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洪洋:“……”有什麽區別?
太陽底下,小程總這些天一切荒唐離譜的行為被扒得乾乾淨淨,並被反覆鞭屍。
“她認錯了人。”季朝舟淡淡瞥向程琉,“我們沒有關系。”
汪洪洋擺明了不信,冷笑一聲:“什麽認錯人?你怎麽不找個更好的借口?”
程琉對上季朝舟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瞳,發現自己居然還在心動,她偏開頭緩了緩神,努力清醒過來。
“季總,純粹是誤會一場。”程琉恢復平時模樣,仿佛剛才的社死只是一場夢,看向停在後面半晌的黑色SUV,鎮定自若道,“那輛車是季總的?我送你們過去,他……朝舟下午還要補辦身份證和銀行卡。”
一碰到季朝舟的事,季暮山就沒有辦法冷靜,何況他現在非常不想兒子和程琉待在一起。
所以,季暮山直接從程琉手中拿過那些東西,冷道:“不用麻煩小程總了。”
他轉頭看向季朝舟,目光又變得柔和,還有幾分深藏的忐忑:“朝舟,你要去哪,我送你。”
季朝舟視線在程琉身上停留一瞬,最後抬步往季暮山那輛車走去。
季暮山將東西全部放在SUV的後備箱,然後和季朝舟一起坐在了後排。
季朝舟偏頭看向窗外,隱隱走神:這幾天她一直將他認成了男朋友,所以才會讓他坐副駕駛?
“朝舟。”季暮山難得和兒子離得這麽近,但他有些話不得不說,“程琉這個人是有點本事,但她品行不端。明知道我要送鈴蘭鹿盆給你,還要和我搶,最後花了520萬拍下,送給了她那個男朋友。”
一提起這件事,季暮山冷峻的臉就變得更凌厲,當時他不該讓。
“……我收到了鈴蘭鹿盆。”有些事季朝舟不得不解釋。
他想起木箱中那封曾經被自己誤會的信。
那封措辭生硬的信,是她寫的情書?
只是現在大概被燒了,沒辦法還給她。
“什麽?”季暮山一時沒反應過來。
“程琉在機場認錯了人。”季朝舟垂眸,目光無意識落在自己手上,“以為我是汪洪洋。”
季暮山皺眉,1號晚上他和雲瑟通過電話,知道朝舟曾經去過機場:“程琉認錯了人,你呢?”
“……我以為她是你請來的保鏢。”季朝舟望著道路旁倒退的樹木緩緩道。
季暮山:“?”
兩人雞同鴨講了將近六天,誰也未發現不對的這件事,確實離譜。
……
路邊。
程琉和汪洪洋面對面站著。
“過去的事就當過去了。”汪洪洋看車後備箱中的金牌匾和金磚:“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我。”
程琉轉頭抬手,一臉麻木關上車後備箱,她覺得可能沒有。
汪洪洋還惦記著之前季暮山說的話,扭捏地問程琉:“你拍了什麽禮物給我?”
“那禮物不適合你。”程琉心生疲憊,又來了,時隔幾個月,這種熟悉的令人無語的感受再度出現。
她怎麽會認錯人?這兩個人性格分明相差十萬八千裡。
不過季朝舟……名字真好聽。
小程總還分神想著。
“我都沒見過,怎麽就不適合了?”汪洪洋才剛損失一塊十幾萬的手表,急需回血。
程琉盯著汪洪洋的臉,半晌終於開口:“我們還是分手算了。”
汪洪洋愣住:“為什麽?我哪不好了?”
程琉實話實說:“你給我戴綠帽子。”
“你不是也給我戴了一頂綠帽子?”汪洪洋怒了,“內褲都給人買上了!”
程琉欲言又止,最後隻道:“那……我們分手?”
汪洪洋拒絕:“不分,當初是你說對我一見鍾情的!現在說分手就分手?我的感情算什麽?”他都還沒撈到一點好處!
“是我的錯。”程琉誠懇道歉,“當初確實對你一見鍾情,但現在想想,這種感情太飄渺,不靠譜。所以我們還是好聚好散。”
兩人四目相對,都知道對方在說鬼話。
僵持半晌。
最後汪洪洋看著後備箱道:“分手可以,既然那金牌匾是給我的禮物,就送給我當紀念。”他今天不光失去了一塊十幾萬的手表,大魚還溜了,怎麽也要得到點好處。
程琉下意識拒絕:“不行。”她本來準備掛在未來婚房裡的。
現在見到真的汪洪洋,忽然不想結婚了。
汪洪洋震驚:“上面已經寫了我名字!”
程琉毫不猶豫道:“下午我拿去熔了。”
汪洪洋氣得把心裡忍了很久的話說出來:“程琉,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麽摳的人,一點錢都舍不得花在男朋友身上!”
程琉按下他快戳到自己鼻子的手,語重心長道:“感情不能用金錢衡量,太物質。”
“……你高尚!”汪洪洋憤而轉頭離去,臨走前還罵了句,“程琉,像你這種人,肯定一輩子找不到男朋友!”
混亂局面終於結束,人走了個乾淨。
程琉抬手摸後背,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她坐進車內,有些失魂落魄。
程琉抬手捂著自己心口,她只要一想起季朝舟,這裡就會砰砰跳,但對汪洪洋已經沒有任何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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