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身上硝煙味很重,顧晨抽了抽鼻子,瞇著眼像只剛曬完太陽的貓兒,懶洋洋道:「也許,我們需要找地方換洗一下才行。」
「不好意思,走得急,沒有帶錢……」段昭安目光凝緊,冷銳而犀利,「如果,我們還有時間去換洗一下,吉姆看不到你身上的狼狽,會更加想要從你身上獲取他最大利益。」
一個從小在戰火中打滾出來的恐怖分子,他很清楚如何從自己的屬下搾取,一旦讓他知曉顧晨的能力,不但不會中止,只會變本加厲想盡辦法讓顧晨給他力事。
這正是段昭安恰恰不願看到,他將顧晨帶在身邊是在戰火中吸取經驗不錯,但現在僅限於是在自己可以看到的範圍裡。
在他心裡,顧晨身手再厲害,也只是一個菜鳥。
他能混到吉姆身邊,並成為得力之一,顧晨是會聽取他的意見,而不會擅做主張,「聽你的,回去後再說。」
兩人直接放開彼此,軍人的利索一下子這彰顯出來,不磨嘰,不猶豫,既是情侶,也是戰友,短暫的溫存已經足夠讓倆人心中柔軟從生。
拍了拍身上的硝塵,顧晨坐在副駕駛位上閉上眼,由著身邊的男人帶著她駛向前方,駛向不能預知的未來。
她相信他,也相信,……這麼去相信一個人是個全新地體驗,她想,這種體驗會是件讓自己開心的事。
夜晚的城市永遠霓虹燈閃爍,坐在吧檯上與吉姆品著法國紅酒的柏特萊姆終於等到了她的消息。
端在修長手指間的水晶杯朝吉姆敬去,俊美如希臘天神的精緻容顏含著優雅地笑,淡道:「恭喜你,成功除掉布姆。」
他臉上的笑永遠是沒有一點瑕疵,真像是水晶玻璃後的假人,完美到令人不可思議。吉姆看了他一眼,有些嫉妒地想。
端起高杯酒杯輕地碰了下,在清脆的水晶聲裡,吉姆哈哈地笑起來,「我一直都知道An很厲害。」說完,眼裡太過多餘的得意顯得囂張起來,「在古老的中方有一句古語叫:怒髮衝冠為紅顏,An在我身邊一年多從來沒跟任何女人睡過,搶回來的女人……哈哈哈,不錯,不錯,讓我見識到他的厲害了。」
他的眼珠子在滾動,一定又是在打什麼壞主意,柏特萊姆笑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淺淺地抿了口紅酒,淺笑道:「不錯。」
也不知道說的是人,還是酒。
顧晨於段昭安抱下車的,做為一名女性太過彪悍可不行,炮轟了一個晚上什麼的還是會累,累到睡在男人的懷裡是正常。
閉著眼的顧晨是嘴角默默地抽了下,偶爾了要裝嬌弱……,適合她嗎?!
從下車冷就臉著的段昭安看到迎面而吉姆,身上寒氣倏然一冽,目光銳厲,面無表情道:「我不希望有下次。」
跟過來的柏特萊姆見到顧晨一臉蒼白倚在對方的懷裡,湛藍透澈的眸色暗了暗,極像是藍藍的天,有陰雲飄過擋住一簾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