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上輩子不懂情愛,這輩子也甭指望能參透男女情的糾結,看著淚盈於腮的沈惜悅,再次對這姑娘發達淚腺而佩服。
鄭衡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為是顧晨在敷衍自己。
眉頭是緊緊皺起來,一副痛心的模樣啞著聲音艱難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你不會用這麼惡劣的態度對我,更不會不聽我的勸告……,顧晨,回到以前的你不好嗎?還是做惜悅最好的朋友,不好嗎?」
這什麼要變成這樣子的呢?變成讓他完全不認識,變成就是天上的太陽散發著熾熱的光,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
「我是真不認識你們兩個,別動不動把好朋友掛在嘴邊,成嗎?」顧晨的嘴角是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對這種不瀟灑又犯賤的男人是鄙視到腳底了。
甩開他的手,眼底裡的涼薄慢慢瀰漫在了眼角邊,噙在嘴角寒意微現,不耐煩地道,「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別再拿自己當回事好不?」
冷漠地視線落在他身後裝了好久可憐人的沈惜悅臉上,慵懶而涼薄的姝麗面容看不到多少表情,卻是讓沈惜悅緊緊地攥緊自己的拳頭。
尖銳地指尖刺痛著嬌嫩的掌心肉,唯有這麼一點刺痛在支撐著她不要敗陣,在如螞蟻一樣的顧晨面前,高貴如她怎麼能敗下陣。
「顧晨,明明說過祝福我與鄭衡的,現在你要反悔嗎?」她輕輕地打斷了鄭衡欲要說出來的話,是摀住自己的胸口如秒水般的雙眸淒婉地凝視著顧晨,每走一步,她的身子都是輕輕地顫了顫,彷彿走的是一條長荊棘的道路。
饒是顧晨再淡定是被她這作派整得虎軀一震,臥個槽!!這真是絕了!電視裡播的那什麼影后在她面前都他媽利索地滾後去!
「我們是好朋友啊,你怎麼能這麼……傷我的心啊。」腮盈淚水,眼裡更是悲傷之極,摀住胸口手時不時抖兩下,顧晨真擔心她會不會是得羊癲瘋了。
「你要喜歡鄭衡直接跟我說啊,我一定會……一定會……」說到傷心處,白蓮花,小可憐一直隱忍的悲傷破堤而出,那悲切切的眼神讓聚集在周圍的同學都心中憐憫。
顧晨不動,就是這麼逸著微笑著她一場戲一場戲的演下去,演戲得需要雙方配合才行,單方面的演倒要看看她能演到什麼時候。
聞絲不動的鎮定模樣是讓沈惜悅心裡越來越沒有底,她輕輕地低垂眼簾,暗晦不明的眼裡儘是濤天戾氣。
該死的賤種!暑假一時疏忽就讓她重新出現在自己眼前,真是失策!
哼!也好!今天就讓她知道什麼叫聲敗名裂,讓她自己乖乖滾出學校!
「怎麼不回答我啊,你說啊,你只要說你還是喜歡鄭衡,我現在就退出……,我成全我最好的朋友,還有我最……」她就站在三步之遠的地方,無聲無息地說完「我最愛的男孩」後,是梨花帶淚的在尤自傷心著,不忍指責好友的大度是讓聚集的同學愈發地可憐起她。
弱者通常會博得更多的同情,而顧晨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