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確定,如果這件事辦不好,那他在范氏集團的前途就止步於此了。
陳秘書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就回了老家,找到周時初,苦求她把花賣給自己,但他還在京市,還在范氏集團,不能自己先慌亂了。
仔細考慮過之後,陳秘書決定跟范廣庭老實交代,舉重若輕地說:“手底下去買鬼蘭的人出了差錯,得罪了花主人,我想親自去跟花主人見一面,懇求她把花賣給我們。”
范廣庭這回臉色都冷了下來,那雙犀利的眼睛盯著陳秘書,讓他渾身都僵硬起來:“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得罪花主人?”
陳秘書飛快地想了想,才說:“也是我考慮不周,因為我堂哥家就在花主人隔壁村子,所以我想著讓我堂哥去辦這件事,沒想到我堂哥脾氣不好,得罪了花主人,花主人一氣之下報警告了我堂哥騷擾人。”
陳秘書半真半假地說道,把陳大偉帶人威逼利以及仗著范氏集團的勢欺人都誘美化成了脾氣不好。
范廣庭此時的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他冷冷地看著陳秘書,語氣沉沉地說道:“我親自去更有誠意,這種重要的事以後都交給可靠的人去做。”
陳秘書身上又出了一聲冷汗,連連附和道:“是是……”他哪裡不知道老板已經很不高興他把這件事交給自己堂哥去辦了?嚴格來說這都屬於公私不分了。
知己知彼才能取得關鍵性的勝利,特別是在己方已經狠狠得罪了對方的情況下,情況對己方很不利,范廣庭就更需要了解周時初的情況,好找到她的弱點,讓她松口同意把鬼蘭賣給自己了。
於是在坐上飛往周時初城市的飛機上,范廣庭看起了周時初的資料,這還是他另一個秘書收集好的,陳秘書這次雖然還能跟著范廣庭去,但這是看在他老家在周時初老家隔壁村的情況下,為了以防萬一才把他帶上的,所以陳秘書這會兒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又惹惱了范廣庭。
周時初在院子裡喝茶,她院子裡的植物搬了一小半去旁邊的臨時研究所,地方就開闊了些許,不過剩下的花草調整設計了一番之後,也分外好看。
范廣庭敲了周家門的時候,她還一邊喝茶一邊玩手機,聽到敲門聲,以為又是研究所的人,便頭也不抬地喊了一句:“門沒鎖,自己推開進來吧,這次又來想問我什麽問題?”
范廣庭愣了一下,一會兒之後才意識到周時初認錯了人,以為自己是什麽熟人,他推開了門走進去,看到一個爬滿了葫蘆藤的,古樸又雅致的涼棚下坐著一個文雅好看的女人,瞬間被女人滿身的氣質驚豔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收斂了自己的眼神,走過去,問道:“請問這裡是周時初周女士家裡嗎?”
周時初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立刻抬起頭,便看見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這裡就是周時初家裡,你們是誰?找她有什麽事?”周時初把手裡的杯子放下,問道。
范廣庭在飛機上看周時初資料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是個單身女人,自己一個人在老家養花種草,所以在這裡見到一個女人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面前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周時初了。
“我叫范廣庭,范氏集團的老板,找周女士有事相求。”范廣庭需要的時候很放得下身段,堂堂一個進入全國百強企業的老板,對周時初一個普普通通的鄉村婦女,都能說是“有事相求”,而不是以勢欺人,挺會做人的。
周時初想到陳大偉之前拿范氏集團的名頭來壓自己,就覺得好笑,這會兒看到范廣庭便立馬沒了好感,語帶譏諷地問:“范老板這回也是想強買我的蘭花?上次派人來威脅恐嚇我變成,這回就大老板親自上門相逼了?”
范廣庭聽見她的話,怔了一下,頓時眼神冰冷地看向旁邊的陳秘書:“威脅恐嚇?陳秘書,你可沒有跟我說你的人是這麽辦事的!”
陳秘書現在已經恨不得穿越回到找陳大偉來辦這事的當天,好把這個錯誤徹底摸去了,他抹了抹額頭的汗,難堪地說:“是我的錯,我識人不明,公私不分,讓人得罪了周女士。”
范廣庭知道這時候並不是教訓手下的時候,他吸了一口氣,很是抱歉地對周時初道:“周女士,非常抱歉,是我手下的人不會做事,讓你受驚了,但威脅恐嚇你並不是我的本意,說實在的,你手裡有我想要的東西,我討好你都來不及,哪裡敢得罪你?”
“范氏集團那麽厲害, 我之前都擔驚受怕了許久,生怕我不答應把花賣給你們就不知道要遭遇什麽。范老板這會兒卻又這麽說,讓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了。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誰都得罪不起,更何況你們這樣能隻手翻天的大集團?我還希望你們能放過我呢。”周時初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范廣庭聽到她這滿是嘲諷的話,知道陳秘書的堂哥是把她得罪狠了,苦笑著說:“周小姐,你真是過獎了,范氏集團根本不算什麽,比它厲害的多得是,我們只不過是運氣好才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而已,違法犯罪的事我們是萬萬不敢做的。”
周時初隻冷笑了一下,並不理會他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范廣庭一咬牙,見她不吃這套,隻好直接坦蕩地說道:“周小姐,我是真的很想得到你手上那株鬼蘭,不知道需要滿足什麽條件,你才同意割愛?只要我們做得到的,你盡管提出要求。”
范廣庭知道自己這回不大出血是不可能了,已經準備好聽周時初怎麽為難他或者如何獅子大開口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