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這兩人坦然客氣的神情就知道了。
既然陸晚靜不說,她也沒有說的必要,就當是陌生人吧。
反正對陸晚靜而言,她也就是個陌生人。
幾人坐了一小會,吃了些水果和糕點,霍聯承問:“聽陳晨說容飛的手腳被人打斷了,只剩半口氣在醫院躺著?
你們不去看他才是對的,他那麽不懂得的動手搶東西還打人,實在應該進去受受罪!”
容許對於霍聯承這種話,沒有多少好感,他們容家的事,什麽時候輪到外人來置評?
呵呵...
不過,霍聯承總歸是客人,他不好說什麽,更不會喪臉不客氣。
只是,他臉上的神情已經恢復到一如既然地冷漠。
溫陽還沒說什麽,霍秋迪就搶著說:“是呀,是呀,哎呀你們家那個繼子真是太壞了!根本就不是好東西,也不知他媽是怎麽教育他的,搶東西還打自己的繼父和嫂子,是不是差點掐死你?
這樣的人就該蹲大獄!要不是我媽不準我管這事,我非得跟人打招呼,讓人把他抓進去,永遠不放他出來!”
霍秋迪的這幾句話,也不是全憑真心,多半是因為容許在這裡,她早就側面了解過容家的情況,知道容許不待見蕭詩琴母子,她才這麽說的。
她可不敢插手這種事,不過是圖個嘴癮罷了。
容許心底冷笑,你才多大,還你跟人打招呼?不知天高地厚!
霍聯承聽了這話,忙打圓場:“我妹妹就是一時激動,她沒有權利,也沒有能力管這些事,不過她真的很氣憤,可惜我們都幫不上什麽忙,不好意思啊。”
他作為兄長,固然要穩重些。
他們兄妹的一言一行都不是小事,霍秋迪這種話是不能亂說的。
霍秋迪怔愣過來,不好意思笑笑:“我就是氣不過,唉...要是我是警察就好了,我一準把他逮進去!”
容許漠不關心地想著晚上怎麽跟溫陽增進感情,溫陽則禮貌地聽著兄妹兩的話。
“我明白。這事涉及法律,誰也不能管。還好我命大,他就是被他媽媽慣得。”
她不知道該怎麽跟著兄妹兩說容家的家事,容許這個容家人在這兒呢,她也不能說容家的不是,不過蕭詩琴則是可以說的。
事實也是如此,蕭詩琴一向偏心容飛,嬌慣地厲害,容飛才會走到這一步。
奶奶和張嬸在房裡仔細聽這這群年輕人說話,沒有出來打招呼的意思。
她們是老人,知道她們出現,這些孩子說話就會謹慎許多,不想破壞氣憤,也不會出來討嫌。
“就是!溫陽你手上的傷疤別擔心,看我媽讓我給你帶了這個貼布還有疤痕液,只要你把這個液體塗在手上,吸收後用這個貼布貼緊,過了六個小時再換一次,不間斷地貼上一個星期,新疤痕就會不見哦!看看我媽多惦記你,特地讓人從國外給你帶回來。”
霍秋迪從書包裡拿出兩盒包裝精美的白色盒子,上面寫滿英文,溫陽看了一眼,神奇疤痕液。
溫陽推脫不肯要:“我這就是小疤痕,只要忌口,不多吃鹽,很快就能好的,不用這麽麻煩,這疤痕液我不能收。”
容許聽到這裡開了口:“這東西我已經給她買了,明天就能到。你帶回去吧,不用這麽客氣。”
溫陽懷疑地看了容許一眼,他當真買了?
那麽不跟自己說?
容許坦然與她對視,意思很明確,他的確買了,不過還在路上。
他知道溫陽被割傷以後,聽說傷口在手上,想著女孩子愛美,應該不喜歡留疤,所以第一時間打電話到國外谘詢,最後通過他在國外的同學替他郵寄了這種傳說能讓新疤痕恢復如初的疤痕液。
“啊?可是我都帶來了,溫陽你就留著用吧,你教我們兄妹兩也已經這麽多天了,我們也只能幫上這種小忙,你就收下吧。”
霍秋迪看容許第一個決絕,就有些委屈。
這疤痕液是她媽買的沒錯,但也是張秘書建議買的,說送這種疤痕液比較貼心,國外買回來花了不少精力呢,也不便宜。
溫陽怎麽能不要呢?
“秋迪,你聽我說,其實我不在意這個疤痕,用不用無所謂,既然容許已經買了,明天就能到,你們的我就不能收了,替我謝謝你媽媽。你們拿回去留著家裡用,我看你媽媽也經常動手做事,又那麽愛護皮膚,這是好東西,帶回去總能用到。”
溫陽的語氣是執著的拒絕,她堅決不能收陸晚靜送給她的任何東西!
她不想跟她有任何關系!
剛才她讀到霍秋迪的想法,知道這疤痕液是張秘書建議買的,所以也知道不是陸晚靜關心她才買的,也就沒什麽好留的。
霍聯承是個人精,當即就笑著接過霍秋迪手上的疤痕液說:“既然容許哥已經買了,這個我們帶回去吧,別因為一瓶東西起爭執。溫陽,你要用完了那瓶,就告訴我。”
“好。”溫陽爽快答應。
陳晨正好抱著一箱果汁進來,看霍聯承手上拿著盒子往包裡塞, 就笑著說:“什麽好東西,帶來還舍不得留下?溫陽不要,給我啊!”
霍聯承哈哈一笑,遞給他兩個盒子說:“那也好,你家不是開館子嗎?廚子總會有受傷的,這是疤痕液,你拿去正好,誰用都一樣。反正不是什麽買不著的東西。”
陳晨笑嘻嘻接過,就說了一聲:“謝了!你轉送我這麽好的東西,我請你們喝果汁,哈哈哈,扯平了!我這果汁也是大老遠弄來的,嘗嘗味道。”
霍聯承不客氣拆開箱子拿出幾瓶,看著上面不認識的文字,就笑著說:“行,扯平了!”
幾人嘻嘻哈哈說了一會,霍秋迪兄妹離開前,邀請溫陽和容許明天去霍家玩,特別熱情。
霍聯承的言語之間還提到了是他父親霍元啟的意思,溫陽一口答應。
送走他們後,客廳就剩陳晨他們三人,陳晨站起身就說:“我可不當電燈泡,替我照顧好陳浩,我晚上有事不能管他,勞駕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