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笑著看她,看她臉色緋紅,醉的跟一隻小貓似得,任憑她拽著,兩人走入舞池。
兩人面對面的輕輕舉起手,半握成拳,輕輕擺動身體,溫陽迷蒙著雙眼對陳晨笑得花枝亂顫。
分明成了一個小醉貓。
陳晨怕她跌倒,離她的距離很近,近到能聞見她的呼吸,帶著酒氣的呼吸,他緊緊圍在她身邊形成一個保護圈,不讓任何躍躍欲試的男人靠近她。
跳到最後,溫陽放縱自己的身體,在舞池裡瘋狂地扭動身體,舞出各種誇張的姿勢和動作,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已經到了巔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陳晨看她舞出那些唱戲時候才會擺出的動作,又好笑又好氣,原來她喝醉了這麽可愛,什麽都不聽,也不準他靠近太多。
陳晨隻好由著她扭動,趁著醉意胡鬧,只是不再靠近她。
等她跳得全身冒汗,虛脫著身體嚷著:“好渴,好累...”
陳晨把她拖出舞池,把她按到座位上,要了一杯溫水給她,親自湊到她嘴邊說:“來,喝口水。”
溫陽迷離著雙眼看著眼前的陳晨,把他看成容許,咧著嘴笑起來問:“你怎麽又回來了?嘿嘿嘿...”
陳晨不理她,隻對她笑。
看她醉的很厲害,陳晨打算結帳走人,剛走出酒吧門口就遇見雲姍姍挽著唐詩寧走過來。
唐詩寧的一隻眼睛上還貼著紗布,顯然眼睛的傷還沒好,她們倆個怎麽會認識?
“喲!真巧,陳晨又帶著美女買醉呢?這美女喝醉了,你不會趁機帶人家回你家做那種事吧?”
唐詩寧先認出陳晨,嘴裡雖然是打趣的話,心裡的醋壇已經翻了。
雲姍姍偏頭看著靠在陳晨懷裡醉的人事不省的溫陽,當她發現是溫陽後,驚叫起來:“怎麽是她!?”
“你認識?”唐詩寧沒有細看被頭髮擋了一張臉的溫陽。
沒認出她來。
“溫陽啊,剛剛你不還提起她嗎?”雲姍姍挑眉,嘴唇是那種誇張的大紅色。
唐詩寧一聽陳晨懷裡的女人是溫陽,看她喝的這麽醉醺醺的心裡就火氣,這是借酒裝醉,欲行不軌?
她當即就推搡了陳晨肩膀一把說:“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和溫陽沒有什麽別的關系嗎?現在她人就在你懷裡,你這算什麽?現在你還敢說你和她之間沒有一點關系?”
“我跟她什麽關系跟你有什麽關系?你以為你是誰?前任就該安靜地跟死了一樣,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前任懂不懂?”
陳晨也火大,他的事跟她唐詩寧有什麽關系?
他們已經分手很久,現在他懷裡是誰,還輪不到她來指手畫腳!
“呵呵...前任?你隻當我是你眾多前任中的一個是嗎?我告訴你,陳晨,這輩子我跟你沒完沒了!你放開她!我不準你扶她!
她就是裝醉好讓你上她!我絕不允許你碰她一下!你的愛情只能給我!我才是最愛的你的女人!陳晨,你捫心自問,我們曾經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對你怎麽樣?”
唐詩寧就跟瘋了一樣推搡陳晨,想把溫陽從陳晨的懷裡推到地上。
她這幾天心情本來就不好,要是雲姍姍約她出來喝兩杯,緩解一下,她就不會看到陳晨跟溫陽這樣親密,她的心就跟被火燒傷一樣疼痛。
陳晨反手一把推倒唐詩寧,冷冷怒喝:“愛情?我們之間有過愛情嗎?你嘗試過全情投入,真心付出和傾倒,四目相對時彼此了解對方的內心,知道彼此想要什麽,這些你都體會過嗎?
你體會過當你墮落時,對一切都絕望地時候,上帝派天使把你從地獄的深淵拯救出來,有人對你百般關懷,千般愛護,萬般寵溺的感受你試過嗎?
你從未試過情深款款,矢志廝守。明知愛的人得了絕症也在所不惜的陪著她,守護她,你從未嘗試過痛失摯愛的感受!這些感受你有過嗎?你沒有!你不會有!
你以為男女之間喝點酒半推半就睡一覺醒來就是愛情?我跟你之間的那點事你心底沒數?我有說過我愛你嗎?我有對你對你好過嗎?
跟我談我們之間的愛情,簡直就是愚不可及!我明確告訴你,我從來也沒有愛過你,我們兩那段時間不過是露水情緣,你需要男人,我需要女人解決生理需求,僅此而已!
以後別再張口就跟我說愛情兩個字,因為你不配!你也永遠不會明白愛情的真意是什麽!滾開!”
陳晨說話又急又怒,這是他對唐詩寧最後的忠告。
也是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一段真正的愛情應該是什麽樣。
唐詩寧蒙了!
陳晨到底在說什麽?
當她不知道愛情是什麽嗎?
愛她唐詩寧的男人那麽多,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雲姍姍也被陳晨突如其來的一大段話說的懵了,這是什麽跟什麽?
最後她們倆兩呆愣地看這陳晨扶著溫陽上車後,唐詩寧冷笑著說:“他在說什麽?當我沒見過愛情嗎?”
雲姍姍也啞口無言, 本來剛才她還想替唐詩寧好好說說陳晨的不負責任和始亂終棄,喜新厭舊的,怎麽反被他狠狠說了一通?
“小寧,你別放在心上,他大約是喝醉了,說醉話呢,你要不要追去他家看看?我看他們兩都喝醉了,你不是跟我說,陳晨看溫陽的眼神有光嗎?就不怕他們兩今晚趁醉攪和在一起?”
唐詩寧不是一個沒臉沒皮的女人,她所受的教育,以及她的身份不允許她追去陳晨的家裡再次質問。
被陳晨說了一通,她反而有些難為情,她現在的確沒有立場對陳晨指手畫腳。
她站直了身體看著遠去的車子說:“留不住的男人要來做什麽?他說的沒錯,也許我的愛情對於他而言只是多余,那我又何必執迷不悟呢。
姍姍,你要追你去追,你不是喜歡那個女人的老公嗎?你追去看看她們到底會做什麽。我給你陳晨家的地址,我就不去了,太沒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