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寶玉另置「紅樓別院」,立誓要改變大觀園中所有女人的命運!金釧兒的命運已被假寶玉扭轉,誰將是他下一個改變的對象?
賈政回宮覆旨,但皇上卻不是在皇城內接見賈政?面見皇上後的賈政急急從京城趕回賈家所在的金陵,究竟是所為何事?而他又會為賈府帶來甚麼樣的風波?
「第一章」驅逐晴雯
賈家寧國府內,怨氣呼嘯、陰風盤旋。
「啊!」
曾經受屈辱的一幕幕好似電光石火般從秦可卿的眼前閃過,她眼中無淚,只
能心中積怨,禁不住仰天一聲悲鳴。
大叫過後,本性善良的秦可卿靈體一軟,倒在「海棠春睡圖」前,怨氣隨即
從她眉心傾瀉而出,令她幸運地逃過走火入魔的一劫。
挾帶靈力的悲鳴聲雖然感天動地,但世俗凡人絲毫未聞,唯有在賈家做客的
尤三姐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身為大荒山弟子的尤三姐自有幾分本事,略一凝神搜索,迅速 感應到弱小鬼
靈的存在,她敏捷地翻身而起,披上外衣穿窗而出。
「妹妹,你要去哪兒?」尤二姐因賈珍父子不在家,難得安心睡了個好覺,
不 料卻因尤三姐驚醒過來。
尤二姐一睜開眼睛,正巧看到尤三姐飛身而出的背影。
難道是賈氏父子回來了?妹妹這麼急,肯定是要教訓那兩個禽獸,如此好事,
不親眼看到如何能消心頭之恨?念及此處,尤二姐立刻從床上跳下來。
「唉!」
平靜下來的秦可卿黯然低嘆竟然找不到仇人,覺得這也許就是天意,心想:
既然天意如此,自己也沒必要再添罪孽,這禽獸父子自會有老天收拾!
瞬間愁雲慘霧籠罩著秦可卿的靈體,但依然掩不住那絕世的風情,曼妙無雙
的嬌軀一轉,就欲返身離去。
突然,一聲嬌斥擋住秦可卿的去路。
秦可卿還未反應過來,一臉寒霜的尤三姐已經憑空突現,道:「孤魂野鬼膽
敢禍害人間,殺無赦!」
斬妖除魔乃是大荒山弟子的本分,並未出師的尤三姐還是首次實戰,不免緊
張不已,手中的法劍微微顫抖,閃爍的寒光忽明忽暗。
秦可卿從未見過尤三姐,不由得微微一愣:寧國府何時多了一個有道行的少
女?
秦可卿的靈力已被靜塵禁錮,只有逃命的分,可就在這片刻的猶豫中,她連
逃命的機會也已消失。
最初的緊張過後,平日的修煉浮上尤三姐的腦海,她隨即照本宣科地施起法,
好在她碰上的是沒有殺傷力的鬼靈,正好可以來個實戰練習。
尤三姐玉手入懷,隨即念動真言往前一揚,五彩閃爍的粉末瀰漫向四周,任
憑秦可卿怎麼逃避,依然沾上不少光粉。
光粉沾身並未對鬼靈有何傷害,不過卻令秦可卿喪失鬼靈隱身的本能,再也
無法擺脫尤三姐的追蹤,就連凡人也能看見她。
「呀!成功了!」開心不已的尤三姐自言自語道:「第二步該做什麼呢?出
手捉鬼,那好像是第三步……唉!師父傳道的時候幹嘛說那麼快?」
被困住的秦可卿本已自嘆倒霉,閉目等待魂飛魄散,聽聞尤三姐的自言自語,
不由得在滿心傷懷中自嘲一笑: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如此「高人」手中,這一生
難道注定悲哀嗎?
「對了,是收縮結界,令鬼靈不能動彈,咯咯……」
尤三姐費盡心力,終於想起第二個步驟。
在笑聲中,秦可卿很快就變成飄浮在空中的人偶,身體根本無法動彈,甚至
用鬼力幻化的衣裙已經開始碎裂。
「哎呀,好像用力過猛了!」尤三姐不好意思地輕嘆出聲,她紅著臉看了春
光乍泄的秦可卿一眼,隨即法劍一指,極力模仿大俠的口吻道:「大膽妖孽,受
死吧!」
秦可卿一邊被致命力量所威脅,一邊還要忍受尤三姐的自言自語,哭笑不得
的她美眸一閉,等待著最後一刻的來臨。
「妹妹,住手!」在千鈞一發之際,救星出現在門口,尤二姐神色驚慌的對
尤三姐道:「快放了她,她是我提過的恩人,可卿妹妹!」
尤二姐未待尤三姐有所應答,就沖向秦可卿,眼含熱淚地道:「妹妹,我終
於見到你了!」
尤三姐怕傷到尤二姐,急忙收回法力,呆呆望著喜極而泣、抱作一團的一人
一鬼。
「什麼?竟有這等禽獸?」
片刻後,尤三姐聽完秦可卿悲慘的經歷,不由得大怒,恨不得立刻將賈氏父
子捏個粉碎,隨即又忍不住地疑惑問道:「賈珍父子如此作孽,大姐沒有發覺嗎?」
秦可卿聽聞提及自己婆婆,再次黯然低嘆,無奈的神色已說明一切。
「婆婆對我倒是很好,可惜她毫無辦法。自老太爺到玄真觀修行後,整個寧
國府就成為賈珍的天下,婆婆一個婦道人家只能暗中落淚,更可憐的是還要在人
前強裝笑容。」
「豈有此理!」尤二姐想不到表面風光的尤氏如此可憐,銀牙一咬,恨聲道:
「這次不好好收拾那兩個畜生,我就不是尤二姐!」
「姐姐,這賈家真的太可惡了,看來沒一個好人!」
尤三姐想起柳湘蓮臨行前對自己所言,原本有點猶豫的心靈剎那間下定決心,
只是那隱隱的心痛未能消失。
「三妹妹,也不能這麼說。」秦可卿感慨萬千地嘆息道:「都是我自己命不
好,嫁進寧國府。榮國府的二老爺賈政為人就甚是正直,在朝中素有清官之名,
老太太對人也很和善,只是鞭長莫及,管不到這兒罷了!」
「可卿,那賈寶玉為人又如何?」自靈堂遭到冷落後,尤二姐只要想起假寶
玉就恨得牙癢癢,此刻不由自主又想起「仇人」的面容。
「寶二叔雖然貪玩,但品行還算端正,對待女兒家更是體貼溫柔,可惜沒有
大才,所以才得了個'紅粉公子'的名號。」
秦可卿在腦海中回憶著賈寶玉的形貌,話音未落,又滿臉迷惑地道:「說來
也怪,我這次回府曾見過他一面,感覺他變了許多,不再是以前那個草包二叔。」
尤二姐靈光一現,將「通靈寶玉」顯靈一事向秦可卿講了一遍,末了,語帶肯定
的猜測道:「你說他的變化是否與此事有關?那'通靈寶玉'不知是何等寶貝,
真想親眼瞧一瞧!」
天生妖嬈的尤二姐仍自滿心幻想中,卻不知一句無心之言卻讓兩個有心之人
芳心同時一顫,心虛地低頭不語,秦可卿更是美眸閃現明悟之色:難怪這鬼王要
搶奪通靈寶玉,原來那不只是凡間之石。
「可卿,你回來是不是要找那兩個禽獸報 仇?」尤二姐未待秦可卿回應,已
在心底先入為主地這樣認為,然後握著粉拳道:「我一定支持你,這對禽獸活在
世間就是禍害!」
秦可卿不由得掙紮起來,她要想騙得「通靈寶玉」肯定需要幫手,可是張揚
著做會將尤氏姐妹捲入此事,她們有極大的可能會難以脫身、禍從天降。
「你倒是說呀!」直爽的尤三姐催促著秦可卿,只要對方開口相求,她一定
會毫不猶豫出手相助,狠狠教訓賈珍父子。
三女所思所想各有不同,尤三姐怎麼也不會想到秦可卿的目的其實與她一模
一樣。
陷入天人交戰之中的秦可卿心神一振,善良的本性佔據上風,她不想連累尤
氏姐妹,面帶酸楚地笑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只是回來瞧一瞧。」
「妹妹,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陪可卿聊聊天,也許這次見了,以後再也見不
著了。」
尤二姐心思玲瓏,從秦可卿的眼神中看出她有難言之隱,念頭一轉,她誤以
為秦可卿不願與初次見面的尤三姐多談。
「好吧!」尤三姐微一頷首,隨即輕盈地轉身離去。
時光流逝,轉眼已到黎明前最為黑暗的一刻。
在尤二姐的旁敲側擊外加真心關懷下,秦可卿終於忍不住將秘密伴隨無盡悲
苦傾洩而出。
尤二姐何曾聽聞此等玄異之事?不由得聽得檀口微張、美眸大睜,震驚當場。
片刻後,回過神來的尤二姐斬釘截鐵地說:「不就是騙那'通靈寶玉'嗎?我一
定要幫你,一塊玉石怎麼比得上你姐弟二人的……魂魄,如果賈寶玉有點人性,
就應該自己交出來,哼。」
尤二姐心情激動不已,一說到寶玉,一股怨氣不由自主就瀰漫她的眼底。
「可是……」秦可卿依然猶豫,想婉拒尤二姐的好意。
「不用可是了,上次你不是也幫過我嗎?如果沒有你,我早就被那對禽獸污
辱。」尤二姐拉起秦可卿的手腕,安慰道:「你也說了,我是活人,鬼王管不到
我的,再說,人間還有那麼多道士、和尚,有何好怕?」
「謝謝!」秦可卿冰冷的心海頓生陣陣暖意,雖然流不出激動的熱淚,但那
翻騰的感激之情依然自雙眸洶湧而出。
秦可卿與尤二姐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一個對付寶玉的新聯盟就此誕生!
黑白交替,雞鳴光現。
紅樓別府內,臥房中,唯美的情愫正隨風起舞,激動的淚花奔流不息。
「寶玉,嚇死我啦!嗚……」金釧兒醒過來後,第一個反應就是高呼寶玉的
名字,隨即飛身就撲入寶玉的懷中。
「釧兒,別怕,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你,就算是老天爺也不行!」
寶玉不僅是安慰金釧兒,還是向老天宣戰,在金釧兒睜開眼簾的剎那,「紅
樓別夢」出現一道美麗的彩虹。
「寶玉,這兒是……哪裡呀?」
「這兒是你的新家,呵呵。」
假寶玉胸膛一挺,隨即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二說出來。
感動在金釧兒的心海翻起巨浪,不待她感動無比的淚花奔流而出,嬌羞的呻
吟已經充斥檀口。
春風一盪,衣裙飄飛,寶玉一邊敘述他的豐功偉績,大手一邊悄然佔據金釧
兒的乳峰。
「寶玉,人家身子還有點……啊,壞蛋!」
「好釧兒,二爺這是在幫你治病,嘿嘿……」
「滋」的一聲,「如意金箍棒」緩緩鑽入金釧兒的花徑內,被柔膩包夾的快
感頓時從棒身瀰漫開來。
金釧兒的花徑被寶玉的**脹大,就連小腹上都凸出來。
為了感激寶玉的救命之恩,金釧兒竭盡全力伺候著,不僅奉獻出後庭,還主
動俯下身用小嘴安慰那昂揚的巨物。
不到一個時辰,金釧兒全身已經佈滿寶玉的味道,早已癱軟如泥的她強撐著
身子,用酥乳包夾那難以滿足的陽根,道:「二爺,壞蛋,你要弄死人家啊!啊……
好二爺,我不行啦,你將襲人她們也叫來吧。」
「好釧兒,你不會寂寞的,她們很快也會來這兒,這兒才是我的家,懂嗎?」
假寶玉俯身一送,**重重地插入金釧兒的小嘴內,雖然還沒有得到滿足,但他
心疼金釧兒,主動鬆開精關,一股精液射入嘴中。
金釧兒身子一挺,痴迷地吞下寶玉的陽精,隨即依偎在寶玉的懷中,膩語道:
「二爺,我知道了,這就是咱們的家。」
迎著近午的朝陽,寶玉邁著悠閒的步伐回到怡紅院。
「寶玉,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昨夜找不到你,急死我們啦!」襲人柔弱的嬌
軀好似迎風擺柳,第一個盈盈而至,令寶玉不由得喜出望外,他立刻大步走上前,
憐惜萬分地輕責道:「襲人,你才剛複原,身子還很虛弱,快回床上躺著!」
不顧襲人反對,寶玉執意將她抱回床榻,柔情萬千地蓋好被子後,他忍不住
回身輕責其他三女:「你們可要好好照顧襲人,怎麼能讓她隨意走動,萬一摔著
了怎麼辦?」
純真的麝月與聰慧的秋紋同時玉首低垂,紅潤的眼睛雖然帶有委屈,但她們
卻不敢爭辯。
火爆的晴雯沒有麝月老實,也沒有秋紋的心思,她不滿地小嘴一撇,高聲頂
撞道:「又不是我們要襲人走動,況且我們也都勸過了,你怎能平白冤枉我們?」
「你……」寶玉聞言氣得滿臉鐵青,對晴雯的無禮甚是憤怒,卻又理屈難以反駁,
唯有雙目大張,怒瞪著晴雯。
「你什麼你?」晴雯一步不讓地與寶玉對瞪,絕色美眸毅然不懼,更緊握著
拳頭。
「好了,怎麼又鬧起來了?」
襲人見勢不對,強自起身來到寶玉與晴雯之間,隔開兩道灼熱的怒火之光。
「寶玉,晴雯說的是實話,是你錯怪她們了。」襲人柔媚雙目含著一抹哀求,讓
寶玉剎那間怒火全消。
話語微頓,襲人親熱地攙起晴雯的臂彎,輕聲勸解道:「晴雯,你也別生氣
了,你也知道金釧兒的事,就讓寶玉一次吧。」
「我聽你的,就饒他這遭。」晴雯再次一撇嘴,玉臉一揚,目光與寶玉的目
光在虛空中碰撞的剎那,一抹微不可察的異樣鑽入兩人的眼中,卻一閃即逝。
在襲人的調和下,一場小小的風波就此平息。
可幾個美麗丫鬟剛鬆了一口大氣,不料寶玉又鬧事了。
寶玉目光一動,突然大步奔向窗邊的軟榻,拿起榻上的一把扇子,道:「咦,
我的扇子怎麼在這兒?啊,壞了,誰摔壞的?說!」
襲人四女神色一怔,不約而同玉臉發白,她們很少見過寶玉這麼怒氣沖衝。
面對寶玉的怒火,又是晴雯一個人挺身而出,道:「不就是一把扇子,也值得這
樣大驚小怪嗎?」
「哼,這可是湘雲妹妹送給我的禮物,你們竟然隨處亂放,混帳!」
寶玉將破扇子用力扔在地上,怒視著晴雯,道:「是不是你弄壞的?」
「是我又怎麼樣?她們不敢說,我偏要說。」
見晴雯氣沖沖地頂撞寶玉,襲人與麝月急忙上前勸說,不料晴雯一甩衣袖,
聲音充滿怨氣地道:「一把紙扇有什麼大不了的?以往那些玉石杯、瑪瑙碗,不
知道弄壞多少,也沒見你寶二爺半點變色,今兒一把紙扇你就如此作為,要想趕
我走,明說就是,何苦給我們這些下人氣受!」
「反了!反了!」寶玉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晴雯厲聲道:「你以為我不敢
趕你呀?今日我就讓你看看誰才是主子!」
見寶玉與晴雯越說越僵,頓時急壞其他三女,寶玉的怒斥聲甚至連外院的婆
子、丫鬟也被驚動,紛紛探頭往內看。
麝月主動偎入寶玉的懷中,細滑玉手柔情四溢地輕撫寶玉的胸膛,一邊為他
順氣,一邊轉移話題道:「二爺,你今日怎麼啦?讓人家嚇著了。」
對於從小在豪族世家長大的丫鬟來說,被逐出門無疑是滅頂之災,雖然秋紋
想獨得寶玉的寵愛,但也不想好姐妹被逐出賈家,她也走上前示意晴雯不要再還
口。
「你別管!」
寶玉與晴雯不約而同拒絕麝月兩女的勸說,並怒火沖天地再次如斗雞般對視
著,不過寶玉倒是並未再提及趕人之事,晴雯也沒有頂撞不休。
「好好的,怎麼鬧個不休?」襲人見狀,暗自鬆了一口大氣,為了化解令人
不舒服的火藥味,她假意嗔責道:「我這才病幾日,你們就鬧成這樣? 」
襲人的一番好意不料卻招來池魚之殃,晴雯竟然將矛頭指向她,譏諷道:
「是呀,誰都離不開你,只有你一人才會服侍二爺,我只是個擺設,行了吧!」
話語微頓,晴雯兩手叉腰,學起外院婆子們的動作,不屈不撓地譏諷道:
「別在這兒裝好人了!你們之間鬼鬼祟祟的事情不要以為真瞞得了人,你也不過
與寶玉偷偷摸摸罷了,不要隨便以主子自居,別人不敢說,我今日就要說個痛快!」
羞人之事被人捅破,讓襲人羞得滿臉通紅、呼吸急促。
而在一旁的麝月也被捎帶罵上,讓原本勸說的她反而比襲人更生氣。
眼看襲人三女就要吵成一團,突然寶玉一聲怒吼,聲音響徹整座怡紅院。
「住嘴!你這混帳東西,看你平日倒也乖巧,想不到竟是這麼討厭,滾!立
刻給我滾——」
本已氣得臉色發紫的襲人與麝月同時嚇了一跳,秋紋也花容大變,她們見寶
玉不似戲言,立刻又為晴雯感到擔心。
「寶玉,晴雯是犯邪了,你與她認真幹什麼?」
「是呀!以往比這大得多的事情你都不氣,現在何必為一把紙扇鬧得天翻地
覆呢?」麝月悄然走至寶玉另一側,撒嬌般輕搖寶玉的臂彎。
不待寶玉回心轉意,晴雯已經搶先大聲道:「今日我就是不服這口氣,他不
向我道歉,我就算是被趕出去也不服!」
未待襲人三女再次開口相勸,寶玉已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道:「好、
好……說得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話語微頓,寶玉恨聲道:「你這是變著法子想出去吧?我現在就成全你!帶
上你的包袱,我這就送你出去,咱們也來個好聚好散!」
襲人三女早就感到一團霧水,不知為何情勢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怒火熊熊的寶玉環視著襲人三女,厲聲喝斥道:「今日誰也別再勸我,誰開
口,誰就跟她一起走!」
襲人三女嘴唇微張,欲說的話語卻被寶玉凌厲的氣勢擋回去,此時她們終於
意識到眼前之人是尊貴的寶二爺,是決定她們一切的主子!
「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
話音未落,晴雯已經回房收拾包袱去,並在走出門口之際,禁不住重重呼出
一口大氣。
寶玉接連深呼吸幾口氣,看起來好似強壓著怒火,其實是在強忍笑意。片刻
後,寶玉面色平靜的對秋紋道:「你立刻去告訴老祖宗,就說是我的意思,要將
晴雯趕出賈家,誰要是留她就不要留我!」
秋紋見已經無轉圓的餘地,不由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襲人,可是此刻的襲人
也是芳心慌亂,全無主意。
「還不快去,你也想走不成?」寶玉瞪了秋紋一眼。
襲人邁步走到秋紋的身旁,牽著她向外走,輕聲低語道:「看來寶玉是鐵了
心,你還是先依他,等他這氣消了,到時咱們再幫晴雯說情。」
「晴雯,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會不得你。」
秋紋離去不久,晴雯拎著簡單的包袱回到大廳,未待寶玉開口,麝月已搶先
迎上去,大為不捨地抓住晴雯的手不放。
「你這是怎麼啦?幹嘛老是頂撞寶玉?」襲人送走秋紋後也快步趕回來,意
圖做出最後的努力。
「你還是現在向寶玉道個歉吧!我們四人從小就在一起,如果你走了就像少
了手腳般,讓我們怎麼辦?」
晴雯的雙眸頓時紅潤起來,雖然是在演戲,但離別的酸楚還是鑽進心房,就
想將真相說出來:「襲人、麝月,你們別著急,我們很快就會……」
「晴雯,走吧!你我主僕一場,我這就送你回家,免得守門的下人見你拎著
包袱為難你。」
寶玉見狀,趕緊走上前用冷漠的聲調分開襲人三女。
晴雯走了,就此走出怡紅院。
走過院門之際,晴雯眼中強裝的倔強終於被淚花取代,流連的目光在那熟悉
的一草一木、一門一窗上緩緩劃過。
寶玉也難免感慨萬千,看著襲人與麝月那焦急、悲傷的表情,他幾次忍不住
想改變主意,不過改變「紅樓」的決心更強,男兒氣概更不允許他婆婆媽媽。
「砰」的一聲,寶玉人生第一次親手用力關上院門,阻隔襲人三女的目光。
暮色已深,殘陽映照著相伴而行卻無聲無語的一男一女,在地上拖出長長的
影子,更顯愁云密布。
晴雯自幼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堂哥吳貴是至親之人,可這吳貴雖不是潑皮混
混,但卻不思勞作,整日只想一步登天。
吳貴的眼光倒是不錯,不僅將晴雯賣入賈家,還花費銀兩讓晴雯進入怡紅院,
目的自然是盼著晴雯能討得寶玉的歡心,他也好狐假虎威。
上天倒是順了他的意願,晴雯自從成為寶玉的貼身丫鬟後,吳貴就打著寶玉
的名號,在賈府下人中甚是威風,更用他的花言巧語娶得一名貧家女子為妻。
「寶玉,那兒就是我堂哥的居所,你回去吧,不然她們要起疑了。」
來至無人之處,晴雯頓時恢復靈秀聰慧,還不禁白了寶玉一眼,嬌嗔道:
「走就走,非要人家陪你演戲騙人,看你日後怎麼收場!」
「晴雯,剛才真是苦了你。」情懷激蕩的寶玉見四周無人且有林木遮擋,雙
臂一展就將晴雯摟入懷中,柔聲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家中規矩太多,只有
這個辦法才能讓你們到別府,這樣才能過自由自在的好日子。」
「自由自在?嗯,寶玉,我聽你的,為了自由自在的日子,我日後會幫你向
襲人她們解釋。」晴雯依偎在寶玉的懷中,雙目閃現著痴迷的光華。
晴雯本已是最美的丫鬟,如今墜入情網,唯美的光暈令她更是絕色動人。寶
玉頓時呼吸一頓,一樣堅挺的物事突然抵在晴雯的小腹上,唯美的光華瞬間異變,
情慾交織的氣息從他嘴中奔湧而出,緩緩吻向晴雯的檀口。
晴雯玉臉微揚、美眸迷離,可就在寶玉的唇即將印在她唇上的剎那,她突然
一聲嬌笑,就逃走了。
「咯咯……大色狼!」歡笑聲頓時迴盪在僻靜之處。
看著晴雯的倩影青春而迷人,寶玉心兒發癢,不由自主張開雙臂追上去。
兩人一追一逃,歡樂時光轉眼即過,很快就站在一座還算不錯的小院前。
晴雯腳步一頓,寶玉立刻從後面摟住她的嬌軀。
不待寶玉的大手作惡,晴雯就搶先抓住他的手,略帶離愁地道:「好了,別
鬧了!這兒住的大多都是賈府下人的家眷,要是被人撞見,你的苦心就全廢了,
還是先回去吧!」
寶玉強壓住情火,然後鬆開摟著晴雯的大手,隨即意念一轉,微皺眉頭道:
「你堂哥的為人我聽說過,你這樣回去肯定不會好過,要不再編一個理由,我直
接帶你去別府?」
「還是小心一點,住幾日比較好。」情絲瀰漫晴雯的雙眸,她反而主動倒入
寶玉的懷中,娓娓細語道:「吳貴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堂嫂倒是挺好的,
就是太老實,常受吳貴欺負,唉。」說到最後,晴雯感觸良多,黯然嘆息。
寶玉是何等聰明之人?晴雯眼底一閃而過的煩惱全部映入他的心海,男人的
直覺更讓他生出一絲警戒。
以晴雯這等絕色玉人住在吳貴這等小人家中,再加上沒有顧忌,那可是無比
危險的事情。剎那之間,千百道意念從寶玉的腦海一閃而過,他拳頭微微一緊,
瞬間已經拿定主意,順著晴雯的話語,悠然問道:「你是不是擔心你嫂子會被你
堂哥欺負?我有辦法……」
寶玉一番低語後,晴雯美麗無瑕的玉臉隨即如花綻放,美眸波光蕩漾,道:
「寶玉,你這混蛋,心眼真多,咯咯……調他出去辦貨,一來一回至少半年,真
是個好辦法。」
笑聲微頓,晴雯離開寶玉的懷抱,低嘆道:「這也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
辦法,讓他磨練一下,興許還能改改品性也說不定。」
「好晴雯,我這樣幫你,你要拿什麼回報?」只要一有機會,慾望之火就會
從寶玉的眼中鑽出。
「寶玉,你對我真好!」晴雯的玉手緩緩拂過寶玉的胸膛,含羞帶怯地道:
「今晚我……我……」
寶玉頓時呼吸——熱,腦海已經幻想到最激情的畫面,不由得心想:難道可
人兒要以身相許,來一段西廂情緣?
停頓片刻後,晴雯這才羞羞答答地道,,「今晚我在……房中……等……」
「耶!」寶玉興奮地喊道,他想不到晴雯如此勇敢,別樣的情趣令他剎那間
興奮如狂,忍不住雙臂一張,又想將晴雯摟入懷中親熱一番。
「咯咯……大色狼,人家今晚在房中等月亮出來,為你祈求平安。」說著,
晴雯身子靈活地自寶玉的雙臂下鑽出去,原來她又戲耍寶玉一次。
寶玉先是呆如木雞,然後身形一展,準備來一個色狼飛撲,要將晴雯這隻小
兔吞入口中。
「妹妹你回來了!」
在這關鍵時刻,一道輕柔的聲音隨風而至,讓寶玉的雙腳硬生生地釘在地上。
只見一道嬌柔的倩影從院子中走出來,來人步伐輕柔,但飽滿的酥胸上下起伏著,
抖出層層微波,渾圓挺翹的香臀晃出道道浪濤。
倩影越行越近,那成熟少婦的風情看得寶玉頭暈腦脹、雙目發直。
「哼!」晴雯重重的一聲冷哼,悄然給寶玉一個大大的白眼。
寶玉被哼聲驚醒,急忙收回灼熱的目光,在心中驚嘆不已:想不到這兒還有
一個如此美人,難怪那吳貴會將她整日關在房內,不許外出。
「嫂嫂,我回來了!」晴雯已有多日未見自己的堂嫂,再加上與襲人幾女分
離的傷悲還未完全逝去,此刻一時情動,竟然忍不住流下淚。
「好妹妹,你的事我已聽說了,別傷心,往後就住這裡吧。」貴嫂流露出憐
愛之色,輕柔地將晴雯摟入懷中溫情安慰。
在近距離細看下,寶玉不由得再次驚嘆,貴嫂雖沒有晴雯的絕美之姿,但也
是天生麗質,悲苦的生活並沒有影響少婦風情的與日俱增,還在她眼底鋪下一層
化不開的輕愁,可非但沒有影響她的美艷,反而增添幾許楚楚可憐,不由得心想:
呃,他娘的吳貴,用本少爺的名頭騙了這麼一個好女人,真是沒天理呀!
寶玉胡思亂想之際,晴雯已與貴嫂相擁在一起,她禁不住芳心暗嘆:果然是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麼短的時間,自己被逐之事竟然已傳到這兒。
「貴嫂,你好!」寶玉見晴雯姑嫂二人竊竊私語,完全無視他的存在,暗自
呼吸一熱,主動走上前。
寶玉一語驚醒晴雯兩人,貴嫂順著話音抬頭一望,與寶玉明如朗星的雙眸碰
了個正著 。
貴嫂不由得玉臉通紅,大為羞怯地移開視線,低首輕聲問道:「妹妹,這位
公子是?」
此刻晴雯也完全清醒過來,立刻神色一沉,面如寒霜的冷聲道:「嫂嫂,這
就是寶二爺,怕我在怡紅院賴著不走,所以特地送我回來。」
貴嫂頓時心中一慌,想不到尊崇萬分的寶玉會來到這偏僻的角門,她急忙矮
身行禮道:「小婦人見過寶二爺。」
貴嫂一邊匆匆下拜,一邊不由得暗自詫異:這寶二爺看起來俊秀斯文,怎會
如此蠻不講理,還無情無義地將妹妹趕出來?
寶玉雖是心中大起漣漪,但為了配合最終目的,也只得對晴雯家人故作冷漠,
隨意抬手道:「起來吧!」
「二爺,我已到家了,你請回吧!」晴雯一臉恨色,毫不猶豫地開口送客。
寶玉自是不會生氣,但在一旁的貴嫂反而嚇了一大跳,急忙開口為晴雯說:「二
爺,您別生氣,我妹妹也是一時糊塗,您大人大量……」
「別說了!」晴雯一把拉住貴嫂的手臂,更加大聲地道:「二爺,不送了!」
話音未落,晴雯已經強拉著貴嫂進屋,只留下寶玉一個人呆立於地,在心中暗嘆:
晴雯真會演戲,要是晚生個六百年,恐怕都能拿奧斯卡了!唉,可惜這麼一個如
花似玉的美人呀!
送晴雯回家後,寶玉歡歡喜喜地回到怡紅院,他本想 與人分享心中的快樂,
不料卻得到幾個美麗丫鬟的白眼。
「二爺,請吃糕點。」麝月的話語就像從機器人嘴裡說出般生硬,並在放下
碗碟後,她立刻退到外間。
「二爺,請喫茶。」秋紋不僅聲音生硬,還用力過猛,「砰」的一聲,茶水
灑在茶几上,濺了寶玉半身。
「二爺,請洗臉。」一向溫柔如水的襲人動靜更大,「當」的一聲,臉盆都
砸在寶玉的面前。
寶玉感到哭笑不得,低頭一看,茶几正中是糕點,左邊是大臉盆,右邊是小
茶盅,可受到這樣的待遇,寶玉卻從心底笑出來,但暫時無法解釋的他只得微微
聳肩,假裝不以為意的拿起糕點。
「哇,怎麼是辣的?」寶玉瞬間臉色大變,剛吃進嘴裡的糕點立刻吐出來。
「不知道!」
襲人三女不約而同地齊聲回答,少有的整齊一致,言罷都是低眉順眼的恭立
一旁,再不言語。
寶玉再次無奈苦笑,急忙拿起茶杯牛飲起來。
「呀!這茶怎麼是冷的?還是隔夜茶!」可憐的寶玉喝了一大口茶,這才發
現不對味,望著茶水錶面那層茶垢,他禁不住暗自悲嘆:自己還真是自找苦吃呀!
「不知道!」襲人三女頭也不抬,回答仍是一樣。
寶玉一臉無奈地指著臉盆,道:「不用說了,這洗臉水肯定也是冷的吧?」
「不知道!」襲人三女的回應仍然是那簡單的三個字。
見襲人三女如此情狀,寶玉不由得升起一絲調侃之心,故意低聲問道:「你
們是誰?」
「不知道!」
三個美麗丫鬟果然掉入陷阱中,她們隨即給寶玉一記大大的白眼,一聲冷哼
後,轉身就走。
「你們要到哪兒?不會真的生氣了吧?」寶玉見襲人三女不是回房,而是向
大門外走,而且麝月的肩上更是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大包袱。
嚇了一跳的寶玉急忙開口呼叫,心中暗自詫異:這時代也流行蹺家嗎?仍在
生氣的襲人三女聽到寶玉焦急的話語,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腳步。行至院
門時,襲人才回首應道:「我們去看晴雯妹妹。」
襲人的話語雖然恢復輕柔,但也忍不住埋怨地瞪了寶玉一眼。
襲人三女越是生氣,寶玉的心中就越是開心,畢竟天下哪個男人不希望看到
自己的女人們一團和睦?心想:呵呵……我假寶玉真是聰明呀,不僅改變晴雯的
命運,還試出襲人她們的心性。
一番得意洋洋的胡思亂想後,寶玉心窩一熱,開始在屋內走來走去。
這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呀?唉!寶玉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掏出西洋懷錶看了又
看,想著薛姨媽含羞帶怯的眼神,他心中情火更肆虐不休,覺得時間過得太慢。
正當寶玉準備不顧一切地奔向蘅蕪院時,兩位來意不善的佳人出現在怡紅院
的門口。
鴛鴦佈滿紅絲的雙眸中帶著焦灼與憂傷,她在同情晴雯遭遇的同時,不由得
聯想到自己與寶玉之間無盡的糾葛,唇亡齒寒的憂傷還有對寶玉品行的懷疑,令
鴛鴦受盡折磨,所以得知消息後就匆匆趕過來,不料卻在半路上碰到平兒。
平兒的來意也是為晴雯討個說法,她是瞞著王熙鳳偷溜出來,芳心憤慨中又
夾帶深深的疑惑。
平兒能從一個丫鬟變成賈璉的妾侍,還成為大房的心腹,自是擁有過人的智
慧,她一向對自己的眼力很有自信,此刻卻不禁暗自懷疑:難道我看錯人了嗎?
「二爺,請問晴雯妹妹是怎麼回事?你怎能如此狠心將她趕出去?」
不等寶玉有所應答,鴛鴦已經如連珠炮般道:「晴雯妹妹服侍你已經十幾年
了,哪一日不是盡心盡力?連老太太也誇過她聰慧懂事。你倒好,一不高興就將
她打發出去,你怎能這樣忘恩負義!」
這些丫頭可真團結!自己這一招到底是對還是錯呀?寶玉開始對這決定產生
動搖,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無意間捅到一個馬蜂窩,不由得心想:以後的
日子……難過了,嗚!
不過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寶玉只得道:「你們不用來罵我,是晴雯自己嚷著
要出去,我與她主僕一場,自不會強留她。」
「不可能!」鴛鴦想及晴雯近日的情形,毫不猶豫地下了正確的判斷。平兒
沒有插話,只是在旁邊仔細觀察著寶玉,卻在寶玉平靜的面容中看不出破綻,她
美眸微微一眨,試探著勸說:「二爺,晴雯妹妹只是一時氣話,你大人有大量,
何必與她計較呢?我將她叫回來跟你賠不是吧!」
平兒一邊說,一邊凝視著寶玉的目光,但早有準備的寶玉自然讓平兒再次失
望。
「如果你們不相信,那我也無話可說,真是她自己要走的。」說著,寶玉只
能無奈地擺出主子的面孔,故作冷漠地沉聲道:「你們盡可以去問晴雯本人。」
寶玉臉上一片冷意,心中卻流著虛汗:好晴雯,我頂不住了,你的好姐妹還是交
給你應付吧!
「哼!」鴛鴦眼中一片怒意,緊接著又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黯然,道:「我
這就去看晴雯,算我錯看你了!」
話音未落,鴛鴦就離開怡紅院。
「二爺,打擾了!」平兒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在向寶玉施禮後,就緊隨著
鴛鴦離去。
「唉,又被'哼'了,今天已經被哼了十幾次了!」寶玉苦中作樂地說道,
然後倒在床榻上,幾秒後他又跳了起來。
還是早點去見薛姨媽,留在這兒肯定沒好果子吃,誰知道接下來又會有誰前
來打抱不平!心動意到,寶玉身形一晃,決定快速逃離這危險之地。
剛一走出怡紅院大門,遠處大觀園眾姐妹的倩影已經隱約出現,那浩大的陣
勢看得寶玉滿頭冷汗、心驚膽顫,不由得大呼僥倖。
寶玉隨即加快速度倉皇逃走,只來得及對守門的僕婦道:「有人找我,就說
我到府外散心。」
一刻鐘後,寶玉終於逃到蘅蕪院。
望著那無盡誘惑的院門,寶玉不由得暗自思忖:不知姨媽有沒有支走寶釵與
香菱?剛才自己怎麼不仔細看看興師問罪的人中有沒有她們?唉,失策呀!
徘徊片刻後,在滿心綺念的牽引下,寶玉腳步堅定地毅然踏上「沙場」。隔
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
一縷風兒率先飄過圍牆,掀開垂簾,鑽入一個豐腴美婦的心房中。
薛姨媽從清晨醒來至今一直怔怔出神,風兒一盪,一抹莫名的慌亂立刻從她
心海油然而生。
幾乎是在薛姨媽心生不妙預感的同一瞬間,外院僕婦的稟報聲就傳進來,好
似驚雷般,炸得薛姨媽兩耳一陣嗡鳴。
「太太,二爺來了。」
「啊!」薛姨媽一聲低叫,嬌軀猛然一顫,差點就從炕上彈跳而起,連聲驚
呼道:「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昨夜薛姨媽一夜未眠,在情慾與倫理的糾纏中受盡煎熬,然而即使這樣,最
後也未拿定主意。
天明之際,薛姨媽本想拉著薛寶釵、香菱說話,不料她們卻匆匆出門,也不
知道去做什麼。
唉,難道這是天意?想到這兒,薛姨媽的玉臉不由得多了幾抹羞紅。
望著寧靜的內院,寶玉的嘴角不由得露出壞笑,原本有點忐忑不安的心房瞬
閒情火四 溢。
不倫的慾望完全抓住寶玉的心靈,此刻他忘記了天、忘記了地、忘記了人間
的一切,只想深深沉醉在薛姨媽豐盈的嬌軀上,品味那成熟的幽香。
厚厚的門簾微微掀動,寶玉跨步而入。
坐立不安的薛姨媽頓時芳心一顫,眼見寶玉轉身關上房門,芳心如擂鼓般轟
鳴起來。
「姨媽,孩兒向您請安了。」寶玉溪笑著邁步上前,那平常至極的話語在這
種時刻則變得曖昧無比。
「嗯!」薛姨媽聽聞寶玉的稱呼,玉臉雖然有如火燒,但心底那衝破禁忌的
快感卻洶湧激盪,一發不可收拾。
「好姨媽,孩兒要你抱。」
寶玉湊過去,呢喃聲在薛姨媽的耳邊響起,誘惑的氣息吹入她那寂寞已久的
心田。
「寶玉,別、別……別這樣。」
「姨媽、好姨媽,就抱抱孩兒吧。」
假寶玉一口一句「好姨媽」,令薛姨媽心底的羞臊好似颶風咆哮般,那背德
的剌激令她呼吸急促、玉臉通紅,胸前兩顆鮮紅乳珠悄然怒突而起,隨著雙峰的
劇烈起伏,隔衣凸出的痕跡越來越明顯。
「玉儿,咱們不可以這樣,你……」薛姨媽向後挪動,試圖做最後一絲的掙
扎。
薛姨媽話音未落,膽大包天的假寶玉已經雙唇一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
薛姨媽的紅潤朱唇含入口中。
假寶玉那火熱的舌頭,帶著無窮無盡的情慾鑽入薛姨媽的檀口內,熟練的技
巧令細嫩的小香舌無從躲避,如觸電般的酥麻在兩唇之間瀰漫迴盪,有如一汪洪
流般衝入薛姨媽的心房。
在寶玉如火般熱情的鼓動下、在那羞人的酥麻快感衝擊中,薛姨媽心海一震,
「轟」的一聲,空曠已久的心房終於被慾望的巨浪充斥。
薛姨媽嬌軀陡然一顫,多年獨守深閨的幽怨洶湧而出,化作一汪香氣四溢的
春潮淫潤人妻的禁地,露珠點點,春意昂然。
「唔!」長久的深吻令薛姨媽開始呼吸困難,只得用力轉頭逃避,藉機大口
大口呼出火熱的氣息。
寶玉的雙唇追逐而至,薛姨媽那滑如凝脂的玉臉已是一片嫣紅,那嫵媚的模
樣勝過世間最強的春藥,好似天雷勾動地火,瞬間點燃寶玉本已沸騰的慾望之火。
溫柔的前戲已不能滿足寶玉的慾火,火熱的大手開始在薛姨媽豐腴的嬌軀上
游走,動作由溫柔到狂野、由緩慢到急促。
薛姨媽用盡所有方法想排解心中的躁熱,但情火的肆虐卻一波高過一波,令
她肥美的雙乳奇蹟般再次暴脹,乳頭上好似萬蟻爬行般,躁癢無比。
「啊、啊……」
在無意識的呻吟聲中,薛姨媽忍不住扭動著嬌軀,在寶玉的胸前摩擦起來。
寶玉知情識趣,立刻雙臂一緊,重重地抱住薛姨媽,將她的雙乳擠壓成圓餅
形狀。
擠壓的力量緩解薛姨媽**上的難受,她剛呼出一口悠長的嘆息,突然一陣
涼意侵入她的心窩,不由得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外裙已經四散飛走,她渾身上下
只剩下薄薄的褻衣掩體。
「玉儿,不、不……不可以!」薛姨媽急忙抓住衣角。
「好姨媽、親親姨媽,天熱,脫掉衣服涼快一些……」
寶玉則不以為然,邪魅一笑後,隨即靈活地揮舞雙手,竟然用上他那微弱的
法力,轉眼就將褻衣撕成碎片。
薛姨媽再次驚呼一聲,並急忙夾緊雙腿,又摀住雙峰,但無論她如何扭動身
子,也不能擋住**的肉色。
激情已經拉開序幕。
寶玉興奮地將薛姨媽摟入懷中,兩具軀體就在熱炕上翻滾起來,沒有阻礙的
肌膚之親更是令慾望大增、快感如潮!
寶玉的大手攀上薛姨媽肥美的雙峰,用力一抓,五指深陷乳肉中,他能感覺
到薛姨媽那急促的心跳聲、感受到薛姨媽那欲舍難離的矛盾思緒。
「啊!」薛姨媽不由得低頭往下望,正好看見雙乳在寶玉的雙掌中變出各種
羞人的形狀,不由得羞澀地驚呼起來。
薛姨媽的驚呼並未讓寶玉停下動作,反而更加變本加厲,雙指輕夾脹大的艷
紅乳珠,時輕時重的柔捏不休、擠壓不停。
狂野與柔情交織的大手在飽滿的玉峰上來回游走,五指依次在峰頂那誘人的
鮮紅上一撫而過,好似撥動琴弦般,挑起薛姨媽芳心的情慾之弦。
看著肥美**上下起伏著,寶玉被自己製造的無邊乳波晃得暈頭轉向,他喉
嚨一熱,不由自主一頭埋入波浪中。
「啊……哦……」
原本薛姨媽想推開寶玉的頭顱,不料一股巨大的吸力自乳頭傳來,令她瞬間
一聲哀鳴,心房好似被吸入情慾的漩渦。
在哀鳴聲中,薛姨媽推拒的雙手主動攀上寶玉的肩上,最後緊緊摟住他的腦
袋。
情到濃時,寶玉的舌尖在那迎風顫抖的嫣紅乳珠上流連,輕咬緩拉、軟磨重
壓,使盡手段、用盡激情。
「啊……寶玉,不要、不要……」
薛姨媽的心靈還在倫理中掙扎,但那修長的**已經抬起來,並主動盤在寶
玉的腰間上。
女人的**內側很嬌嫩敏感,在與寶玉腰部肌膚相貼的剎那,薛姨媽陡然驚
醒過來,急忙分開雙腿,可兩秒後,卻又不由自主地抬起**。
一盞茶的時間後,在寶玉辛勤的「勞動」下,薛姨媽心房的躁熱終於被緩解。
薛姨媽還未舒暢的呼出大氣,不料一股熱流好似洪澇般湧向薛姨媽的桃源幽
谷,在紅潤的玉門內外肆虐著。
薛姨媽**緊縮、嬌軀扭動,那難耐灼熱的動人情態並未逃過寶玉的「金睛
火眼」,他適時地轉移陣地。
大手在前,熱吻隨後,激情的愛撫離開挺拔的高峰,越過柔滑的平原,穿過
草地,停留在泥濘的禁地上。
「啊……玉儿,那兒不行,絕對不行!」
薛姨媽芳心激盪中,仍然不忘與寶玉之間特別的身份,發出一聲驚叫,上身
彈了起來。
寶玉見狀,兩手一分,薛姨媽這掙扎的動作反而方便他的入侵,他迅速地低
頭,一口吻住陰唇,舌頭只輕輕一掃,薛姨媽彈起的身子立刻倒下去,再次哀羞
尖叫,心靈一片迷亂:天啊,原來還可以……親吻下面,原來這滋味……這麼舒
服,啊……不,不能繼續了,一定要……阻止寶玉。
薛姨媽兩手抓緊被褥,**本能地用力收縮,卻沒能阻擋住寶玉,反而夾住
他的頭。
寶玉的舌頭重重落在薛姨媽的花瓣上,自下而上緩緩劃過陰唇,在陰蒂上輕
舔輕觸,如此反復親吻幾遍後,陰唇陡然劇烈收縮。
「呀!」薛姨媽猛然弓起嬌軀,久違多年的蜜汁就此噴射而出。
假寶玉貪婪地吞下瓊槳玉液,緊接著慾火瘋狂燃燒起來。
寶玉瞬間放棄溫柔的動作,紅舌用力撬開玉門,好似蛟龍入海般直鑽而入,
然後左右旋轉、疾退猛進,奮力佔有著死鬼姨夫專屬的**。
在寶玉瘋狂的進攻下,片刻後薛姨媽已是癱軟如泥、嬌喘吁籲,那條緊窄的
細縫緩緩張開。
寶玉重重吻了花瓣一下後,隨即自薛姨媽的腹下爬起,再度與她熱吻起來。
心與心在碰撞、身與身在交纏,雖然薛姨媽早已是人妻人母,但直到這一刻,她
才感受到身為女人的幸福,寶玉讓她明白,原來男人與女人之間還可以這般激情
狂放。
突然薛姨媽迷離的美眸急速收縮,她能清楚感覺到一樣火熱的物事抵在她濕
潤的花瓣上,雖然觸感很強烈,直透薛姨媽的心房,卻也令她突然想起死去的丈
夫,想起兒子、女兒,還有她與寶玉之間的姨甥關係。
不行,絕對不行!薛姨媽銀牙一緊,強行壓下呻吟的衝動,緊接著玉手往下
一探,及時抓住躍躍欲試的「小寶玉」。
啊!怎麼這麼大?異物一入手,薛姨媽心房頓時一陣震撼,銀牙一顫,先前
的呻吟終於飄出唇角。
薛姨媽本能地低頭,只見握在手中的羞人之物不僅碩大粗長,而且堅挺無比,
與她認知中的陽根相去甚遠,她那死去的丈夫與寶玉比起來簡直就是幼兒之物。
那圓圓的頭部紅潤嫩滑,頭部以下沒有難看的黑色,反而光澤流轉、如玉似
脂,就似極品暖玉雕造而成般,煞是可愛。心中意念如是轉動,薛姨媽不由自主
玉手一緊,美眸又張大幾分。
足足好幾秒後,薛姨媽這才反應過來,玉臉倏地紅若滴血,她先是鬆手閃躲,
緊接著又急忙重重握住,不顧一切地哀求道:「寶玉,我是你姨媽,你不能……
不能……這樣,這怎麼對得起你母親呀?」
薛姨媽哀羞苦求,不料她的話語卻是火上澆油。
一提到王夫人,假寶玉的心火「轟」的從燃燒變成爆炸。
「好姨媽,孩兒喜歡你很久了,你就滿足孩兒這個願望吧!」
話音未落,假寶玉腰身一挺,「滋」的一聲,龜冠插入薛姨媽的玉門,被柔
膩包夾的快感頓時從龜冠蔓延到全身。
「啊!」
薛姨媽的玉臉已經扭曲變形,直到此時她才反應過來,一隻手根本抓不住寶
玉的陽根,那羞人的玩意兒實在太長,即使兩手齊上也無法完全掌握。
薛姨媽一邊緊抓著陽根,一邊貼著床榻向後退,她用盡全力,終於令寶玉的
**退出去,可不待她呼出一口大氣,寶玉再次輕輕一聳,龜冠又插了進去。薛
姨媽豐腴的嬌軀頓時如觸電般一顫,隨即再次向後逃離。
美妙的畫面開始了,寶玉不輕不重、不疾不徐地聳動著,薛姨媽則時高時低
的呻吟著,並艱難地蠕動著身子。
姨甥二人的遊戲不停重複著,薛姨媽在床上蠕動身子多少次,寶玉的龜冠就
插入她玉門多少次。
一毫米、兩毫米、三毫米……寶玉的**一點一點地深入,每一次的插入,
火熱的**都會多插入一點,而薛姨媽私處的春水就會蕩漾一次。
春水不停蕩漾,**不停深入……
終於,薛姨媽的檀口張大到極限,人妻的矜持彷彿決堤的洪水般,從空虛的
**內奔流而出,她緩緩鬆開緊抓著**的玉手。
薛姨媽投降了,並心甘情願地張開雙腿。
「呃!」寶玉瞬間興奮無比,在低吼聲中,他先向後一退,緊接著用力向前
一插,「噗嗤」一聲,薛姨媽的**花瓣急速脹大。
「啊,寶玉,輕……點兒。」
薛姨媽雖然是中年熟婦,但卻多年沒有享受到歡愛的滋味,蜜道好似少女般
緊窄,寶玉如此性急地插入,她立刻疼得玉臉發白、花徑猛烈收縮,竟然又小了
兩圈,夾得男人之物動彈不得。
寶玉低頭一看,發現陽根只進入一半,雖然他慾火焚身,但憐惜之下,仍勉
強壓下再次插入的衝動,並俯身吻著薛姨媽的乳頭。
如草莓般誘人的乳頭在寶玉舌尖的舔吸下再次凸立而起,薛姨媽緊繃的嬌軀
也緩緩化為春泥。
薛姨媽喘過一口氣,玉臉隨之舒展開,看著寶玉埋在胸前的腦袋,柔媚的美
眸不禁閃過一抹羞澀的光華。
「嗯……」
若有若無的呻吟聲中,薛姨媽肥美的屁股微微往上一抬,含羞帶怯地校正
「小寶玉」偏離的方向。
「滋……」
當薛姨媽的香臀落回床榻時,不待寶玉有所反應,**就自動插進去,在春
水滋潤下,終於盡根而入,插進幽谷深處。
一秒後,滿足的呻吟同時從寶玉與薛姨媽的唇角飄出。
薛姨媽只覺得空虛的心靈瞬間充塞無盡歡樂,直抵花心的玉柱將她緊窄的蜜
洞撐得毫無空隙,從未有過的快感竟然令她在片刻之間就被送上情慾之巔。
「噢……寶玉,我的兒!」
薛姨媽心海一震,禁忌的呼喚不由自主脫口而出,同一瞬間,一股蜜汁猛烈
沖在寶玉的龜冠上。
寶玉呼吸一亂,火熱的激流燙得他脊背一麻,肉體與精神上的雙重刺激令他
差點丟盔棄甲,他急忙念動法訣,神奇的動門法術讓他保住男人的尊嚴。
「好姨媽,你真厲害,嘿嘿……」寶玉色色地笑道,**緊緊抵著花心,一
時之間不敢再有動作。
「你這壞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
薛姨媽半嗔半怨給了寶玉一個白眼,好似懷春少女般嬌羞迷人。
寶玉的心窩隨著薛姨媽的秋波蕩漾,虎腰突然惡作劇般用力一挺。
「啊……」
突然來臨的重擊撞出醉人的酥麻,薛姨媽對於寶玉的作惡不惱反喜,盤在寶
玉腰間的**微微一緊,給了寶玉一個勾魂的反擊。
寶玉收到暗示,立刻雙手一撐、雙腿用力,開始如脫韁野馬般的萬里奔騰。
「啪、啪、啪……」
「如意金箍棒」由慢到快、由輕到重,以無盡的狂野之勢在膩滑的幽谷內進
出不休,那兩瓣玉門更隨著寶玉的抽送開合不斷,春潮飛濺。
寶玉幹到興起時,大手一上一下,同時揉捏、撫弄姨媽的美乳與香臀。
薛姨媽的乳頭越來越硬、屁股越來越熱,而花徑則越來越柔膩緊窄。
在薛姨媽幽谷無處不至的夾磨下,寶玉渾身汗毛直豎,**的力量不由自主
越來越大,直抵花心的撞擊聲啪啪作響,與薛姨媽的歡鳴聲交相輝映。
男人與女人的身體交纏翻滾,喘息渾然合一。
不知道過去多久,被褥已經被春水完全濕透。
——呀——匕薛姨媽第三次激情尖叫,震得門窗瑟瑟發抖,若不是寶玉布下
結界,這動人的天籟之音定會在賈府掀起驚天波瀾。
激情四溢中,薛姨媽終於徹底感受到巨物的魅力。
如海深、似天高的快感早已控制住薛姨媽的心神,玉柱進出之間,火熱的摩
擦令她不顧一切連聲歡叫,玉手更在寶玉的肩背上留下一道道愛欲的痕跡。
情到濃時忘乎所以,慾望的洪流在寶玉兩人的心間流轉激盪。
低沉婉轉的呻吟聲、嘶鳴火熱的吶喊聲、肉體相撞的啪啪聲,還有那雄渾而
有力的低吼聲以及最為**的性器摩擦聲,聲聲相融。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寶玉與薛姨媽難以逃避,徹底掉入慾望的深淵中,不能也
不想逃離。
「姨媽,你喜不喜歡孩兒……這樣弄你?」
寶玉前半句濃情四溢,稍頓之後,後半句突然邪魅瀰漫。
薛姨媽剛要回答喜歡,不料寶玉竟然加上那羞人的後半句,羞得她身子一挺,
一團烈火陡然在心房爆炸。
瞬間薛姨媽彷彿變了一個人,肥美雙乳往上一盪,她突然嬌軀一轉,將猝不
及防的寶玉壓到身下,然後雙手撐在寶玉的胸膛上,開始快意恩仇的縱橫馳騁。
薛姨媽騎坐在寶玉的身上,渾圓肥美的屁股閃耀著雪白的光華,好似磨盤般
旋轉晃動。
假寶玉很喜歡這樣的壓迫,他大手一伸,將薛姨媽的雙乳握在掌中,一邊盡
情玩弄,一邊下體往上猛頂,弄得薛姨媽「呀」的一聲尖叫,突然緊緊地抓住他
的雙肩。
「啊……哦……寶玉,我……不行了。」
薛姨媽的十指在寶玉的肩上留下十道血痕,猶如穿雲裂空般的尖叫過後,她
癱軟如泥地倒在寶玉的身上。
「好姨媽,我也快了。」寶玉見薛姨媽的確再也不堪撻伐,立刻加快**的
速度。
遠遠看去,薛姨媽的嬌軀就好似在巨浪之巔上的孤舟般,不停起伏蕩漾。片
刻後,寶玉一個翻身,再次壓在薛姨媽的身上,還將她的雙腿架在肩上,「噗嗤」
一聲,陽根就插入薛姨媽的子宮花房。
衝擊的快感在薛姨媽的子宮內瘋狂堆積,除了斷氣般的呻吟之外,她已經動
彈不得,就好似砧板上的魚肉般,任憑寶玉予取予求。
「呃!」
終於,寶玉一聲悶哼,碩大的慾望之源再次暴脹,龜冠猛然顫抖起來。
「轟」的一聲,沸騰的「火山」終於迸發,火熱的「岩漿」挾帶無盡的生機
悉數灌入幽谷,神奇的動門法力也隱藏在熱流中,悄然進入薛姨媽的體內。
「啊!」
在寶玉那火熱的「岩漿」澆灌下,本已暈眩的薛姨媽猛然張大雙眸,四肢用
力摟緊寶玉,帶著幾分哀羞與驚恐的尖叫久久不休,心想:天啊,玉兒竟然……
射進來啦!啊,我怎麼能讓他……射進來?唔……萬一要是懷上孩子……呀!
薛姨媽的四肢還在發冷,不料寶玉停下來幾秒後,突然又壓在她的身上。
「滋……」
隨著寶玉的一挺,堅挺而碩大的陽根再次插入薛姨媽的蜜處,陰唇猛然一縮,
瞬間春水飛濺、蜜汁橫流。
在薛姨媽腦中一片空白的前一剎那,心房禁不住高聲呼叫,哀羞中透出強烈
的歡鳴:天啊,又來啦,壞小子,你要……弄死姨媽呀,啊……
**的時光翻翻滾滾,戰鼓之聲終於三鼓而竭。
激情過後,過度疲累的薛姨媽倦意襲來,佈滿歡愛痕蹟的嬌軀躺在寶玉的懷
中,不知不覺就進入夢鄉,她那春色瀰漫的臉上再無絲毫幽怨與煩愁。
快樂的時光轉眼即過,午後的輕風雖然未能撲滅臥房內**的暖流,卻將熱
炕上的兩個**人兒喚醒過來。
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薛姨媽自美夢中甦醒過來,入目就是寶玉深情凝視的
明亮眼睛。
「好姨媽,睡得還好嗎?」寶玉柔聲關懷,低沉的話語隱含濃濃的曖昧。
「啊!」剎那的迷糊後,薛姨媽的玉臉倏地紅若滴血,發生不久的激情畫面
好似電光石火般在她腦海中回放。
「你……你沒休息嗎?」薛姨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現在的寶玉,只得結結巴
巴地無話找話。
天啊!自己真的與寶玉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最後還主動摟住他的身子,
呼喚他將男人的精液射在自己的體內。念及此處,薛姨媽不由得生出一絲罪惡感,
不過這淡淡的意念剛一萌芽,轉眼就被寶玉抹殺。
寶玉溫柔而堅定地握住薛姨媽的玉手,朗若星辰的雙眸透出如有實質的光華,
道:「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玉儿,我的好姨媽!」
寶玉的嘴角再現色色的壞笑,他故意以曖昧的語調說著**的話語,讓薛姨
媽在陡增的羞意中拋開不倫的尷尬。
薛姨媽果然中招,寶玉的調戲令她四肢發熱,甚至兩人的身份並未成為斬斷
情絲的慧劍,反而令她更加迷離羞澀,徹底墜入慾望的海洋中。
「你這小壞蛋,就知道欺負姨媽。」
薛姨媽在寶玉面前找回逝去的青春,好 似小女孩般,玉手一伸,就在寶玉的
胳膊上「變」出一朵小花,嬌嗔道:「虧我打小那麼疼你,長大了反而還要受你
禍害。」
寶玉再次邪魅低笑,大手攀上薛姨媽飽滿的雙峰,邊揉邊道:「孩兒就是知
道姨媽最疼我,所以現在來回報你了,嘿嘿……」
笑聲未落,寶玉突然大口一張,將那脹大的蓓蕾含入口中,溫柔地品嚐著薛
姨媽的成熟幽香,並且不甘寂寞地將大手攀上**,盡情揉捏、擠壓著。
「噢……」
在寶玉高明的攻勢下,薛姨媽忍不住玉首上揚,仰天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
下一剎那,薛姨媽芳心一驚,她能清楚感受到寶玉那羞人之物的變化,不堪
撻伐的她就好似受驚小鹿般,急忙推開正要翻身而上的寶玉。
「玉儿,別鬧了,我可受不了啦!」薛姨媽望瞭望窗外的天色,焦急地催促
道:「好玉儿,你還是立刻回去吧,釵兒她們快回來啦!」
「怕什麼?」寶玉信心十足地悠然笑道:「如果被寶姐姐撞見了,就說我來
探望姨媽。」
薛姨媽見寶玉又有躍躍欲試之狀,大為嬌嗔道:「你倒是會瞎編,竟然探望
到姨媽的床上來,小壞蛋!」
話語微頓,薛姨媽恨恨地瞪了「小寶玉」一眼,玉臉再次瀰漫著羞紅,道:
「姨媽現在渾身酸痛,必須在她們回來前休息一下,要是被她們看出破綻,我饒
不了你。」
寶玉見薛姨媽說得在理,只得無可奈何地答應,突然他眼珠一轉,竟又趴在
薛姨媽的身上,開始看薛姨媽的身體有沒有五色仙花。
薛姨媽先是嚇了一大跳,隨即詫異地問道:「玉儿,你在找什麼呀?」
「姨媽,你身上有沒有印記,好像花朵那種?」
「沒有,玉儿,別鬧了,好癢呀,嘻嘻……」薛姨媽受不了寶玉指尖帶來的
刺激,不禁扭身閃躲,並詫異地追問道:「玉儿,你為什麼要這樣問呀?」
「姨媽,我就是好奇,隨便問一問。」
薛姨媽豐腴的嬌軀雪白瑩潤,除了先前留下的歡愛痕蹟之外,根本找不出絲
毫異樣,寶玉不由得暗自嘆息一聲,心中的失落一閃而過:這什麼五色仙花到底
在哪兒呀?唉!
受到心情的影響,假寶玉從薛姨媽的身上翻滾而下,隨即帶著複雜的思緒走
出蘅蕪院。
多愁善感向來不是假寶玉的習慣。走在林蔭下,風兒一吹,他立刻心神舒暢、
志得意滿,意念一轉,火熱的心飛向王熙鳳的身上。
禁忌的慾望已經在薛姨媽的身上爆發,寶玉只覺得內心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對於摯愛的王熙鳳更是志在必得。
王熙鳳是寶玉在這特殊時空碰見的第一個絕色女人,也是進入他心靈的第一
個女人,他 豈能放過?
情與欲交織盤旋,有如無形的絲線牽引著寶玉的腳步,不由自主來到王熙鳳
的居所前。
寶玉前腳剛跨進去,後腳卻隨即收回來,挺拔的身形迅速一晃,躲入路旁的
林木後。
偷情而來的寶玉還未完全藏好,一群丫鬟、僕婦已經從門內蜂擁而出,邊走
邊聊著七大姑、八大姨的瑣碎小事。
「咯咯……」
騷媚的笑聲自女人堆中傳出,寶玉聽聞這似曾相識的話語,不由得偷偷一瞧,
原來竟是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鮑二媳婦。
鮑二媳婦不改風騷本性,水汪汪的桃花眼透出一絲興奮,故作神秘地道:
「你們知道嗎?璉二爺就快從 杭州回來啦!」
「太好了!我家那死鬼這次隨璉二爺出去那麼久,總算要平安回來了。」一
位中年僕婦欣喜萬分,雙掌合十向天禱告。
「嫂子,你是想念你家周瑞,還是想念他下面那玩意兒呀?」另外一名婦人
一邊調笑,一邊突然在周 瑞媳婦的胸口上摸了一把,道:「我看你是憋不住了,
還是找個男人消消火吧!嘻嘻……」
一眾婦人隨即哄然大笑,而周瑞媳婦不甘被取笑,快嘴加雙手在眾人身上亂
動起來。
藏於暗處的寶玉不由得心中大汗,驚嘆不已:誰說只有男人才好色?看這群
女人談起男人來,簡直比大老爺們還直接!
「你怎麼知道璉二爺要回來了?」一陣嬉鬧後,周瑞媳婦略帶懷疑地註視著
鮑二媳婦。
鮑二媳婦得意地微仰向天,低語道:「我剛才在外房整理時,聽到二奶奶與
平兒親口說的!」
「我們怎麼沒有聽見,就你一個人聽到了?」另一位婦人疑惑地追問道。
未待鮑二媳婦開口回應,周瑞媳婦搶先接口,故意調侃道:「我看呀,她是
整日念著璉二爺那玩意兒,所以特別用心吧,嘻嘻……」
眾人的目標又轉移到鮑二媳婦身上,鮑二媳婦自是追逐打鬧,不過那桃花雙
眸中的一抹春意更是水色濃濃。
寶玉見一眾僕婦終於走出視線,不由得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寶玉對這些庸脂俗粉自是沒有興趣,不過聽聞賈璉就快回府,他不由得心生
煩惱,意念一轉,更加堅定要盡快見到王熙鳳的決心。
快刀斬亂麻,遲則生變!寶玉念及此處,一股狂野氣息透體而出,隨即帶著
萬丈雄心自院門殺入。
可寶玉還未走過前院,平兒已經自大廳內行出,平靜地迎上來。
「寶玉,奶奶有事出去了,你改日再來吧。」
聽到平兒的話語,寶玉心頭一跳,不妙的預感在他腦海中光速盤旋:自己還
是來晚一步,鳳姐因為賈璉即將回來的消息再次關閉心靈。
寶玉眉毛一挑,腳步卻不退反進,道:「平姐姐,你別騙我了,我知道鳳姐
姐就在里屋,呵呵……」
也許是因為晴雯之事餘怒未消,平兒柳眉一皺,板著玉臉,冷聲道:「我說
奶奶不在就不在,二爺請回。這兒不是你的怡紅院,你不要以為自己真是寶天王、
寶皇帝!」
寶玉心想:唉,原來這黑鍋風波還沒有過去,嗚!
「平姐姐,我知道你氣我對待晴雯的事情,以後你總會明白真相,我不是薄
情寡義之人。」
寶玉在暗自悲嘆一聲,他沒有在晴雯的事情上做太多解釋,雙目光華一閃,
凝視著平兒道:「我知道鳳姐姐此時肯定也心情紊亂,我一定要見到她。平姐姐,
你幫幫我們!」
寶玉的話語懇切而又堅定,好似一塊塊巨石砸在平兒的心海深處。
平兒嬌軀一顫,看著寶玉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新奇,她原本打定主意要厲聲拒
絕,此時卻莫名其妙地心軟,嘆息道:「好吧,你進去吧!不過奶奶的心情真的
很不好,你千萬不要惹她生氣。」
寶玉瞬間滿心歡喜,大步向裡面走。
平兒走到門口時,略一猶豫,還是沉聲提醒道:「巧姐在書塾讀書,大概還
有半個時辰就會回來。」
「平姐姐,謝謝你。」
寶玉再次回身行了一個大禮,這才緩緩掀開那重若千鈞的門簾。
只見鳳姐那動人嬌軀側臥在豪華軟榻上,如水般的美眸失去流轉的光彩,兀
自痴痴地直視著窗外天空,心中全是無盡的煩惱。
世事總是這麼難料,王熙鳳鼓起勇氣正要投身愛河時,賈璉竟然要提前回家,
就好似一把利劍懸在身為人妻人母的王熙鳳頭頂上。
「姐姐!」寶玉柔情地輕撫王熙鳳滑膩的香肩,低沉的話語中則隱藏著激情。
王熙鳳嬌軀微顫,緩慢地翻過身。
兩人四目相視,王熙鳳疑似在夢中般,玉手緩緩撫向憑空出現的寶玉的面頰,
那溫暖的體溫令她美眸一酸,不由自主淚花湧現。
「你來了!」鳳姐並未有任何大動作,只是簡單地說了三個字,隨即眼簾一
垂,竟然就這樣睡著。
寶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抹明悟,然後他就笑了。
幾秒的凝視後,寶玉小心翼翼地躺在王熙鳳的身邊,雖然輕擁著王熙鳳,但
卻沒有絲毫慾望的波瀾。
溫馨與寧靜悄然來臨,無聲無息地籠罩著空間。
王熙鳳露出恬靜的睡容,寶玉則安靜得好似一尊泥塑木雕般,呼吸隨著王熙
鳳的夢囈起伏著。
時光悠然過去。
平兒快步走向王熙鳳的臥房,她站在門外凝神傾聽,玉臉的暈紅隨即變成錯
愕之色。
在詫異之下,平兒沒有敲門就掀簾而入,入目就是王熙鳳那幸福的笑容,還
有寶玉那深情的雙眸。
平兒從未見過王熙鳳這樣的睡容,禁不住心弦一顫、檀口大開。
「噓!」寶玉見平兒張口慾言,輕輕伸出食指,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平兒
自覺的微點玉首,用手比劃著表明時間已經不多,破壞好事的巧姐就快回來了。
寶玉雙目微閉表示明白,再度深情凝視王熙鳳片刻後,這才無比小心地輕輕
移動手臂,欲悄然離去。
「嗯!」王熙鳳一聲滿足的輕哼,身子一側,寶玉適才的辛苦瞬間化為流水。
寶玉無奈地在心中暗嘆:看來只能打斷鳳姐姐的美夢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雙玉手憑空出現托住王熙鳳的頭部,善解人意的平兒不
僅出手相助,而且眼中絲毫沒有怨氣。
幾秒後,在平兒的幫助下,寶玉終於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
回復自由的寶玉心神一鬆,就欲翻身而起,卻在無意中忽略一個現實的問 題,
就因這小小的忽略,引出一個「小小」的尷尬,小小的尷尬又為狹小的空間油然
生出幾分曖昧。
由於王熙鳳是睡在靠牆一側,平兒只能站在床邊幫忙,寶玉自然身處在兩女
之間,加上他與平兒的心神都放在王熙鳳的身上,並未發覺兩人之間的「曖昧」,
遠遠看去,平兒的身子好似伏在寶玉身上般。
這時寶玉突然起身,他只覺得眼前一花,臉頰無意間撞入挺拔而飽滿的「雲
團」中,醉人的幽香立刻撲面而來。
曖昧的變化發生在瞬間,寶玉腦中一片迷離,順著本能的牽引,他大手一伸,
環上平兒柔若無骨的腰肢上。
平兒心房一顫,只覺得一股男性的呼吸穿透她的衣裙,瀰漫向她的雙峰,乳
尖急速地脹大,隔衣凸出兩點清晰的痕跡。
「啊!」兩秒的呆滯後,平兒一聲尖叫,猛然將寶玉狠狠推到在地。
倒地的寶玉並未呼痛,反倒是推人的平兒被自己嚇了一跳,她想扶起寶玉,
又因適才的曖昧深覺不妥,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
「寶玉,你怎麼啦?」兩人的動靜終於驚醒王熙鳳,她一覺醒來只覺得心神
舒暢,三千煩惱消失無蹤,美眸一張,正巧看見寶玉從地上爬起的狼狽模樣。
即使以假寶玉臉皮之厚,也不由得臉皮微熱,一絲羞愧不可抑制的浮上面頰,
訕訕地回應道:「沒……沒什麼,我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是嗎?你可真不'小心'呀!」
恢復平靜的王熙鳳可是賈府最為精明的女人,寶玉與平兒臉上的異樣又那麼
明顯,她豈會猜不到原因?
平兒與寶玉聽到王熙鳳加重語氣的「小心」兩字,不約而同臉頰發紅、思緒
大亂。
王熙鳳並未在這微妙話題上窮追猛打,而是話鋒一轉,談到正事上:「寶玉,
明日你璉二哥就要回府了,那高利貸之事,看來我與平兒去不成了。」
寶玉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不由得黯然低嘆,隨即對王熙鳳的平靜詫異不已,
忐忑不安地暗自思忖:鳳姐姐這一覺醒來,不會是要揮慧劍斬情絲吧?
念及此處,寶玉不由得心房一緊,雙目隱含焦慮凝視著王熙鳳,但礙於平兒
在側,滿心情話卻難以說出口。
「奶奶,我出去接巧姐。」
知情識趣的平兒盈盈矮身一禮,就帶著醉人的香風走出房門。
平兒怒氣未消,從頭至尾都沒有與寶玉打招呼,還悄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
眼,令心有所愧的寶玉更是感到汗顏。
「咯咯……你這壞蛋,碰到刺了吧?」鳳姐未語先笑,玉手輕戳寶玉的額頭,
道:「你以為人人都像我這麼傻,非要飛蛾撲火?」
「呵呵……」寶玉大為不好意思,傻笑的他隨即大為歡喜,道:「好姐姐,
那隻是一個小誤會,我可不是有心的!」
鳳姐對寶玉的「壞」可是深有體會,大為不信地哼了一聲,絕美玉容帶著調
侃之色,半真半假地道:「要不要我幫你一吧呀?」
話音未頓,王熙鳳感慨萬千的低嘆道:「平兒可是一個細心人兒,她過得也
很苦呀!」
寶玉聞言忍不住心中一熱,但想起平兒先前一推的「力大無窮」,不由得心
中發寒,心有餘悸地道:「姐姐,你還是不要戲弄我了,我可不敢!」
「嘻嘻……」王熙鳳打趣道:「原來是'不敢',不是'不想'呀,你這個
花心的壞蛋!」
「好姐姐,我們怎麼辦?」寶玉嘴上不是王熙鳳的對手,只得從手上找回勝
利,大手鑽入王熙鳳的衣襟內握住美乳。
「寶玉,別逼我,好嗎?」
王熙鳳雖然閃避寶玉越來越激情的撫弄,但美眸卻柔情萬千,隨即又光華一
閃,無比堅定地凝視著寶玉,一字一頓地道:「寶玉,我可以向你保證,不管我
最後答不答應你,從今天起,我絕不讓賈璉碰我!」
「姐姐,我此生絕不負你!如有違誓,願受天打雷劈!」假寶玉曾經認為誓
言很無聊,但在這一刻,他發自心底的誓言卻脫口而出,絕無反悔。
「寶玉,你又逼我了。」鳳姐嘴裡嬌嗔,美眸已經滑落出兩滴感動之淚,差
一點,只差一點點,她就要撲入寶玉的懷抱。
「奶奶,巧姐兒回來了。」
平兒的「示警」聲及時出現,王熙鳳急忙從床上跳下來,玉臉一紅,不禁暗
呼好險!
兩人快速整理著凌亂的衣衫,王熙鳳低聲囑咐道:「你離開後,立刻找一個
信得過的大夫來。」
「你生病了嗎?哪兒不舒服?讓我看看有沒有發燒?」寶玉停下手上的動作,
焦急地觸摸王熙鳳的額頭。
「傻瓜!」王熙鳳嫵媚的鳳目拋了一個迷人的秋波給寶玉,低語道:「不這
樣,怎能騙得過賈璉?你想讓我與他同房嗎?」
寶玉歡呼聲還未出口,特大號的燈泡已經照得兩人無所遁形。
「二叔,你來啦,咯咯……講故事給我聽。」
門簾一掀,巧姐化作一陣狂風衝進來,一個熟練的跳躍,嬌軀就撲進寶玉的
懷中。
「巧姐,寶二叔還有正事要辦,下次再講故事給你聽。」
王熙鳳看著日益成長的女兒整個人都賴在情郎的懷中,她突然有種酸溜溜的
感覺,下意識走上前,要將巧姐從寶玉的身上拉下來。
「不要,二叔答應過我的。」巧姐一臉堅定地大聲反對,纖細的小手摟住寶
玉的脖頸不放,還眨著眼睛道:「二叔,你不會不守信用吧? 」
巧姐如此一鬧,寶玉三人不約而同無可奈何地笑起來,寶玉更是心中發虛,
明白巧姐那威脅的眼神。
「好、好……」寶玉連聲答應,一臉討好的輕笑道:「二叔現在就講故事,
你先下來好嗎?」
此時巧姐在寶玉的懷中扭來扭去,開始發育的嬌軀弄得他不可避免的心火直
冒,害怕「出醜」的他急忙雙手用力,欲將巧姐從身上弄下來。
「唔……」巧姐的力氣雖然沒有寶玉大,但卻懂得「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的兵家格言,沒有任何先兆的大哭道:「二叔,你不喜歡我啦!嗚,我要看神仙……」
「好、好,二叔馬上講神仙的故事。」
寶玉的後背頓時冒出冷汗,他不禁暗自懷疑:巧姐真的不知道神仙棒是什麼
東西嗎?唉,自己不會被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騙了吧?
在這關鍵時刻,王熙鳳沉聲道:「巧兒,今日你二叔確實有事,讓他明天補
上,聽話,別鬧了。」
「嘻嘻……」在王熙鳳的威儀下,巧姐突然變成乖孩子,一臉燦爛地回應道:
「還是母親疼我,我聽母親的。二叔,你明日在家等我,可別'晃點'我喲。」
寶玉偷偷感激地看了王熙鳳一眼,隨即強振心神,低頭對巧姐道:「行二言即出,
四匹馬也拉不回來,我們拉勾!」
「好啊!」巧姐開心地與寶玉打勾勾,然後在從寶玉身上跳下去的剎那,她
黑亮的眼珠一轉,就在寶玉的耳邊拋出一顆重磅炸彈。
「二叔,母親笑得好開心呀,比父親在家時開心多了,人家好久沒見過母親
這樣笑了!嘻嘻……」
巧姐的話語好似晴天霹靂般,在寶玉的腦海中轟然炸響,強大的威力讓他心
虛地猛然一顫,剎那間怔在當場。
這小丫頭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無盡的疑惑充塞寶玉的腦海中,即使他離開
王熙鳳的居所已經很遠,但思緒依然波瀾起伏,越想越亂:不愧是辣鳳姐的女兒,
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敏感,不知她看穿自己與她母親的私情沒有?還有,她究竟知
不知道什麼是神仙棒?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