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要一個上等房。”束時初把馬繩遞給他,久久不見他接,隻得又說了一遍,小二這才驚醒過來,結結巴巴地問:“客、客官您說什麽?”
束時初皺著眉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要求,小二這才羞愧地牽著她的馬去了後院,另一個跑堂則來迎接她。
她走進客棧的時候,大廳裡無論坐著還是站著的人,看見她的容貌,都忍不住驚豔了一把,甚至還有些隱晦的淫、邪目光。
束時初目光冷冷地看向那個不懷好意的男人,直直地把他看得心虛了轉移了視線才罷休。
跑堂把她領到三樓的上等房裡,又詢問:“請問客官還需要什麽?可以吩咐小的去做。”
“給我上一桌吃食,菜要你們店裡最好的幾個。”束時初說道,她趕了那麽久的路,早就餓了,想吃些熱飯。
“好勒!客官請稍等。”跑堂立刻高興地回答,利索地吩咐廚房做菜去了。
周新郎偽裝成一個三十多歲的普通漢子,在人群中看著束時初進了一家客棧,記住了那家客棧的位置,又悄悄跟上樓去,知道了束時初的房間是哪一間。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得到這位美人了,這種等級的美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獨身一人就出門行走了,看著沒有絲毫防備心的模樣,一般這種美人,不是從小活在安全無憂的環境裡,導致她沒有防備心;就是本身的能力強大,足夠她在險惡的江湖自由行走。
但這樣的美人,如果真的能力強大,又怎麽沒有絲毫名聲傳出來呢?要知道,在江湖中,即使是長得好看的魔教妖女,武功平平,也能傳出各種名聲,大家基本上都能認出來。
可自詡對江湖事十分了解的周新郎卻對這位漂亮得令人過目不忘的美人並不認識,所以周新郎自然而然就認為她是從家裡偷偷跑出來的某位大家小姐,不了解江湖險惡,才會這麽毫無防備之心,大大咧咧地就獨身一人就出門,還絲毫不掩飾她有錢,有才有貌,不就是明晃晃地讓人去搶她麽?
這會兒光是他看到的,就已經有好幾個目光不善的男人盯上她了。
“唉,這位美人,看來還得是我周新郎去解救你啊,瞧你這招蜂引蝶的,吸引了多少蒼蠅。”周新郎在心裡說道,已經把束時初看成了囊中之物,打算晚上就把美人擄走,這樣國色天香的美人,他可以破了不跟同一個女子過第二夜的例,留下她,讓她當自己的侍。
束時初吃飽喝足,趁著還沒天黑,就好好地洗了個澡,還睡了兩個時辰,畢竟晚上就要守株待兔,抓住害死原主的那個采花賊。
她並不擔心采花賊不來,她白天的時候那麽張揚,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容貌,那個色、欲熏心的采花賊肯定注意到她了,她這幅身體的容貌長得美麗耀眼至極,采花賊要是能抵擋得住她的魅力,那就不會當采花賊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束時初在黑暗中閉著眼睛,耳朵卻十分機謹地豎著,聽著外面的各種聲響。
她以為采花賊得等到下半夜大家都睡死了才會來,卻沒想到他這麽著急,才剛到凌晨,他就迫不及待地來了。
束時初住在客棧的三樓,普通人是不可能爬窗爬上來的,但采花賊並不是普通人,他是武功高強的江湖中人,輕功了得,區區三樓,想上去還不是輕而易舉?
他這不就來了嗎?束時初入睡前關好的窗戶悄悄地打開了,一根小小的竹管伸了進來,然後從竹管裡冒出絲絲黑煙。
束時初俏鼻微動,就聞到了這黑煙是迷藥的味道,作為弄毒的祖師爺,這點迷藥在她面前根本不夠看,她都不需要專門服下解藥,只需要聞聞自己做的解毒丸,就解了這迷藥的藥性。
過了一刻鍾左右,采花賊大概覺得束時初已經被迷藥迷暈了,於是從窗戶裡光明正大地進來了,直往束時初的床前撲去:“嘿嘿……大美人,我來了,哥哥今晚就帶你回去好好嘗嘗做女人的滋味……”
束時初聽著他那油膩又惡心的話,本來想立馬解決他的,但一想到這裡是客棧,殺人善後很麻煩,倒不如先裝作昏迷,讓采花賊擄走,到了采花賊的地盤殺了他,那就省事多了。
采花賊雖然很急色,但還有理智在,沒有在客棧裡就直接作案,而是想把束時初帶回他的隱秘地盤,才好好地品嘗欣賞。
束時初被周新郎扛了起來,又從窗戶裡飛身而下,在周圍房頂上幾個跳躍,就遠遁而去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終於到了地方,周新郎把束時初從肩上放下, 改為抱著,進了一家寂靜無聲的宅子。
束時初被他扛在肩上的時候睜開過眼睛,知道他這宅子位於城西貧民窟裡,這裡住的人都是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這裡什麽事都可能發生,死人也很正常,根本不會有人來管,最適合某些亡命之徒居住。
“嘿嘿,大美人,今兒你就是我的新娘了,來來,讓夫君好好疼疼你……”周新郎把束時初放到床上,就湊上去想親她的臉。
束時初剛睜開眼睛想給他點穴再好好收拾他,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就破門而入,劍指床邊的周新郎。
周新郎瞬間防備起來,做出了對抗來人的動作,讓束時初點穴的意圖落了空,束時初氣得咬牙,這不速之客什麽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眼看她就能擒住這采花賊了,偏偏這人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讓采花賊警覺了,束時初氣得要死。
周新郎已經和那個闖進來的人打了起來,雙方在屋內打得劈裡啪啦,許多擺設都被打碎了,幸好他們還知道避開束時初躺著的床,要是他們打擾了她,束時初不介意來個詐屍,嚇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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