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遠遠不斷的給秦陽傳遞各種信息,以太昊為起點,所輻射開的,能有所聯系的,重點是太昊說過的那些話,牽連到的所有信息。
她也知道該如何發揮出自己的長處,如何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力求一搏,搏出來一個生機。
她想不到,只能把信息全部給秦陽,讓秦陽去想。
而秦陽在極限的壓力下,思維速度開始不斷加快,再以此為基礎,施展思字訣之後,勉強就能跟上十二傳遞的速度了。
秦陽清楚的知道,硬實力的差距,根本不是他拚命就能彌補的。
說不定舍棄了一切,獻祭掉一切,換來的實力,頂多也只是能從太昊手裡逃掉。
哪怕現在十個大神官的權柄都被剝奪了,秦陽估計的結果,太昊能發揮出的實力,可能也要高出他兩個大境界。
那是根本無法逾越的天塹,單憑他的力量,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
就算是十二獻祭了自己,也不可能打得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哪怕太昊有破綻,對於秦陽來說,這個破綻也是不存在的。
他大大低估了太昊。
這也是太昊敢作壁上觀,冷眼看著事態變化,只為了最後的一個結果,卻也不害怕事態失去掌控的原因。
十二給出了無數信息裡,有一條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太昊根本不是最近萬年才複蘇的。
這家夥已經複蘇了很久了,複蘇之後,卻一直苟著沒有露頭,一直在尋找機會,著手布局。
上古時代,太昊的計劃,已經被證明失敗了。
他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在新的時代,走一樣的路子,也是不太可能會成功的。
別的人可能會有退路,唯獨太昊是根本沒有退路的。
上古時代的終結,風劫降臨,世間萬物,從最核心的地方被撕裂,就連充斥世間的天地元氣,都無法幸免,被撕裂降格成為層次更低的力量。
身為天帝,遭受到的衝擊,會遠比其他修士更強,他的權柄孕生於世間,讓他得以與天同壽,同樣也讓他遭受到最強烈的衝擊。
在失去了壽數桎梏的情況下,時間對於太昊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
他不在乎過程,也無所謂時間,那中間這一切過程,都可以被他忽略掉。
他看到的,就是在很遙遠的未來,水劫降臨的那一顆。
天地萬物凍結,世間失去了光和熱,首當其衝的便是太陽。
最無法直視,最為灼熱和偉大的太陽,也會在那個時候,被迫熄滅,化作一顆死星。
他的權柄,已經預示了他最終的終點。
天帝沒有壽數的桎梏,卻不代表天帝沒有終點。
當他太昊權柄,所代表的太陽都熄滅的時候,依靠著太昊權柄,亙古長存的太昊天帝,自然也會迎來最終的死亡。
太昊已經看到了最終的結局,對於他來說,這個最終的結局,基本上已經在眼前了。
他要改寫這個結局,就得讓水劫永遠不會降下。
牽扯到最根本生存需求,那所有阻攔這一點的一切,都會站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對立面,毫無緩和的余地。
秦陽靠著白玉神門,站在桃樹下,思緒越來越平靜。
當戰鬥無法達成目標的時候,他就只能去追尋這一切的起點,最根本的地方,從這裡找到解決事情的辦法。
……
秦陽還在無限度的挖掘信息,府君的化身已經開始打醬油,只能喊兩句六六六,被秦陽拉出來的秦禿頭,擔任了前排坦克位和輸出位。
他將自己的本體,化入柴刀之中,再封成怒火令牌,跟著秦陽,但無論他想要做什麽。
那都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了。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宰了已經不是巔峰狀態的太昊天帝。
哪怕他自己也遠不是巔峰狀態。
跟其他人之間,無論發生了什麽,都可能會有緩和的余地,唯獨跟天帝之間,沒有這種可能。
秦昆滿身死氣,奔湧濤濤,哪怕是已經死了,那可怕的威勢,卻還是比秦陽見過的所有人族都要強的多。
他拎著已經斷了前半段,像是布滿了汙漬的柴刀,遙望著對面的太昊,緩緩的抬起手中的柴刀。
“我已經死了,死了很久很久,沉睡了很久很久了,我現在頂多只有活著的時候兩成的實力。
還要算上這個……”
話音落下,他的胸中,便有一團火焰,忽的一聲熊熊燃燒了起來,怒火彌散而出,將他的身體籠罩。
秦陽感受到了,那是他的怒火。
方才已經壓下他理智,讓他不得不本能的將理智和怒火割裂開,才沒有被壓垮理智的怒火。
他已經把他的滔天怒火,給了秦昆。
秦昆現在已經沒法爆發出生前的可怕實力,以他現在的狀態,也沒法靠著怒字訣,無限度的拔高戰力。
剛想到塔香,秦陽便放棄了。
塔香不是沒有限制的,或者說,在生者的世界,塔香是有限制的。
塔香是完完全全的亡者之界的產物,在那裡,塔香不是機緣,而是徹頭徹尾的大坑。
在亡者之界點燃生機,就跟在生者的世界變成不祥差不多,除了最逼不得已的時候,當做同歸於盡的手段,否則這個東西,在亡者之界,就是劇毒。
而到了生者世界,塔香就不一樣了,只有生機斷絕七日之內,且肉身基本完好的人,才能重燃生機。
秦禿頭舉著柴刀,對著太昊,渾身燃燒的怒火,變得愈發狂躁,他的表情,也開始變得猙獰暴怒,雙目之中怒火噴湧。
“我所有的力量,只夠我一擊的機會,太昊,你要是能擋住,那之後的事就不關我事了,若是擋不住,那你便跟我一起陷入沉寂吧。”
話音落下,秦禿頭綻放出來,佔據半邊天際,連太陽的光輝都能遮擋住的死氣,驟然間全部收縮回來。
他的氣勢,仿若停滯在那裡,周遭的一切,統統都被強行鎮壓,大日的光輝,都被遮掩。
世間仿若只剩下他一個人站在那裡,單手拎著斷裂的柴刀,滔天怒火,似乎要燒穿整個世界。
“秦陽,看清楚了,這就是人族的怒字訣!這就是你的憤怒。”
秦禿頭一聲暴喝,他那有些枯敗的肉身,在這一瞬間,仿若重新恢復了生機,全身肌肉虯結,最純粹的力量氣息綻放開來。
他立身之地的空間,仿若都無法承受那股力量,大片大片的龜裂在他腳下浮現。
太昊的眼神凝重,他一手向下,凌空虛抓。
下方的雲台驟然破碎,第三層雲台裡懸著的那顆龐大無匹的烈日,緩緩的撐破雲頂,仿若被太昊掌控在掌中。
無盡的光和熱,肆意揮灑,在那裡撐開了秦禿頭的勢。
秦陽被這倆的氣勢逼的不斷後退,他望著秦禿頭的背影,大喝一聲。
“秦師父,你這輩子是沒法活過來了,亡者之界已經開辟了。
去那邊了可別急著死了,在那邊死了,可就什麽都沒了。
酆都大帝已經在那裡出現,你要是想找落腳的地方,找道門吧,那些家夥,相對來說,算是最靠譜的,報我的名字,應該還有點用的。”
秦禿頭哈哈狂笑。
“好,那我也沾沾你的光。
府君大人,咱們亡者之界見。”
一聲暴喝,秦禿頭的氣息,爆發到極致。
一方是一輪接天連地的巨大烈日,蘊含著生靈根本不可能掌握的強大力量。
一方是一個明光錚亮的光頭,以人身傲立,手握柴刀,僅僅站在那裡,便讓大日的光輝都無法照耀過來。
“太昊,老子想宰了你很久了!哈哈哈哈,來!”
秦禿頭揮舞柴刀,一擊簡單的直劈。
他立身之處,轟然塌陷,雲頂都已經無法承受他的力量。
雲頂崩塌,連帶著第三層雲台,也開始崩碎。
斷刃斬過之處,連大日照耀出的光輝,都被強行斬滅,化作最純粹的虛無。
無形的力量,斬入那顆不知多大的巨大烈日,烈日微微一頓,正中心的地方,一道虛線浮現,烈日以虛線為中心,驟然向著中心坍縮而去。
然而,秦昆斬出的這一擊,速度卻更快更強,快到讓烈日坍縮的機會都沒有。
烈日被一分為二,大日的核心,被強行湮滅,可怕的力量,伴隨著烈日的翻滾,不斷的向著兩側湮滅。
前方穹頂,轟然破碎。
太昊的世界,被硬生生的斬出一道綿延數萬裡的巨大裂縫。
太昊天帝身後,已經是無盡虛空,他立身在那裡,一隻手抵在前方。
一絲淡金色的長線,從他的額頭,直直的貫穿而下,一路延伸到他整個身軀。
金光從這一道長線之中噴湧而出,短短幾個呼吸之後,便徹底湮滅,太昊的身上開始浮現出死氣。
他的身軀,從正中間,裂成了兩半。
他的手,慢慢的崩碎成齏粉,他的腳也開始慢慢的化為虛無。
他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感歎一聲。
“秦昆啊,你還是那麽強啊。
人族的一字訣,當真是毫無道理可言。”
秦昆搖了搖頭,他那仿若恢復生機的身體,急速的枯敗,他搖了搖頭。
“這你錯了,不是我足夠強,而是你引出來的怒火,太過熾烈了,你還是犯了跟以前一樣的錯,忘了人族最強的從來不是什麽法門。”
秦昆的身軀急速枯萎,他來到秦陽身邊,將手中的柴刀遞給了秦陽。
“之前就送你了,現在算是還給你了,我的力量耗盡了,要去亡者之界了,不知道那邊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我已經憧憬很久了,府君大人費盡力氣,終於還是成功了,我說什麽都要去看看。”
秦陽握著柴刀,看著秦昆的身體慢慢的枯敗,他揖手長拜。
“有勞秦師父了,那邊挺大的,肯定有很多你的故人,你去了不會覺得無趣的。
至於之後的事,便交給我吧,秦師父可以先歇歇,跟府君敘敘舊,稍等一會再走。
他日我若是去了亡者之界,秦師父若是覺得那邊沒什麽意思了,我再送你回來。”
“哈,那我等著你……”秦昆笑了笑,身上的死氣,都已經快要消散完了。
秦陽拎著柴刀,一步一步的走向已經瀕臨消散的太昊。
太昊的四肢,已經化為虛無,烈日也被秦昆一刀湮滅,現在,太昊的軀乾也在不斷的逸散,唯獨他的意識,還依然完好著。
他靜靜的懸在那裡,被劈成兩半的身軀,也沒有分散開,他還在維持著最後的天帝姿態。
秦陽來到他面前,靜靜的看著太昊,眼中的怒火已經完全消散。
太昊看著秦陽,那面容和氣質,似乎依然只是一個滿是書生氣的人族書生,看不到什麽戾氣。
“需要發泄一下你的怒火麽?”
“不,當怒火會屏蔽理智的時候,便是無用的。”秦陽神情很是平靜,他再問了太昊一句:“你說你將十二送給我了,不會再埋下什麽東西了吧?”
“不,我對仙草本身毫無興趣,它已經對我無用了。”
“噢,想來這個時候,你說出口的話,應該不會是假話了。”秦陽滿意的點了點頭,似是松了口氣。
“原來如此,那你現在來,是要將我超度麽?”
“不,你想多了。”秦陽呲牙一笑,笑的滿臉寒意蒸騰:“我只是來跟你廢話一點時間,親自來確認你的力量已經湮滅到足夠低,但是軀體的完整度還沒跌破底線的程度。”
話音尚未落下,便見秦陽的掌中,已經凝聚出一顆塔香燃燒起的煙氣球。
他手握煙氣球,一掌將其拍到了太昊的身體內。
太昊的瞳孔驟然縮小到極致,臉上淡淡的笑容,瞬間僵住。
“你……”
一句話未落下,便見他體內,傳來“咚咚”兩聲。
他的生機開始複蘇了。
秦陽單手拎著太昊只剩下半截軀乾和腦袋的身體,一手拎著柴刀,耷拉著眼皮,心中壓抑的怒火,這個時候,終於再也壓製不住了。
一絲絲火苗沸騰出來。
他拎著太昊,直奔雲台的第二層而去。
秦陽耷拉著眼皮,近乎自言自語的呢喃道。
“我從十二那裡,得到了她知道的所有有關於你的一切,我以人族的思字訣,加速了思維,不斷的從那些繁雜的信息裡,提煉出來有價值的信息。
從你在十二的本體下說過的每一句話,找到了有價值的信息。
我知道你培育仙草,不是為了仙草本身。
所有人都說你只在乎結果,卻不在乎過程,可是這顆仙草,你最在乎的就是過程。
你要那個過程裡,衍生出來的那朵最有價值,你最需要的花,你要這個過程裡衍生的信息。
你任由十二散布消息,你引導著十二跟我交流,不斷的給出你覺得合適的信息。
引我到這裡,讓十二在身為人的情況下,引動最大的刺激,最深切的痛苦,就是為了讓仙草完成最後的成熟。
你激怒我,惡心我,讓我搏命,其實都是你刻意引導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引導之中。
你知道,身為一個人,是沒法在那種怒火淹沒理智的情況下,唯一能想到的東西,就是打死你。
但是你錯了,你引出的怒火,得到的結果,我的目的,並不是打死你。
我要你再也笑不出來,我要讓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秦陽的聲音越來越冷,蘊含的暴怒卻越來越強。
身體已經枯敗到幾乎隨時可能消散的秦昆,有些愕然的看著生機開始複蘇的太昊,想要伸出一隻手。
無法凝聚身體的府君化身,化作一個鮮血匯聚成的人形,來到了秦昆身旁,攔住了秦昆。
他低聲道。
“我說過的,太昊這次玩大了。
他還是不了解人族啊。
哪怕是棋子,在暴怒的時候,也是有可能跳出來掀翻棋盤,打死棋手的。”
秦陽滿腔怒火,熊熊燃燒。
他一隻手拎著太昊,聲音越來越低沉,力道卻越來越大。
他的氣息,幾乎燃燒,力量也在燃燒,全身的力量都在不斷的積聚。
太昊如今的狀態,根本沒法做什麽了。
“我把我自己代入成為你,我覺得,屠滅人族,屠滅其他所有的生靈,似乎並不是很容易的事。
當水劫降臨的時候,你會徹底湮滅。
我也知道,你肯定已經知道了不少關於亡者之界的情況,你肯定是知道,你的權柄根本無法延伸到亡者之界。
你可能已經知道為什麽了。
那我再明確的告訴你一次,亡者之界的第一條真理,便是亡者之界不存在太陽。
你的權柄,在亡者之界,是根本無用的,你的存在,在那裡也是無用的。
你肯定已經知道了。
你想找一個最完美的後路,避開注定湮滅的結果。
你想到了亡者之界。
可惜,天帝之位,是你的權柄,是你的威勢,是你的榮耀,同樣也是你最深的枷鎖。
你想要在亡者之界存在,就只能掙脫這個枷鎖。
其實你是在求死,求我們幫你去亡者之界,對吧?”
太昊已經無法淡定了。
秦陽一手拎著柴刀,一手拎著太昊,來到了雲台的第二層,來到了曾經的靈感宮所在的地方。
秦陽全身的力量,已經孕育到了極致,他怒而睜開雙眼,力量攀升到了極致,舉起了手中的柴刀。
怒聲嘶吼。
“你知道你敗在哪裡了麽?
你敗在玩弄人心,將人當做了毫不在意的棋子。
太昊,當你發現,有人可以剝奪大神官的權柄時,你是不是特別的驚喜。
你計劃最關鍵的一步,有人可以幫你完成了,可以幫你省卻不少的力氣,幫你卸去外面的枷鎖。
你一定是狂喜吧?”
“你知道嗎?
當我看到十二成年之後的那張臉,我就已經知道你想要什麽了。
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麽,我不甘心,我不能容忍,你能利用我,完美的進行你的計劃。
你想求死,我就不讓你死!
我以前見過十二的那張臉,我見過的。
你斬出的人族靈性,其實根本不在這裡,這裡的只是一個聯系,一個舍棄不掉的聯系,你用來接收那一絲靈性的聯系。
所以,你要用此界裡最強的那些人族強者的靈性,來澆灌這株仙草。
你想要的,其實就是掙脫枷鎖的法門吧。
所以,我整合了所有的信息,我終於明白,你想要的是什麽。
三身術,對吧?
我幫你掙脫了枷鎖,你從十二那裡,得到了最適合你的三身術。
你把自身煉成了第一身,掙脫了本身身為天帝的枷鎖,卻還掌握著天帝的權柄和力量。
之後你便可以出現在亡者之界,避開所有的劫難。
他日你還有機會,將太微、太一,化作你的三身,你掌握著三尊天帝之位,掌握著三尊天帝權柄,卻位列其上,超脫所有。
那時,便是到了火劫降臨,整個世界全部探索毀滅,你也可能會長存。
你想死麽,想得倒美!
我告訴你,人族最大的恨意和怒火,從來不只是讓對方去死。
我再告訴你,我隻剝奪了你九個權柄,靈感的權柄,根本不是我親自剝奪封印的。
他只是陷入了悖論,被凜冬之棺封鎮了,化作不存在了而已。
只需要斬去此地的冬,他就可能會出現了。
而我,正好從秦師父那裡學過斬冬之法。
太昊,我現在就把你的權柄,還給你!”
秦陽一聲怒喝,左手被黑手覆蓋,所有的憤怒和力量,驅使著他手中的柴刀,向著原本靈感宮所在的位置,斬出了斬冬一刀。
一擊過後,前方所在的世界,仿若分成了四份,春夏秋冬,四季輪轉。
屬於冬的那一部分,被秦陽的巔峰一刀,直接斬滅。
下一刻,靈感宮所在的空地上,一尊巨大無比的冰棺出現了。
冰棺之上,密密麻麻的裂紋浮現。
而靈感宮之中,已經被困的懷疑人生的靈感大神官,察覺到那一絲變化,哪裡肯放過。
第一時間裡應外合,開始嘗試著揭開凜冬之棺的棺材蓋。
“嘎吱……”
伴隨著嘎吱的聲響, 棺材蓋被裡應外合的揭開了。
包裹著靈感宮的巨大冰棺,轟然破碎。
太昊的身體猛然一震。
仿若有什麽枷鎖,驟然扣在了他的身上,扣在了他的意識上,扣在了他的權柄上。
他所有的一切,都被這股天地的力量,強行束縛。
他躍遷超脫出來的結果,在還沒逃出去的時候,在瞬間被打了回去。
他重新化作了以前的太昊天帝,被權柄桎梏著。
秦陽咧著嘴,露出了瘋狂的笑容。
“太昊,你不是想去亡者之界麽?”
秦陽手握柴刀,直接將力量暴跌到極致,隨著權柄恢復,還沒來的及恢復力量的太昊,亂刀砍死。
硬生生的斬滅他剛剛複蘇的生機的一瞬間,秦陽一隻手,按在了太昊的腦袋上,秦陽怒吼著,發動了技能。
“太昊,我現在就滿足你的願望,送你去亡者之界!”
太昊最後一聲絕望的嘶喊,還沒喊出來,他的眼睛便徹底閉上了。
以太昊天帝的身份,被超度了,乘坐著直達專線,直接去了亡者之界。
那個以沒有太陽為第一真理的亡者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