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太陽依舊是炎熱,在學校是天之驕子們身子開始搖晃起來,豆大的汗水順著在鬃畔蜿蜒流下滴到衣襟上。
一會有便有女同學舉手報告,在教官頷首中一臉僥倖退下。
有第一個,便會有第二個,站姿半個小時個一個隊裡最少有五名女生退下。
對同學的退離教官並沒有為難,他們早就接到上級指示,任何一位學生報告退出都需同意,但也不能放任。
接下來十分鐘裡再有人舉手說要退下教官們一個「殺不死你」的眼神射過來,想趁機偷懶的同學嚇到吐吐舌頭,趕緊站立好。
顧晨是氣定神閒的站著,太陽,汗水彷彿都成了徐徐撲面的涼風,神情是愜意到讓人抓狂。
憑毛啊,憑毛就這麼大的差距啊!
「還能站多久?」一道低和的男聲突然從後面傳來,顧晨的耳根子動了動……唔,應該不是跟她說話。
一會,男生又問起來,「顧晨,你還能站多久。」
連名帶姓肯定是叫她了,問題是怎麼回答他呢?
還能站上一天一夜……都沒有關係?這話說出來會不會打擊人一點呢?
男生的聲音屬於低而綿柔的,像是大提琴那般低呤悅耳,他微笑道:「我是紀綿,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我們打個賭行不?如果這次我輸了,我教你打靶。」
顧晨還在詫異中紀綿已經輕聲解釋起來,「你跟段曲冰跑完步說到打靶,我正好經過。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而是……」
他停頓了下又輕輕笑起來,「而是你們兩個完全沒有辦法讓人忽視,我就留心聽了句。」
哦,說到底還是故意了。
等了會依舊是無聲,又等了一會,紀綿便明白她不會在這時候回答覆自己,愉悅地補了句,「你不回答,我就算你答應了。我輸了,教你打靶,你輸了,告訴我平時怎麼訓練。」
顧晨:「……」這孩子真沒禮貌,她這叫沉默不叫答應!
有汗水順著臉畔緩緩流動,癢癢的像是有蟲子在臉上蠕動著,顧晨別說是抬手擦乾了,牛叉到連眼都沒有眨一下。
在這種是要把同學都要曬在魚乾的太陽下,不少的同學開始偷偷抬手去擦拭汗水,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又陸續有同學經過教官允許一臉唏噓退到樹蔭下大口喝水休息。
有個有趣的現象就是成績靠前的同學反正是最先支持不住的,倒是平時調皮搗蛋的反而能堅持久一點。
暗中記錄的觀察員是一絲不苟是把所見到的記錄好,對重點觀察對像基本是每隔五分鐘就會看一眼。
「這女孩子還真不錯啊,這都四十分鐘過去就頭髮絲被風吹動下,汗水滴到眼裡都沒擦呢。」
「又是顧晨?嘿,這姑娘厲害啊。不會本來就是出身在部隊裡的吧。」
兩個士兵交頭輕輕說話,腦袋就被人「啪啪」兩下。
「嫌這事兒太輕鬆?想下去活動活動骨頭了?」手裡拿著個文件袋的秦教官冷著鐵板似的臉,從兩士兵身後繞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