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滄宇大陸後,司凌等人沒有回西境,而是先到中央大陸的霍家,親自將霍暖玉送回霍家。
霍家家主親自出來,將他們迎進霍家大門,仍是動彈不得的霍暖玉被霍家一位女弟子從飛天船中抱進霍家。
“真是多謝諸位將我女兒送回來。”
霍家大廳裡,霍家家主霍道憲感激地朝司家兄弟一揖,司寒很坦然地受了,司凌微側身,不敢接受一名化神修士的禮。
霍家家主對司家兄弟的感激是真心實意的,霍暖玉是他唯一的女兒,他三百多歲時才和妻子生下唯一的女兒,對她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她不僅是霍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更是霍家選定的接班人,若是她在妖界隕落,於霍家而言,損失極大。
在回到滄宇界後,霍暖玉便用傳音符聯絡了家裡,說明了情況,是以霍家在他們未到達時已經知曉了詳細的過程。雖然對這次任務失敗有些遺憾,對司家兄弟在妖界得到的東西也略有猜測,可是司家兄弟修為擺在那裡,加上又是女兒的救命恩人,霍家便當作不知道,只是單純地感謝他們。
司凌他們只在霍家呆了幾天,便告辭離開了。
回到霍家的當天,霍暖玉便服下家族為她弄來的複骨丹,過了幾天全身骨骼生長完好。知道司凌他們欲離開,霍暖玉挽留道:“司前輩和司道友怎麽不多呆幾天?也好讓在下盡盡地主之誼。”
司凌笑道:“多謝霍道友這幾天的招待,只是我們許久未回天宗派了,想回去看看。以後若有空,定會再來叨擾的。”
心知他們去意已決,霍暖玉也不再勉強,讓人取來一個儲物袋遞給他們。“這是我們霍家的一點心意,希望司道友莫要嫌棄。”
霍家作為中央大陸六大家族之一,底蘊自然不差,隨便拿出手的東西絕對是精品。司凌也不矯情,大方地收下了。
見司凌爽快,霍暖玉臉上露出了笑容,想起一件事,又道:“司道友,十年後就是滄宇界百年一次的鼎勝大會,屆時會有煉丹、煉器、法陣、符籙等大會,霍家也是主辦人之一,到時若是司道友有興趣,也可以來參觀。”
司凌心裡咦了聲,頗感興趣道:“哎,是怎麽樣的?只要感興趣的都可以報名參加麽?”上一次的百年,司凌好像還被關在煉屍空間中天天和一堆煞獸的屍體奮戰,根本沒注意到。
“自然可以的。”霍暖玉見他感興趣,不禁有些高興,耐心地回答,“這是滄宇界難得的盛事,會有很多隱世家族及大宗門弟子前來參加。我記得司道友是位符籙師,只要有興趣,屆時報了名,核對好身份,自然也是可以參加的。即便不參加,也可以去參觀一翻,說不定還能有所感悟……”
經霍暖玉一翻解說,司凌聽得頗為意動。他倒不是想去參加符籙大會,而是聽說屆時會有很多符籙大師蒞臨表演,不僅可以觀看符籙大師繪符過程,若是表現好的話,還能得到符籙大師的指點,對於符籙師而言,是一輩子也求不到的事情。
“多謝霍道友提醒。”
司凌並沒有說到時參不參加,不過還是感謝霍暖玉的提醒,然後眾人才離去。
回去的時候,司凌等人並沒有乘坐飛天船,而是司寒直接撕裂空間,直接從中央大陸到西境,省了很多時間。
從空間出來後,已經到了天宗派山門前。
魔族雖然仍滯留在滄宇大陸,不過這些年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佔到好處反而損失慘重,一直龜縮在北地天龍山脈一帶。魔族人龜縮著不出來,除了北地修士開始收復曾經的失地,順便去天龍山脈一帶打壓魔族外,其他人該幹嘛就幹嘛。
也因為如此,天宗派也不再關閉山門,司寒回來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天宗派,更讓天宗派所有弟子震驚的是,司寒已經是化神修士了,天宗派一下子多了兩名化神修士,已經可以擠身滄宇大陸的二流門派了,作為天宗派的弟子,這種感覺不要太美好。
“啊呸!你這不孝徒,就算你現在是化神修士,你也是我的徒弟,別以為翅膀硬了,老子就揍不得你!”
凌霄殿裡,清玉神君擼起袖子,就要上演一場全武打,教訓一下不聽話的徒弟。
司寒很冷地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冷冰冰地道:“師父現在打不過我,我不想將你打傷了。”
“……”
相比氣得差點背氣的清玉神君,清元真君笑得合不攏嘴,原本想要像以往那般拍拍司寒的肩膀表揚一翻,發現現在這位已經晉升為滄宇界的頂級存在,不好放肆,面上帶著笑容道:“我就知道你是個有出息的!這次辛苦你了。”
司寒淡淡地點頭,然後拿出一個儲物袋,又將那面陳世鏡都交給了掌門人。
每次司寒回來都會為師門帶回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清元真君有些期待,等看到儲物袋裡的各種法寶靈草,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連連誇讚。不過接過仙器的時候,不禁問道:“這面陳世鏡你不是有用麽?”
司寒搖頭,“已經無用了,留給師門弟子用。”
清元真君想了想,明白他現在已經是化神修士,不再需要借助陳世鏡幫忙跨越空間,便收起來,決定將之作為鎮派之寶。
這邊三人“和樂融融”,另一邊司凌也被剛巧來找清元真君的柳成風抓著敘舊。
柳成風十年前晉階元嬰初期,成為天宗派長老級的人物了,不過性格上仍是跳脫爽朗,像個大男孩一樣,為此少不得被其師清元真君斥責。
數十年不見了,柳成風沒有絲毫的不適,依然熱情地與司凌打招呼,從他這裡挖走了幾十壇靈酒後,才神神秘秘地道:“你們這失蹤得也真是徹底的,你聽說了沒有,有人發現月千夜和魔族聯手殺了很多滄宇界的修士,成為滄宇界的叛徒,滄宇界很多門派都發了懸賞。當初通天塔的事情若不是天宗派已經發出公告表示與月千夜脫離關系,指不定天宗派就要受到她的連累了。而且月千夜還做了很多膽天包天的事情呢,她殺了赤陽宗的少主,又廢了祁沉眉的妹妹祁靈水……哎呀,很多事情,一時半會都說不清,反正她得罪人得罪得徹底,只可惜卻每次都被她幸運的逃脫了。”
司凌有些呆滯,不過轉眼一想,好像也不奇怪,月千夜那種性格,注定就是要活得轟轟烈烈,四處結仇的。
“哎,還有,蕭濯師兄臨終前,讓我給你帶句話。”柳成風突然有些情緒低落地說。
“啥?”
司凌一時間有些愣,很快便想起了蕭濯是誰,不禁問道:“蕭濯損落了?怎麽回事?”其實司凌想問的是,依月千夜對自己的男人護崽子一樣的行為,蕭濯跟在她身邊是不可能有什麽事的,除非月千夜闖了禍,蕭濯跑去當情聖,為她死了。
柳成風接下來的話確實應驗了司凌的猜測。
二十年前,柳成風和蘇紅緋在中央大陸歷練,恰巧遇到月千夜正被赤陽宗的人追殺,受到月千夜的連累,他們一起闖進了惡鬼窟,當時經歷萬般險境才得以逃脫。而蕭濯那個傻瓜,在惡鬼窟中,為了救月千夜死了。
“當時赤陽宗原本是要偷襲月千夜的,誰知道蕭濯那個傻子會為了救月千夜身損道消。月千夜當時哭得可傷心了,她身邊還有紀長歌等幾個男人呢,有必要哭得這般傷心麽?”柳成風不屑地吐槽道。
自然有必要了,因為她對每一個跟隨她的男人都是真愛。司凌也在心裡吐槽,對於蕭濯這個一直視他為情敵的陌生人,司凌還真是感覺不到丁點的傷心,不過是見柳成風情緒不好,才站著聽罷了。
“蕭濯師兄臨死之前,讓我告訴你,他說以前對你很抱歉,你是個聰明人,只是他明白過來時,已經抽不開身了。”柳成風說道,想起當時蕭濯說完這話後,月千夜的臉色極其難看,就讓他暗爽一把。
什麽意思?司凌心下琢磨著,莫非蕭濯臨死之前終於腦子清醒了,知道和別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是腦殘的行為,根本不是真愛?
不管真相如何,司凌並沒有過份關心,很快地,他便被另一則消息吸引住了。
“聽說隱嘯很快就要將搜魂山上的陣法破解,最多半年時間,咱們就要出發去東洲。”清玉真君心情複雜地說,不禁又瞪了司寒一眼,“都告訴過你將修為壓製一百年再衝擊化神,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這等苦差事也落到你身上了,到時你給我小心一點,別什麽事情都往前衝,以自己的安全為主……”
經這麽一說,司凌才想起還有搜魂山上的隱患呢,大哥現在是化神修士,這等事關滄宇界存亡的事情,東洲向滄宇界所有化神修士發出號召,於情於理他是必須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