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惟於是頓時很高興地把畫收了起來,交給桃時初。
“你在這劇組拍戲還順利嗎?如果有什麽困難,可以直接跟我說。”送完禮物之後,段九惟就開始關心起桃時初的工作了。
桃時初忍不住問道:“你難道也是這部劇的投資商?”
段九惟一頓,說:“不是,不過我鐵哥們穆聽海是,你有困難跟我說,我可以跟他說。”
“那我為什麽不直接跟他說,反而要多了你一道程序?”桃時初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他。
段九惟一噎,腦子一轉,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完美的理由:“穆聽海還有其他工作,他管著一大家公司,忙著呢,可能沒太多精力管這劇組的事。我就不一樣了,我這職業很自由,有的是時間,你跟我說比跟他說有用多了。”
桃時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反駁,反正她不可能有困難需要找他們。
段九惟站在桃時初身邊,雖然很低調的樣子,但他這身材和容貌長得就一點都不低調,因此即使沒有跟在穆聽海身邊出風頭,劇組其他人也忍不住要多看他幾眼,偶爾竊竊私語也會疑惑一下:“桃時初旁邊那位帥哥是新來的男演員嗎?演哪個角色的,長得太帥了!”
“身上有種又雅又痞的浪蕩氣質,挺特別的啊,怎麽以前沒有見過,這類型的帥哥應該很容易火才對啊。”
“嘖,別想了,大帥哥是跟著穆總一起來的,說不定也是哪個總呢,他這樣氣質的,不可能是不火的演員。”
……
桃時初耳朵靈敏,那些人即使壓低了聲音議論,她也聽得見,未免麻煩找上她,她便對段九惟道:“你禮物也送了,應該回到穆總身邊了吧?”
“桃小姐難道就這麽不想見到我嗎?”段九惟捂著胸口,用誇張的聲音表現他的難過,“我只是想多和我的靈魂繆斯在一起。”
桃時初被他這浮誇的表演噎得啞口無言,最後隻好帶著他,走到穆總身邊,穆總本來是跟導演他們說著話的,看見桃時初和段九惟回來了,便忍不住問:“你們倆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不多說一會兒話?”
李導頓時有些疑惑地看著桃時初和段九惟,問:“時初難道和穆總這位朋友認識?”
桃時初還來不及回答,跟段九惟撇清關系,穆聽海就回答了:“當然認識了,桃小姐可是我這位兄弟的靈感繆斯,對了,我這兄弟是藝術家,挺有名的,他一見桃小姐就喜歡上了,這不,巴巴地跟著我來了劇組,就想要把自己畫的畫送給桃小姐。”
穆聽海對段九惟可謂是十分盡心了,這都不忘幫他跟桃時初扯上關系,有了他這番話,這劇組裡就誰也不敢打桃時初的主意了,知道這是穆總朋友看上的人呢。
果然,一聽見他的話,李導和製片人以及其他在場的人看桃時初的眼神就變了,製片人陳昶宇立刻就對桃時初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熱情又爽朗地對桃時初道:“哎呀,原來桃老師跟穆總的朋友還有這樣的淵源呢,真是有緣分,不知道穆總和段先生今晚有沒有興致一起吃個飯?桃老師恰好今晚沒有要拍的戲份,既然都是朋友,就應該多聚聚嘛!”
陳昶宇雖然不認識段九惟,但他知道穆聽海的家世,能跟穆聽海是發小,那這位段先生能是普通人?因此他腦子裡那根靈敏的弦立刻就被觸碰到了,這也是能結交的人脈啊!
他打著這樣的主意,但桃時初卻十分不高興自己被他拿來當攀交情的工具,因為她皮笑肉不笑地對陳昶宇道:“陳製片,真是不巧了,今晚我雖然沒有戲份要拍,但得背後面的台詞呢,我這角色的台詞很多,有不少言語還十分晦澀難懂,要是不提前背好,拍攝的時候肯定會耽擱大家的時間。”
段九惟看出了桃時初的不滿,終於機靈了一點,連忙說:“桃小姐這麽敬業,我們自然不能打擾她用功,我看吃飯的事還是算了吧,以後有機會也不遲,等片子拍完殺青了之後再好好聚一聚不是更好?”
既然要巴結的主人公都這麽說了,陳昶宇雖然很遺憾,但也沒有繼續糾結於這件事,便又開始跟穆聽海和段九惟交談起來。
桃時初把段九惟帶回了這裡,就覺得自己任務完成了,便離開了。
段九惟看著她曼妙的身影越走越遠,卻不能追上去,他知道不能追得太緊了,否則桃時初對他的印象會不好,因此隻得按耐住內心的衝動,告訴自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想要追上桃時初,就得有耐心。
桃時初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段九惟送她的那副畫像還不錯,於是她把畫掛在了酒店的房間裡。
文文看見了,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問:“時初,你這幅畫像誰給你畫的?這畫得也太好了吧?這身旗袍,是上次陳製片舉辦的晚宴那次你穿的吧?”
文文興奮極了,那場晚宴她沒有去,而今天下午她又並沒有在劇組,而是被金大經紀人喊回公司做其他事了,因此錯過了段九惟送桃時初畫的場面,更不認識段九惟。
“一個……藝術家送給我的,說是我給了他創作的靈感。”桃時初沒有隱瞞她。
“天啊!是哪個藝術家?居然把你當做靈感來源,他實在太有眼光了。”文文感歎道。
“叫段九惟,聽穆總說他還挺出名的,不過我好像沒什麽印象。”桃時初回憶了一下,確實沒在原主的記憶中找到有關段九惟的相關信息,只有穆聽海,似乎跟男主角殷向北有過生意往來,但也只是路人甲的戲份,既不是反派也不是男配。
文文作為生長在信息爆炸時代的人,立馬機靈地打開了手機的搜索網頁,打了段九惟的名字,一搜索,一系列有關他的信息便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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