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早九點多來到霍家時,霍家人聚齊在一起正在吃早餐。
張秘書引著容許和溫陽進入霍家寬闊的客廳,霍元啟正在喝豆漿,見他們進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來了?過來吃早餐。”
容許站定昂首挺胸向霍元啟敬禮開口:“多謝招待,我們在家吃過了。”
溫陽也笑笑說:“你們慢吃。”
霍元啟點點頭,讓張秘書安排他們兩坐在沙發上喝東西。
兩人坐下後,溫陽才發現霍家餐桌上不見陸晚靜,上面沒有擺她的餐具,難道是還沒起床?
好像不太可能,霍元啟都起來了,她怎麽可能還在睡。
霍秋迪一看容許和溫陽進來,急急咬了幾口精致好吃的小包子,笑著過去陪他們坐著聊天:“溫陽,一會我帶你去花園裡逛逛?這裡的花園很大,你來過這麽多次,都沒好好陪你逛過。”
容許從進入霍家開始,全副身心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聽力一直注意四周的環境,哪怕是霍元啟碰撞筷子的聲音也收入耳朵。
他知道今天過來,絕不是平常的見面,他以前在軍部見過霍元啟兩次,一次是親自接受他的頒獎,一次是他到軍部視察慰問,他代表全軍給他做講解介紹。
溫陽看看餐桌,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說:“外面在下雨呢,一會雨停了再說。”
霍秋迪的一雙杏眼一直留意容許,他今天很精神,顯得十分有氣度,活脫脫是一個少將軍的非凡氣度。
她不知道爸爸為什麽讓他們兄妹兩去請容許和溫陽來家裡,她不是單純的小女孩,自然知道爸爸有他的打算和計劃。
她也沒有真的天真的以為請他們過來,是一起聚餐聊天這麽簡單。
因為爸爸最近好像在為一件事情焦頭爛額,連外公都親自來家裡拍了爸爸的桌子,外公走得時候還面紅耳赤十分生氣。
媽媽也因為爸爸和外公的爭吵生了病,一病不起,醫生連她也不準去看媽媽。
她知道媽媽一定是犯病了,所以爸爸才會這麽緊張。
她也想過難道媽媽犯病僅僅是因為爸爸和外公的爭吵嗎,肯定不是,一定還有別的她不能知道的原因。
霍聯承吃完起身,朝容許他們走過去,眯笑著眼睛說:“容大哥是第一次來我們家,好像有些不自在?”
容許習慣性的端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膝蓋上,跟軍中的坐姿一模一樣。
這樣的姿勢是他多年的習慣,哪怕在家裡最放松的時候,他也會有意無意的把手放在膝蓋上。
霍聯承會這麽說,也是因為他的這個動作,容許也不辯解,直接說:“有點。”
他這一承認,霍聯承笑起來:“傳聞軍中的蒼鷹隊長來到我家竟然會緊張,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
容許不是一個會把緊張和焦慮表現出來的人,相反,他表現出來的情緒只是想讓別人知道和了解的表象。
霍元啟聽到這邊的小聲,側頭一看,容許一如軍中初見那時一樣無畏無懼,霍聯承這小子懂什麽。
他這個級別的少將,早就把自己隱藏地不行於色,他表現出來的只是假象罷了,為了環境需要也好,為了隱藏真實的他。
吃好之後,霍元啟起身走到上樓的樓梯口轉身對容許和溫陽說:“你兩到我書房參觀一下。”
溫陽疑惑?參觀書房?
而容許心底的弦緊了兩分,去書房一般都是談嚴肅的事,根本不是什麽參觀。
霍聯承和霍秋迪當然也知道,父親一般邀請人家去書房參觀,都會很久才出來,他們已經形成默契,知道爸爸找他們兩是要談事情。
可是容許也就罷了,他是軍功多得數不清的軍人,父親找他情有可原。
溫陽只是他們兩的補課老師,跟爸爸也只見過兩面,爸爸會跟她談什麽事呢?
還是因為她是容許的媳婦,爸爸要交代容許任務,才喊上她一起上樓?
霍聯承兄妹兩絞盡腦汁的想這幾個問題,兩人今天被規定不能外出,只能悶悶地看起電視,等待溫陽和容許下來。
二樓書房,霍元啟走進去,身後跟著容許和溫陽。
“關門。”
霍元啟站在一張長長的小會議桌前,示意溫陽關門之後坐下去。
容許則站在會議桌面前,他現在是以一個標準的軍人站立軍姿站著,霍元啟蹙眉說:“今天是一點私事找你們,不用拘束,坐下說話。一會我有個會議,我長話短說。”
溫陽已經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
她面對霍元啟說實話是有點小緊張,畢竟他的身份地位在那擺著,她只是一個初出毛犢的小女孩,在這樣的大人物面前是有些拘束的。
容許也拉開椅子坐下,霍元啟敲敲桌子說:“今天找你們倆過來,是想讓你們跟我談談溫世軍這個人,溫陽,你是他的女兒,請你把你父親的情況大致跟我說一說。容許你回憶一下你抓捕他那天的細節。”
溫陽先是驚奇, 聽到抓捕兩個字的時候,她偏頭看了容許一眼,是他親手抓住父親的?
容許平視霍元啟的眼睛先開口:“那晚的任務不算順利,對方的人很多,火力也懸殊,我抓捕溫世軍的時候,他正在A號人物的身邊,是A的左右手,他打傷了我們這邊的人。
當時他沒了子彈,我手裡的彈夾也空了,我們是赤手空拳的較量,我製服他的時候,他沒有反抗。我懷疑是他故意輸給我,讓我抓住他。
在押送他的飛機上,他問過我的名字,我沒有告訴他真實名字。情況就是這樣,報告完畢。”
霍元啟連連點頭,容許說的這些,他已經在他提交給軍部的報告裡看到過,沒什麽變化。
溫陽聽完,才知道原來那天容許急匆匆去執行任務,是為了抓父親嗎?
“溫陽,你仔細回憶一下你記憶裡的溫世軍,後來你被容家收養以後,他有沒有來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