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知道,是時候了解一下關於命格的事了,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決斷——要不要去天輪山脈?
天輪山脈搞不好是各方大勢力角逐的舞台。
只是為了命格獸,似乎不劃算。
因為自己有逆轉卡,別說一千五百年,就算是兩千年,他也無需擔心;唯獨需要的可能就是命格獸開啟命格的某種能力。
陸州將顒獸的生命之心取出,放在面前。
又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
與普通的凶獸相比,命格獸的生命之心,似乎更加棱角分明一些。
普通的生命之心是橢圓的晶核,像核桃似的,命格獸的生命之心更像是多面的魔方晶體。
“奇怪……難道逆轉卡不能開啟命格?”陸州疑惑道。
觀察片刻,陸州將生命之心放下。
又念叨了一下天輪山脈。
“非凡之力已經用盡……底牌少了不少。”
非凡之力不僅能幫他擁有勝過同階修行者的力量,天書的六種神通在關鍵時刻也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而且,余塵殊不可能一個人去天輪山脈。加上各方宗門的勢力,即便是帶上聶青雲和兩名徒弟,也很難佔到便宜。
低調行事?
陸州一邊思索一邊撫須,眼前一亮:“天武院若是去了天輪山脈,老夫趁機突襲天武院,救出司空北辰?”
剛產生這個想法,又搖了搖頭。
老夫能想到的,余塵殊也一定能想到。
“他會怎麽做呢?”
又有些後悔沒帶司無涯了。
當然,現在後悔無用。
選擇帶小海螺,也是必然之舉,想要在紅蓮界查清楚她的身世,眾多徒弟中,也就只有小鳶兒最適合照顧她。
“來人。”陸州說道。
“叫孟長東過來,帶上符紙。”
“是。”
差點忘了,能聯絡司無涯。
沒等多久,在雲山弟子的帶領下,孟長東恭恭敬敬推門而入。
“陸前輩,您找我?”
“聯絡司無涯。”陸州說道。
孟長東點了下頭說道:“是。”
這次孟長東學聰明了,老早趁著沒事的時候,刻畫了幾個陣布,留作聯絡使用。雲山弟子通知他攜帶符紙的時候,他便將陣布一同帶了過來。
先將陣布鋪在地板上,上面刻畫的陣紋清晰可見。
孟長東雙掌一疊,元氣湧動,陣布上的陣紋亮了起來。
抬起右手,二指一夾,符紙出現,立時燃燒了起來。
字符的符印縈繞空中,勾勒出了一幅畫來。
與此同時。
正在南閣中研究空輦和水梭的司無涯,看到廳中陣布泛著亮光,當即揮動符紙點燃。雙方幾次聯絡,孟長東早已將溝通技巧,製作符紙,陣布等方法告訴了司無涯,再利用金蓮界昭月和太后的權勢,搜集極品符紙,送往魔天閣。
空中。
光圈亮起。
陸州看到了司無涯的影像,司無涯也看到了師父和孟長東。
“徒兒拜見師父。”司無涯正要行大禮,卻被陸州揮手打斷。
“行了,為師有要事與你商量。”
“要事?”司無涯疑惑。
於是陸州簡明扼要地將天輪山脈,天武院,各方勢力,以及余塵殊的事說了一遍,包括顒獸和命格的事。只不過省去了開十葉的過程,直接描繪成早已十葉。
司無涯聽得暗暗驚奇,連忙道:“原來師父早已跨入十葉,恭喜師父,賀喜師父……”
陸州微微皺眉說道:“說正事,依你之見,如何應對?”
司無涯問道:
“師父手中有多少底牌可用?”
“……”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陸州總不能告訴他有致命一擊卡,有巔峰卡。
但不說底牌的話,怎麽打牌?
見師父陷入思考,司無涯也很識趣,連忙道:“是徒兒唐突了,請師父恕罪。”
“無妨。”
“徒兒鬥膽,敢問師父一對一的情況下,可有把握拿下余塵殊?”司無涯問道。
陸州撫須思考,說道:
“莫說是一個余塵殊,就算兩個余塵殊,若他敢正面相迎,為師也有把握拿下他。”
孟長東心中一動,這就是開了命格的底氣?
他越發地發現,加入魔天閣好像賺了,賺大了!
司無涯點頭道:
“徒兒明白了,這件事簡單。既然命格獸被師父擊殺,那麽天輪山脈那邊也只是‘可能’有命格獸。世上可能的事太多了,不確定的事,大家都不太喜歡做,也就越慎重。師父只需將可能變成‘必然’,命格這麽重要,余塵殊不會不出現。”
“如何變成‘必然’?”
“將顒獸的生命之心送出去!”司無涯語出驚人。
“送出去?”
“即便各方勢力都到了天輪山脈,也未必會出手。命格獸的生命之心,便是觸發大戰的導火索,將生命之心送出去,師父坐收漁翁之利即可。那余塵殊敢出現,您順勢收下他的人頭,若是其他隱藏高手出現,勢必會和余塵殊打起來。有的時候,再堅固的盟友,在利益面前,都會瞬間崩塌的。”司無涯說道。
孟長東:“……”
陸州撫須點頭。
這方法聽著有道理。
可是怎麽感覺有點卑鄙無恥呢?
“師父可以攜帶顒獸的屍體,前往天輪山脈,造成顒獸逃脫的假象……這樣一來,還能擺脫雲山的壓力。”司無涯說道。
孟長東點頭道:“好主意。”
司無涯繼續道:“為防止意外,徒兒還有兩套備選計劃。”
孟長東:“……”
“第一套備選計劃,大師兄二師兄修為高深,師父前往天輪山脈時,同時令大師兄二師兄前往天武院,只需叫陣,即可。師父在兩位師兄身上留下印記,若余塵殊出現,兩位師兄不必清除印記,若余塵殊不出現,則清除印記。”
司無涯越說越來勁——
“第二套備選計劃……”
“行了。”
頭疼。
陸州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太有想法,也是一件很頭疼的事。一天到晚想這麽多,不累嗎?
司無涯連忙躬身道:“讓師父見笑了,都是一些粗淺的辦法,主要是我不太清楚您那裡的因素。”
孟長東腹誹了一句,這特麽還叫不清楚?
陸州神色如常道:“你這些辦法固然好,但為師做事,何須如此彎彎繞繞?”
“師父教訓的是,一力降十會,是徒兒自作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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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