瞪了顧晨一眼,深吸口氣,優雅道:「惜悅,快過來扶姑姑一下。」
「姑姑!」沈惜悅是小跑了進去,來不及去看洗手台站著的高挑身影是誰,見到沈岑摔倒連忙扶起,神色匆匆,臉上是善解人心的擔憂道:「您怎麼樣?摔到哪兒沒有?我現在就去叫護士過來。」
沈岑是極喜以一幅高姿態模樣訓人,再加上貫來的養尊處優便愈發養成得不饒人的性子,看誰不順眼是想盡辦法要讓人不舒服。
這會兒她是覺得自己顏面盡失,以她的身份竟然連個當兵的都使喚不動,簡直是奇恥大辱。
眼看著那漂亮到讓自己討厭的女兵要離開洗手間門口,忍著尾骨的痛疼,氣沖沖上來要來揪人算帳:「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囂張!把姓名、部隊番號告訴我!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扶著她的沈惜悅待看清楚被姑姑凶住的女兵是誰時,水汪汪的杏眼兒驟地一冽,失聲脫口質問,「你怎麼在這裡?!誰讓你過來的?!」
不管沈惜悅如何覺得自己已經贏得了顧晨,在她內心深處是依舊視顧晨為死敵,她無時不刻擔心真正的沈家大小姐會突然間回心轉意回到沈家搶走自己的一切。
只在眼前的人死掉,她才能真正放心。惱怒的是現在野種的身份與以前大不相同,想要弄死她憑自己現在的能力是辦不到。
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了沈岑身上,自己辦不到……可別人能辦到呢。
沈岑一聽,細眉皺起,「你認識她?」
「姑姑……」沈惜悅嬌楚顰起來眉,低下頭,露出一抹悲傷在側臉,「她就是氣到讓奶奶差點犯病的顧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