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駿頓時感受到了壓力,他敏銳地覺察到這個問題自己回答得不好的話,這個離經叛道的姑娘肯定會看不上自己了。
因此他連忙否認道:“我沒有瞧不起女人,事實上有時候女人比男人堅強多了,我就見過不少失去了丈夫的婦人含辛茹苦地帶大年幼的兒女;也見過肢體殘缺被丈夫拋棄的婦人給人洗衣養活自己;相反,有些沒了手腳的男人卻崩潰頹喪、自怨自艾,還要年老的父母和柔弱的妻子支撐起一個家;也有作為長姐的姑娘,失去父母之後,千方百計地養活底下的弟弟妹妹,履行長姐為母的職責……這些女人,都令我很敬佩,我怎麽會瞧不起她們呢?”
敖時初見他說出這番話來,這才正眼看他,沒想到他一個正宗的、從男尊女卑時代長大的男人,居然能看到並且承認女人這一面,就已經比如今九成九的男人都強了,要知道,即使長在千年後、倡導男女平等社會裡的男人,都有打心底裡瞧不起女人的男人呢。
“你很好,是個好男人。”敖時初毫不吝嗇地誇讚了他。
但祁良駿聽著她這誇讚,卻隻覺得哭笑不得,最後他直接問了:“那我這樣的好男人,是丈夫的好人選嗎?”
面對敖時初這樣一個敢三更半夜就去找人報仇的離經叛道又膽大包天的姑娘,祁良駿覺得自己那一套含蓄委婉的行為一點兒都不合適,這樣的姑娘家就適合直截了當地問。
《我的治愈系遊戲》
果然,聽見他這個問題,敖時初立馬就認真起來,她用手輕輕捏著自己的下巴,仔細盯著祁良駿,考慮了一下,問他:“那你重男輕女嗎?覺得兒子才是傳宗接代的香火、女兒就是注定嫁出去的賠錢貨嗎?如果妻子隻生了女兒,你會納妾或者一直讓她生到有兒子為止嗎?”
祁良駿神情嚴肅地看著她:“我不重男輕女,兒子、女兒都是親生骨肉,不會區別對待,當然,如果沒有孩子也可以,我不強求非要生孩子,也不覺得非要傳宗接代,我也不會納妾,妻子想生孩子就生,不想生就不生……”
敖時初點點頭,知道他這番回答很讓人滿意,但到底他是真的這麽想,還只是暫時敷衍她,那就不知道了。
“你這個是完美答桉,但我不知道你以後會不會遵守,如果一直遵守的話,那你確實算得上是萬裡挑一的好丈夫人選了。”敖時初說道。
祁良駿悄悄地松了口氣,然後開門見山地問她:“那你能不能把我列為丈夫的第一人選?”
敖時初頓時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看上自己這樣的女兒,她震驚地問:“你為什麽會看上我?不覺得我可怕嗎?我既不溫柔也不賢惠,還很凶殘,有仇必報的那種,你要是敢納妾或者置外室,我一定會廢了你,你不怕嗎?”
祁良駿聽見她這話,頓時輕笑出聲來,笑了一會兒後,他才說:“不怕,我不會納妾也不會置外室,自然不怕你廢了我,至於凶殘和有仇必報,這在我看來並不是缺點,反而是優點。如果我妹妹當初有你這麽凶殘,她就不會死了,就算死,也會跟害她的人同歸於盡。
人生並不會一帆風順,萬一我哪天在官場上得罪了人,入獄了、流放了,或者被人殺了,留下家裡的妻子和孩子,那我希望妻子是堅強的、是凶殘的,能支撐起一個家,能保護家人;而不是遇到困難只會哭哭啼啼,不知所措,什麽都依靠別人,如同菟絲花一樣攀附在男人身上,沒有人依靠就枯萎,不能保護家人,反而還拖累家人,這樣的妻子,有還不如沒有。”
敖時初一臉意外地看著他:“你倒是很有先見之明,我以為現在的男人都喜歡柔弱無依、如同弱柳扶風,時不時就梨花帶雨的姑娘呢。”
“那是別的男人,不是我。”祁良駿反駁得很快,“所以你覺得跟我成親怎麽樣?”
敖時初想了想,看了看他英俊的臉、挺拔修長的身材,最後點了點頭:“似乎還不錯,不過我得提前跟你說明,如果跟你成親後過得不快樂了,我會跟你和離的。”
“那我就努力讓你高興,不讓你有理由跟我和離。”祁良駿一臉認真地說道。
於是就在敖時延出去買酒菜的這段時間裡,這對同樣奇葩的男女就已經商量好了自己的親事,等敖時延回來的時候,就從自己妹妹口中知道了這個“驚喜”。
“什麽?你要和祁良駿定親?!
”敖時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驚地問。
敖時初澹定地點頭:“是的,你沒有聽錯,我和祁良駿商量好了,我們都覺得對方是最合適自己的人。”
敖時延卻無法澹定,他一把揪住祁良駿的衣領,質問他:“祁良駿,兔子都不吃窩邊草,你把你當好兄弟,你居然看中了我妹妹?!你對得起我嗎?”
祁良駿澹定地扯開他的手,說:“我跟你妹妹成親後, 不就更能名正言順地跟你當兄弟了?而且,我們都這麽熟悉了,難道你還不放心我?把你妹妹交給知根知底的我,總比交給哪個不熟悉的男人靠譜吧?”
“……也對……”敖時延輕易就被祁良駿忽悠住了,敖時初簡直沒眼看。
商量好了親事,但兩人並不會這麽快就成親。
祁良駿果然在第二年就考中了進士,還被點為狀元,差點就被皇帝指婚娶公主了,最後祁良駿說自己早有婚約,皇帝隻好遺憾地放棄了。
敖時延也考中了舉人,不過天賦沒有祁良駿強,所以還得再三年之後才考中進士,不過他有祁良駿這個妹夫幫扶著,一輩子倒是過得也很不錯。
原世界劇情裡的原主嫁的那個皇子以及他那些妻妾仇人,敖時初並沒有自己去報復,她只是把那個皇子籠絡的心腹之臣的名單交給他的死對頭,借力打力地對付他,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敖時初根本不用自己動手,那個皇子就倒了,他一倒,他的妻妾自然也沒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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