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著他長發的手指,一點點收緊,待到後面已經分不清彼此的呼吸。
最讓她面紅耳赤的,是他咬開了她衣襟的盤扣,吮在了鎖骨下方的軟肉上。
那處尤為敏感,她的雙膝下意識地抬了抬,就被他的腿淺淺岔開,動作緩慢卻不容置喙,這個紅痕定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沈嫿本就被熱湯池蒸得發紅的臉,紅得幾乎要滴血。
尤其是杏仁絲毫沒察覺到她的羞赧,還在輕聲低喃:“這蟲子真是可恨,怎麽連您的耳後也沒放過。”
她捂著臉埋進了水中,嗚嗚嗚嗚,可不就是隻可惡的壞蟲子!
第53章
沈嫿泡過澡後,從頭到腳紅透了出來,趴在貴妃榻上任由杏仁拿著清涼膏為她擦拭脖頸上的紅痕。
她也不敢反駁說那不是蟲子咬的,只能老老實實地被塗得渾身都是草藥味,蒙著臉等頭髮自然吹乾。
順便聽院中的丫頭像講故事般,說著近來府上發生的事。
趙溫窈的那個婢女如月,病已經好全了,又回去繼續伺候她,至於之前那個婢女小寒,從圍場回來後莫名生了病。
她懷著身孕,怕被過了病氣,不敢再讓小寒伺候,就給賞了銀錢將人送出府去了。
核桃在一旁剝著蓮子,這是方才沈長洲讓人送過來的,夏日炎炎不適合吃煎炸之物,便拿些這等消暑的小食給她當零嘴。
聽到她們說起小寒,趕忙湊過來道:“表姑娘也真狠得下心,小寒對她可忠心了,在圍場事發前,您不是讓奴婢看著她們主仆嘛,小寒的手都燙得不成樣子了。”
沈嫿是故意讓核桃盯著她們兩的,為的就是讓趙溫窈覺得她在阻止她去見太子,這才能讓她有危機感,不得不想辦法去見太子。
果然趙溫窈也如她所料,讓小寒借著去拿膏藥的機會找到了沈長儒,再由沈長儒帶著她出了帳子。
甚至當時她在陪著凌維舟,也是她想辦法差人將她引開的。
沈嫿自然不能辜負她的一番苦心,很配合她的計劃,只是多給她加了一味佐料。
看來這個小寒知道不少趙溫窈私密的事,不然也不會這麽著急就將她趕出府去,“可知道小寒如今的下落?”
“奴婢讓人盯著呢,您可要見見她?”
“不急,先看著她莫要讓她出事,等尋著了人,再一塊見。”
核桃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像是想到了什麽,湊到她耳畔壓低聲音道:“您讓人看著那個如月,方才有人來說,近來如月的行跡有些奇怪,時常往前院跑,與前頭有個管事瞧著很是曖昧。”
說到這個她便精神了,瞬間從榻上坐起,將屋內的丫鬟們都屏退,神色很是嚴肅地道:“仔細說說,是哪個管事?”
即便之前如月被她打了板子,連床都下不了,她也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一直差人看著她,先前都是相安無事,這趙溫窈一回府,她便開始有小動作了。
“是前院管門房的廖管事,長得有些粗野,一直沒娶媳婦。”
沈嫿知道那個管事,他跟了父親很多年,在府內也很很能說得上話。她曾在回府的路上試探過父親,是否會做出對不起母親的事來。
他當她是經歷了凌維舟的事心中難過,沉吟了下道:“呦呦,為父知道你如今對天下男子皆是失望戒備,但為父有一萬個納妾的機會,不管是同僚贈美或是你祖母為了子嗣,你母親也並非不容人之人,她也主動說過為我納妾,能不能與做不做是兩回事。”
“你母親也是自小受盡疼寵與愛護長大,她為我吃盡苦頭生兒育女,她只有我一個丈夫,我又如何能再有旁人呢,就像我家呦呦是最好的,將來擇的夫婿,也得對我們呦呦一心一意才好。”
沈嫿不懷疑父親對母親的愛,但也架不住旁人的陰私詭計,尤其是有夢境帶來的預言,她不得不防備著如月。
“這廖管事雖然粗野了些,但好歹跟了父親那麽多年,怎麽會到如今還未成親,我記得他都快到而立之年了吧。”
“姑娘記性好,聽說是廖管事年少時有樁娃娃親,可惜女方身子弱,沒能挨到成親的年歲就病逝了,廖管事便一直未娶。”
沈嫿越聽越皺眉,這個經歷怎麽還有幾分耳熟,她遲疑了下,才反應過來,凌越不就是少年時定下了蘇家的姑娘,但他那會在戰場殺敵。蘇姑娘福薄沒能等到他凱旋便病逝了,而他也是多年未娶,甚至沒聽說他有要說親的意思。
她從未聽凌越提起過有關這位未婚妻的事,之前是沒想起來,如今想到了,便有些泛酸,他是為了她才這麽多年未娶嗎。
能配得上他的,定是個聰慧貌美的姑娘吧。
沈嫿一時想得出神,就聽核桃猜測著道:“這如月長得還算清秀,她的年歲也不小了,早有不少管事打聽過她,您說她是不是打得這個主意。”
她回過神來,勾了勾唇角冷笑了聲,“人家的志向可遠不在此。”
一個小小的管事,又怎麽可能滿足得了這對主仆的胃口,沈嫿眼底閃過些許厭煩,真是粘上就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好在那日她以凌維舟亂/性為由,叮囑了父親,不許胡亂飲酒。
沈成延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他向來是妻子說了聽妻子的,女兒說了聽女兒的,想著她剛受了打擊,也沒多想就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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