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猛虎隊隊員們臉上的震驚,顧晨微微皺了下眉。
重情義固然是好,可影響到自己就不好了。抿抿嘴,又道:「我這人性子淡,對生死向來看淡,說句誅心的話,如果你們犧牲,我應該不會傷心。」
如此煽情時刻,被她的話瞬間擊得粉碎。
也把這些自認……已經看淡生死的隊員們個個震到瞪大了眼,好吧,他們請輸了!甘拜下風!
「受教!」
「夠冷靜!」
「很有范!」
「……」輪到十七號時,他結了舌,好一會才道:「很厲害!」
直接被戰友們甩了幾個白眼,誰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姑娘厲害!
心口空洞填滿的段昭安揉了揉眉心,低斂的眼簾擋住黑眸裡的無奈,他的女孩……就是這麼獨出己見,把下面一群狼們都給嚇著了。
顧晨說完,看到他們震驚的眼神便知道自己的話有些……獨特了,只能是多解釋了一句:「犧牲是不能避免,如果我一直走在軍旅上,面對的死亡只會更多。對死去的戰友,我心存懷念,更敬佩他們的英勇。但是,不能因為而影響自己的步伐,想要少一些犧牲,努力讓自己變強,保護自己的同時也給護到戰友。」
「嗯,我的意思基本如此,你們有什麼疑問可以提出來。正好我睡了幾天幾夜,精神相當不錯。」
對此,隊員們險些跪了。
十八號盯著看了好一會,才慢吞吞道:「原來昭安喜歡這種……,口味很獨特。」喜歡高嶺之花類型的,……都是自找苦吃呢。
找個溫柔、聽話的老婆是他的夢想。
顧晨挑了挑眉,對十八號的話表示不可置否。
段昭安替她捻了捻被角,對顧晨低道:「說了很多了,我讓他們先出去,你需要足夠靜養。」在這上面,段昭安向來是強勢,轉過身對隊員們淡道:「她需要靜養,你們也守了幾天都回去休息,明天再來探望。」
一句話,倒讓隊員如釋重負,擦冷汗,他們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如此強悍的話語。
說她說錯的,沒錯!人死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
說她說對的,唉,聽著心裡直接涼了半截,好歹也是戰友啊,犧牲了你好歹也要緬懷幾天吧,怎麼……說忘就忘了。
十七號默默地小退了一步,他還有一點文藝小青年思想,如此涼薄的話讓他好受傷……。
鄒恆見此,用肩膀偷偷頂住他還想後退的腳步,他倒是認贊同顧晨的話,足夠說明這個女兵夠冷靜!夠穩重!更說明懂顧全大局。
壓在心裡頭的擔憂淡去,如此冷靜自持的女兵,不會讓段昭安與容照之間發生不愉快。她的足夠冷靜不會做出朝三暮四的事情出來,更不會在感情上有所猶豫。
「我突然覺得……他們倆個有些可憐。」旁邊的俞溯斂了眉間的輕佻,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深沉,「顧晨不太好掌握,你不覺得睡著的時候與睜開眼的時候,她有些不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