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鄭母的示好,顧晨只是微笑了下,淡道:「鄭夫人客氣了,當年我救下來的不止是鄭老一人,救命恩人不敢當。」
面對顧晨的冷淡,鄭母臉上的笑微地僵了下,大抵是想到當年自己暗中打電話得罪了顧晨,心裡也不由懊惱起來。
當真是整人打雁,最終被雁喙!
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順了公公的意,把顧晨做為坐上賓邀請過來!
當初要結了善緣,現在,唉!都是她一時豬油蒙了心。
明知道當日在凡安顧晨就當著一家人的面表明她對自家兒子沒有一點興趣,自己應該就記在心裡,而不是自以為事認為那不過是小女孩求而不得的小報復。
懊惱了的鄭母不動聲色,再看時,眼裡便多了一絲真誠。又笑道:「不過如何,你都是我們鄭家的救命恩人。家公這兩年一直掂記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去了哪裡,可不是我們勸,只怕是要登門尋人了。」
倪千靈本是對這段往事起了興趣,再看鄭母一身書香氣度也起了結交之意,可見到顧晨淡冷冷的笑,再開口時就是禮貌的疏離了,「鄭夫人太客氣了,我家顧晨除了本事大,這心胸也大。你是不知道,這些年她做的好事,我都數不過來。你呀,別放在心上,什麼救命恩人的,對她來說就是舉手之勞罷了,哪裡值得你掂記著。」
絕對是無條件站在顧晨這邊,不問箇中原由。
鄭母在心裡是直歎氣,當往自己一時糊塗,事隔幾年……直接是反噬回鄭家。
聽著段廳長對其夫人向來是言聽計從,要是段小夫人回去細細問清楚,顧晨肯定會把當年她背地裡的小動作一五一十說出來。那時候,只要段小夫人再向段廳長一提,只怕……
想到這裡,鄭母是悔到腸子都青了。
沈家老二沈鑠昶仕途不順,反正自家大伯鄭輯在甘肅反正政績卓越,就前兩天鄭家收到消息,自家大伯鄭輯很有可能會高昇,不出意外還有可能與沈鑠昶會競爭京裡那個位置。
真要如此,沈、鄭兩家不但連生意要斷,就連交情也要斷了。
鄭母怕自己的糊塗賬連累到自家,是把面子都放到一邊,當著倪千靈的面向顧晨道歉,「當年都是我糊塗,聽了沈家那小姑娘的話誤會了你,顧晨,今日伯母向你賠罪,還請你能原諒伯母當年的一時糊塗。」
「哎呀,鄭夫人,你這是做什麼。顧晨一個晚輩,哪當得起你的賠罪。」倪千靈臉上一冷,直連握住鄭母要向顧晨敬酒賠罪的動作,手上暗中用力,笑意微冷,「鄭夫人太著急了,我這侄女都沒有說話呢。」
鄭家,沈家……都不是段家要扶持的人,段家今時今日地位再要接幾個商人上位,呵,到時候下面來幾個暗箱操作等同是將把柄送到敵方手中去。
鄭母不料倪千靈有如此身手,她保持著敬酒的動手,直到一臉不虞的鄭衡走來,也沒有及時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