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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成了虐文女主[穿書] 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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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溪洗硯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5:59:37 来源:搜书1

她在南邊一個偏遠的農村中出生。

葉宸人生的第一個十年, 無憂無慮。

她是和外公外婆一起住的, 爸媽在生下她以後就去城裡打工了。

爺爺奶奶嫌棄她是個閨女, 不樂意幫忙帶孩子,媽媽只好把她託付給了外婆。

外公外婆很疼愛她, 但農活太忙,沒有時間精心照料一個小孩子。

她在山間田地到處撒歡,比男孩子還野,一點都看不出是個女娃娃。

整日在鄉下追著外婆養的雞鴨跑, 和拖著鼻涕的小夥伴一起上下學。

家裡沒有零食, 野孩子們就結伴在山中到處奔跑, 摘花擷果。

偶爾得到大人給的幾角零花錢, 就可以在小賣部裡買上好幾根又香又辣的辣條解饞。

今天討論村裡的補蛇人捉了幾條蛇,明天拿著杆子到小河裡扒螃蟹, 樂不思蜀。

零幾年那會兒,沒有智能手機也沒有電腦。

就連最普通的大屁股電視, 村裡也只有兩三戶人家有。

村口燙頭的師傅有個劣質音響, 每天都播放些奇奇怪怪的音樂, 大人們都嫌他吵得要死,可葉宸卻特別喜歡聽那些「動次打次」的聲音。

小蘿蔔頭們平時玩累了, 就喜聚集在那幾戶有電視的人家裡,目不轉睛地蹭電視看。

葉宸最喜歡那個叫《超級聲音》的節目,為了搶電視看自己喜歡的節目, 她還跟最好的朋友吵起了架。

但男孩子打不過她, 遙控器的主導權理所當然被她掌控。

她看的津津有味, 也學會了跟著唱幾句。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沒唱幾句,平日好脾氣的外婆就給了她幾個爆栗子,不准她再唱這些「下流歌」。

葉宸委屈地癟了癟嘴。

她不知道什麼叫情人,也不知道什麼叫下流。

更不知道什麼女人像玫瑰花一樣。

她覺得,應該是像媽媽一樣漂亮的人吧。

媽媽是鄰村最漂亮的姑娘,在山清水秀的地方長大,比日曆上那些女明星還好看。

而父親是老實憨厚的莊稼漢子,雖然文化不高,卻顧家愛家,任勞任怨。

媽媽說,就是看准了父親這些優點,才會選擇嫁給他。

父親是最普通的工人,腦袋裡的知識不多,卻用力氣撐起了整個家。

十歲以後,憑藉著父親的勤快勞動,父母終於在小縣城裡有了一套房子。

那會兒買的時候很便宜,隻花了幾萬塊,為了孩子能在縣城上學方便才買的。

葉宸住到了小縣城,轉入了縣城的小學,每週末依然會回鄉下看望外婆,和朋友們玩耍。

人生的第二個十年,像是偽裝成糖果的黃連,外表裹著誘人的蜜糖,吃下去後卻苦進了心裡。

葉宸剛上初三的時候,父親被查出了癌症晚期,這對全家人來說都是個巨大的打擊。

儘管醫生說已經沒有治癒的可能了,媽媽還是願意為了給父親治病花掉全部的積蓄。

那會兒全國的房價經歷了一段猛漲的時期。

小縣城雖然偏遠,也跟風哄抬房價。

媽媽想把房子賣了給父親治病,一向老實溫和的父親生平第一次和媽媽吵了架。

他走到了陽臺上,說要是敢把房子賣了,他就立刻從樓上跳下去。

媽媽哭的撕心裂肺,葉宸也跟著她哭。

她們都知道,父親是在害怕,他怕賣了房子,母女倆日後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

媽媽妥協了,她沒有賣房子,但偷偷瞞著父親借了不少錢治病。

但依舊沒能挽留住父親。

被查出癌症半年以後,他就去世了。

沒了頂樑柱還欠了不少錢,家裡一下子塌了天。

媽媽不得不奮力賺錢,但她文化程度也不高,同時打好幾份零工,也隻勉強頂的上普通人的一份工資。

高一那年,平日關係不怎麼樣的奶奶來了家裡一趟,對媽媽和顏悅色。

原來是給媽媽說媒的,奶奶對房子動了心思,還想拿作媒人的好處費。

奶奶好面子,不敢撒潑和她鬧起來,所以才用這種手段把母女倆哄騙走。

但媽媽死活不肯再嫁,她聽說過,有別村女人帶著女兒再嫁,那繼父卻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她怕葉宸也遇到那樣的事,寧肯一個人累著,也不肯再嫁。

就算要嫁,也要等女兒獨立成家以後,她才會考慮。

奶奶氣歪了鼻子,與葉宸母女鬧翻,從此再不相往來。

生活的無情讓葉宸成長了很多。

她知道自己可能不會有機會上大學。

家庭的劇變使得她這幾年狀態並不好,學習成績也沒有抓住。

更何況,上大學要花好多錢,家裡實在拿不出。

就這樣,每天在學校上課時也不能心安。

唯一能令葉宸平靜下來的,是她的那個男同桌。

少年長得秀氣漂亮,是學校的校草,說話斯斯文文,對誰都很客氣。

葉宸有幸被老師安排和他坐同桌。

當第一次見面時,少年對她微笑,她的心就忽然跳動起來,前所未有的快。

少年和葉宸從小到大相處的男孩子都一樣。

雖然她很男孩子氣,剪了一頭隻到耳朵的短髮,但少年從來不開她這方面的玩笑,對她和其他女孩子一視同仁。

不像有些討厭鬼,與她稱兄道弟也就罷了,還要在她面前肆無忌憚地說葷段子。

葉宸很喜歡他,像年級裡許多女生一樣,默默暗戀著他。

只是這場初戀以可笑的結局收尾。

從小到大,葉宸從來沒有被人告白過,哪怕大人們總誇她生的好。

媽媽是五官精緻秀氣的美人,父親雖然長相普通,葉宸卻完美地繼承了他最大的兩個優點。

濃密的眉毛,還有比一般人都挺拔的鼻子。

除了這兩點,她其他地方都長得和媽媽像,卻英氣許多。

但沒有男孩子會喜歡長得和同性一樣的女孩子。

所以和葉宸告白的是個女孩子,學校公認的校花,這件事還被她暗戀的少年撞見。

葉宸嚇壞了,自此後一直躲著那個女孩子,但喜歡的少年對她也變得冷淡了起來。

那個年代,同性戀是被許多人厭惡不恥的。

葉宸雖然不討厭校花,可是她覺得很尷尬。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對於少年表現出來的態度,也只能默默難過。

高二下學期,會考結束後,葉宸順利地拿到了高中畢業證。

自那以後,她就不再去上學了,轉而在縣城裡打工,補貼家用。

葉宸很羡慕依舊在讀書的同學們,但她不得不輟學。

因為母親病了,幾年來的打擊和勞累,也讓她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她已經失去了父親,不能再失去母親了。

在小縣城待了一年,葉宸深深意識到,拘在小地方是沒有出路的。

想要賺錢還清那些債,就得去發達的大城市打工。

決定走之前,葉宸參加了高考後的同學聚會。

聚會上,暗戀的少年和校花表白被拒,對方拉她到ktv外,發了好大一場火。

葉宸心裡有驚訝,也有難過和失落。

但她什麼也沒說,因為她很快就要走了。

不論是那個向她表白的女孩子,還是眼前暗戀了三年的少年,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人生處處都是分離。

拿著那年打工攢下的錢,葉宸開始向北方的城市飄零流浪。

她做過服務生,也做過收銀員,但不僅累,薪水還很低。

偶然一次上菜的時候,她聽到來用餐的客人聊起,說昨晚在酒吧玩,光小費就打賞了五千塊。

五千塊是她兩個月的工資了。

葉宸心下一動,把目光轉向了酒吧這類高消費場所。

這種地方,在葉宸的觀念裡,是黑暗邪惡的,做決定的時候萬分忐忑。

但葉宸還是想去,如果都是做服務生,她也能拿幾千塊的小費,當然比在飯店強。

其實她什麼都不會,學歷不高,也沒有特長。

但運氣好的是,她長了一張比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要出眾的臉。

酒吧招聘的經理看上了她,同意她留在小酒吧裡做服務生。

經理人不錯,和她是老鄉,見她年紀小,也十分照顧她。

葉宸提出想穿男服務生的衣服,經理明白她得顧及,也應允了她的要求。

上班的第一天,葉宸心裡很慌張,她也看過不少小說,特別害怕會有色狼和壞蛋。

她思考要不要買圈白布來做裹胸,很快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她一馬平川,根本就沒有胸。

這會兒的她看起來還土土的。

在經理的建議下,葉宸特意去染了一頭黃髮,好讓自己看起來很「社會」。

穿的衣服,也經常是某寶超便宜的爆款。

智能手機早已普及,平時和媽媽視頻通話的時候。

葉宸便謊稱她現在給一家買衣服的淘寶店打工,所以才做了這樣的形象改變。

媽媽並沒有懷疑,只叫她注意身體和安全。

在小酒吧待了一年,葉宸發現這種地方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可怕,來玩的也都是普通人。

甚至好多常來的面熟客人,半年了還以為她真的是個男孩子,因為她的聲音也很中心。

雖然什麼都不會,但葉宸學的很認真。

她什麼都學,調酒、打碟、推銷酒水……

酒吧裡只有一個駐唱的小夥子,吉他彈得很棒。葉宸從小就對音樂十分敏感,心癢癢地要求陳哥教她彈吉他。

陳哥也很照顧她,那自己心愛的吉他教葉宸彈奏歌曲。

她學的快極了,快到陳哥都吃驚得不得了。

學了一段時間以後,葉宸已經可以勉強擔任小酒吧駐唱的了。

大抵是聽膩了陳哥唱歌,來酒吧的客人開始經常喚她上場,還都誇她唱得好。

陳哥笑著打趣她,說真是教會了徒弟餓死師父。

葉宸也笑了笑,開始動心思想買個屬自己的吉他。

由於要用來演奏,陳哥說買的吉他不能太差,於是幫她挑了個三千多價位的吉他。

葉宸翻來覆去地想了一個晚上,猶豫到底要不要花這麼多錢買吉他。

儘管她現在每個月加上提成最高能拿五千塊了,還是不捨的一下子花掉一半多的錢。

感覺心都在滴血。

但是很快,所有的焦慮與不捨,都在她拿到吉他的那一刻,被鋪天蓋地的興奮和喜悅掩蓋了。

酒吧只是個小酒吧,並沒有什麼「很有錢還很壞」的壞蛋。

葉宸拿到的小費最多也就幾十上百,但她已經很滿足了。

只是好景不長,又過了半年,小酒吧便因受到上面的清掃而勒令關閉了。

昔日的同事各自作別,葉宸也不得不離開。

她帶著吉他,一路向北不斷飄蕩,途中經過了好幾個城市,也在大大小小不同的酒吧中停留過。

有了一年半的工作經驗,她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

與此同時,職業的競爭開始變得激烈了起來。

葉宸發現,越是高級的酒吧,那些來應聘酒吧歌手的,很多人都是科班出身的專業人士。

她的履歷拿不出手,和別人站在一起像個灰撲撲的醜小鴨。

別人會唱英文歌、日文歌、韓文歌……

外文歌葉宸也聽,但她只會唱中文,也不懂什麼樂理。

競爭職位的時候,對方讓他們唱首歌來聽聽。

葉宸有些緊張,她想了想,選擇了自己最擅長最熟悉的歌,確保在考核的時候拿出最好的表現。

她唱了一首《挪威的森林》。

葉宸父親還在的時候,這首歌火極了,他喜歡聽,葉宸也喜歡跟著他一起聽。

諸如此類的,還有什麼《西海情歌》、《披著羊皮的狼》、《求佛》之類,都好聽得不得了,當年手機彩鈴無比火爆。

她彈奏演唱的時候也超長發揮。

《挪威的森林》那超長的吉他尾奏不算難,她彈得很好很好。

但結束後的得到的卻只是嘲笑,沒人注意她唱的怎麼樣,隻注意她唱了什麼。

大家嬉笑著點評。

「都什麼年代了啊,還唱這種歌,真的俗……」

「她說她會唱披著羊皮的狼。」

「披個鬼,這種民工歌能不能不要拿來污染耳朵?」

葉宸輸給了那些會唱英文歌的人,她沒能通過應聘面試。

幸好她做過DJ,還會其他的工作,也不至於找不到工作餓死。

也許是太喜歡那個舞臺和音樂了,葉宸也想要站在上面。

所以她不滿足現狀,輾轉了許多地方的酒吧。

唱不好英文歌,葉宸開始學著自己創作。

無論是詞曲都相當質樸,創作風格依然缺少了他們所說的「洋氣感」,因此得到的讚賞和認可也並不多。

在二三線城市混了幾年,葉宸終於決定向帝都進發。

她記得很多喜歡的歌曲選秀節目就是在帝都舉辦的,要是能去演唱親眼看看就好了。

人生的第三個十年,依舊在苦澀中開端,或許是上天憐憫她。

這個十年,葉宸的整個人生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變。

她遇到了人間的天使。

初來乍到的她人生地不熟,像隻小老鼠一樣蝸居在最便宜的地下室裡。

小區對面就是一所傳媒類大學。

葉宸每天看見許多光鮮靚麗的男生女生進進出出,一個個都和明星一樣漂亮,心裡有些羡慕。

她也嚮往著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裡聽課。

所住的地方是個不到七個平米的房間,狹小極了,陰暗潮濕。

八百塊放在她老家的小縣城,都能租個兩居室住了。

可就連這種地方,她也很快要住不起了。

作為被驅逐的對象,要嘛睡大街,要嘛狠心花昂貴的費用與別人合租。

正當葉宸猶豫的時候,她遇見了鐘菱。

那個女孩子眼角有滴惹人注目的紅痣,生得漂亮極了。

葉宸發誓,這是她活了二十二年來,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她被這個女孩子「收留」了。

兩千五錢一個月的單間臥室,她只需要付一千塊錢,連水電費都不用出,只要負責做飯就好。

漂亮女孩子是對面傳媒學校的學生,還是表演系的,身有片約。

在葉宸看來,鐘菱和電視上的明星沒有任何區別。

但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也是和她一樣在貧窮家庭出身。

對方性格很好,她們很快成為了好朋友。

葉宸感覺,似乎遇到鐘菱以後,運氣一下就變得好了起來。

去藍色酒吧應聘駐唱歌手時,順利的不可思議。

那會兒葉宸已經長教訓了,她很努力地學了兩首能拿得出手的熱門英文歌。

藍色酒吧的老闆也姓藍,藍老闆直接讓她上臺試唱三首歌。

葉宸放平心態,接連唱了兩首熱門英文歌,客人很給面子地紛紛鼓掌,但藍老闆卻抿著唇一言不發。

葉宸有些慌了,擔心自己又會應聘不上。

或許是想到了這個結果,等到第三場場上的時候,她反而沒那麼緊張了。

想了想之後,葉宸又唱了那首她最拿手的歌,也算讓這次表演不留遺憾。

她唱的,是當年曾讓她做了手下敗將的《挪威的森林》。

「讓我將你心兒摘下,試著將它慢慢溶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無瑕……」

「是否依然為我絲絲牽掛,依然愛我無法自拔,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過的地方啊……」

這首當年火遍大江南北的歌,是個咬字都不清楚的男歌手創作演唱的。

很少能聽到女生唱這首歌,女孩子聲音纖細,總是唱不出那種浪人般的味道。

葉宸嗓音獨特,她唱的認真,又很喜歡這首歌。

當她唱起來之後,熟悉的旋律響起,原本還算熱鬧的酒吧幾乎一下子到達了沸點。

葉宸看見酒吧老闆笑了,還衝她點了點頭。

葉宸沒想到,這首當初曾被人笑話過氣的歌曲,在這樣一個包容的大城市中,會有那麼多人也深深喜歡它。

比如藍老闆。

她順利得到了這份工作。

後來葉宸忍不住問起藍老闆那日的事。

藍老闆收起了笑容,神色認真。

「我是一個吃大蒜,也喝咖啡的人。」

「有些人總把粗獷理解為土俗,殊不這樣想的人,才是真正的俗不可耐。」

「小姑娘,你很有音樂天分啊。」藍老闆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藍老闆的鼓勵下,葉宸開始蠢蠢欲動,想要參加《百變歌王》這個選秀節目。

可惜她不小心在酒吧裡得罪了這個節目的編導,只能作罷。

可沒想到,鐘菱會為了她,做到那份地步。

她和鐘菱在藍色酒吧意外結識了殷潯和談雨澤。

鐘菱以人情債,向殷潯換了一個能讓她參加《心之聲》的機會。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那傻姑娘都以為自己把這件事藏的好好的。

殊不知她早就知道了。

葉宸很感動,自從小酒吧倒閉以後,她已經很久沒從別人身上感受過溫暖了。

這個女孩子簡直就是天使,她不會辜負對方的期望的。

她也沒有辜負自己和任何人的期望。

一首原創的《追》,讓葉宸在舞臺上綻盡光華,火爆全國。

葉宸激動地深深沉浸在了音樂的世界中。

初戀淡忘後,她也從沒想過感情上的事。

倒是鐘菱那個小妮子,身邊總是桃花朵朵。

談雨澤見她漂亮,總是纏著鐘菱,要追她做第二十九任女朋友。

這個男人看上去就像個二世祖,葉宸在酒吧見慣了這種富二代。

為了糾纏鐘菱,談雨澤在開始那段時間沒少騷擾她,稱兄道弟地跟她拉關係,想盡辦法打探鐘菱的習慣喜好。

雖然談雨澤這個人有些不著調,葉宸倒也沒覺得什麼。

但其實她最討厭拿她當兄弟看的男人了,哪怕是開開玩笑,她都不會生氣。

偏偏談雨澤是真情實感拿她當兄弟看的。

單衝這點,不管談雨澤長得再帥,葉宸也不想搭理他。

她順利簽約華影後,第一個年頭剛過,談雨澤就風風火火地在華影上下瘋狂撩妹,說是要找出命中注定的真愛。

葉宸每天都能撞見他以各種方式撩妹,全都以失敗告終。

再把單身異性撩了個遍,卻依然沒找到真愛後,談雨澤氣的隻發牢騷,懷疑自己被神棍騙了。

葉宸心裡有點不舒服。

什麼叫撩遍了全華影的單身妹子都沒找到真愛,感情她不是女的?

好氣,她心裡悄悄罵對方。

大傻比。

後來鐘菱笑問談雨澤怎麼不追她,談雨澤怪叫著說她根本不是女人。

葉宸心下惱怒,沒忍住上前揍了他。

兩人開始了見面就互懟,並撕揭傷疤的日常。

雖然經常被彼此氣的翻白眼,但平淡的生活卻好像多了一絲趣味。

談雨澤總說不過她,每每將對方氣個半死,葉宸就渾身舒暢。

綜藝節目錄製完成後,葉宸拿著冠軍獎金還清了所有債務。

而樂希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但只是大海中的一個小小波瀾。

海面卷過了浪花以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不下半分痕跡。

在這段以欺騙為開始的感情中,她沒有愛上樂希,所以並未受傷。

但失望透頂卻不是假的。

因此當談雨澤認認真真和她表白的時候,葉宸也嗤笑著拒絕了。

其實,那晚在雨夜的車內。

有那麼一瞬間,她曾被談雨澤笑顏上認真的眼神所打動。

不過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男人都是騙子。

樂希那樣看起來純良無害的男人都那麼表裡不一,談雨澤這個蠢貨就更別說了。

他根本不會演戲,她一眼就看破了。

才不相信他呢,她不會笨到短時間內被騙兩次。

葉宸如是想著,看著長髮模樣的自己出神。

明明都是同一張臉,為什麼男人都隻喜歡她現在的模樣呢?

到底是喜歡她還是喜歡這張臉?

葉宸知道這是個看臉的世界,但她還是想小小地矯情一下,希望另一半喜歡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這張臉。

如果那個人不存在的話,也無所謂。

她還有音樂。

鐘菱大學畢業這年,終於和殷潯結婚了,她被邀請做了伴娘。

沈爺爺笑著打趣,問她準備什麼時候找個男朋友,話裡話外有要給她介紹對象的意思。

沈爺爺對她的關心自然都是真的,葉宸笑了笑,認真地拒絕了。

「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我不打算考慮這方面的事。」

談雨澤那廝自她和樂希分手以後,就狗皮膏藥一樣地黏上了她,甩也甩不掉。

鐘菱結婚的時候,他花了些小手段從沈琂那裡搶走了伴郎一職,把對方臉都氣綠了。

他死皮賴臉地跟她站在一起,笑得像個一百七十斤的哈士奇。

葉宸白了他一眼,「傻缺。」

談雨澤已經不和她互懟了,現在只剩她單方面懟他。

「你說什麼都對,我就是個傻缺。」

他賤兮兮地湊過來,「你看潯哥跟小嫂子都結婚了,咱們倆……什麼時候安排一下?」

葉宸抬手一拳錘在他臉上。

「做夢。」

談雨澤捂著鼻子哎喲叫喚,不死心地問她,「你就告訴我唄,打算什麼時候才考慮這方面的事兒?」

葉宸想了想,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等我拿了金鈴獎六連冠吧。」

她如是說道,完全是為了勸退談雨澤才這樣說的。

「真的?」

「真的。」

「那行,你可記住了不能反悔!都已經兩連冠了……不就是四年嗎,老子就不信等不到你!」

仿佛老天都不相信談雨澤的真心,第三次參加金鈴獎開幕式,她沒能拿到三連冠。

下一個六連冠,至少也是六年以後了。

談雨澤比她大三歲,這會兒都二十八了,老大不小的,家裡天天催他結婚。

葉宸想,要不了兩年,他很快就會失去耐心。

她再次全身心沉浸在了音樂的世界中。

做歌手近四年,葉宸的專業素質已經有了質的飛躍。

在成功打磨出獨特的音樂風格以後,她加快了單曲創作的速度,並且開始在全國各地開演唱會。

鐘菱在結婚後的第一年就剩了對姐妹花,拿了視後金杯便淡出娛樂圈,整日給身邊的人發狗糧。

她逐漸轉到了熒幕後方,玩起了投資。

但鐘菱眼光很毒辣,每每投資都能賺的不少一筆,便總來拉葉宸也進行投資。

葉宸二話不說就把錢投進去了,她相信鐘菱的眼光,問都不問她要投資的是什麼影視項目。

又是三年過去,葉宸已經賺了很多很多錢。

不得不說,音樂這玩意兒是真的燒錢,而投資是真的賺錢。

所賺到的錢,她又大部分都投進了音樂中,勵志在全國各地的每個城市都開一次演唱會。

全國巡迴演唱會從這一年正式開始。

她已經拿到了金鈴獎的三連冠,加上曾經的獎盃共有五座。

七年的沉澱,已經讓葉宸的音樂素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開始有越來越多人認可她,民間媒體們將她評價為當代華語樂壇的四大天後之一。

葉宸開了很多場演唱會,也參加了不少音樂綜藝。

當年站在《心之聲》舞臺上的她還是緊張青澀的小選手,如今已經成了節目的特邀評委,頂替了沈爺爺的位置。

她的著裝造型風格也在不斷地變化著,什麼稀奇古怪的風格都有。

葉宸已經數不清多少次將長髮剪短,又多少次把短髮留長。

每次她一剪掉頭髮,粉絲就會心疼的嗷嗷直叫喚。

粉絲們說,當年她飾演的江扶風,簡直是一代少女的夢。

葉宸笑了笑。

她不但剪短了頭髮,很多造型還會帶古怪的耳釘,頭髮染黃又染紅,就差綠色沒染過了。

這要放到十幾年前,非得被打成非主流不可。

有一次演出的風格是機械朋克風。

葉宸染了一頭帥氣的銀色短髮,帶著閃亮昂貴的耳釘,鏡頭下俊臉勾起一抹笑容,帥的女粉絲幾乎合不攏腿。

談雨澤這時還不死心地跟在她屁股後面。

葉宸故意在他身邊繞了一圈,「哥哥帥不?」

談雨澤愣了一下,喜滋滋地點頭。

「帥!簡直太他媽炫酷了!老子就喜歡你這樣的!」

葉宸收起笑容,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葉宸拿到五連冠的時候,鐘菱的一對女兒都已經五歲了,向秋雨也結婚了,如今只剩葉宸一個人單著。

這年她三十二歲,鐘菱也二十八了。

一晃眼過去,這已經是她們相識的第九年。

鐘菱還是那麼漂亮,看起來像個還在上大學的學生。

和殷潯結婚幾年,兩個人依舊如膠似漆,甜蜜非常,常常讓單身狗的葉宸受到一萬點暴擊傷害。

鐘菱笑著問她,「談哥都追了你快八年了,你真一點想法也沒有啊?」

葉宸一愣,聳聳肩道:「我這兩年很少看見他了啊。」

她這幾年因為演唱會,全國各地的跑,很少見到談雨澤。

殷潯結婚之後,為了陪伴鐘菱和孩子,也總是把公司的事務丟給他,自己到做起了甩手掌櫃。

兩個人都忙,談雨澤又天天承受著催婚壓力,早就沒有天天纏著她了。

「他已經沒纏著我了,大概已經放棄了吧,畢竟家裡催得緊。」

葉宸如是想著,心裡也有點遺憾。

說好的六連冠,再過幾個與她馬上就能拿到了。

大概是老天覺得她更適合做單身狗吧。

團子和圓子正在上幼兒園,沈爺爺沒能讓鐘菱兩兄妹學成音樂,就在團圓兩姐妹身上下功夫。

結果姐妹倆天生樂感極差,唱歌跟親爹一樣恐怖如斯。

沈爺爺氣的不行,又不死心,讓她這個做徒弟的多教教兩姐妹。

團子和圓子都很喜歡葉宸,一看見葉宸就蹬著小短腿圍了上來。

「姨姨!姨姨!」

「乖,叫乾媽。」

「乾媽!」

葉宸笑著親了親兩個小天使的臉蛋,又問她們在幼兒園學了什麼歌。

「小跳蛙!老師教我們唱小跳蛙了!」

「團團唱給姨姨聽好不好?」

「圓圓也要唱給乾媽聽!」

兩個小姑娘表演欲極強,並肩立正站在一起,唱了一首鬼哭狼嚎般的小跳蛙。

從始至終,倆人的調子就沒一致過,各唱各的也就算了,彼此都能保證不被對方帶跑調,也可稱是奇跡了。

葉宸覺得他們唱的不是小跳蛙,分明是一群大戰中的變異體癩□□。

鐘菱顯然天天飽受魔音摧殘,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唯有殷潯真心實意地覺得兩個女兒唱的是天籟之音。

鐘菱聞言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你哪裡來的這種錯覺?」

殷潯將她的髮絲撩到耳後,認真地想了想道:「不是錯覺,因為她們唱的都比我好。」

葉宸:「……」

鐘菱:「……」

兩個小丫頭還在無比賣力地表現,葉宸在聲波攻擊下終於聽完了這首小跳蛙。

她看著這兩個粉嫩嫩的團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乖寶貝兒,姨姨愛死你們了!」

葉宸把她們重重地一人親了一下。

鐘菱的兩個寶貝這麼可愛,看的她都想要個女兒了。

這一年金鈴獎即將開幕的前半個月,葉宸還在S市開演唱會。

十年過去,她已經在整個亞洲地區都出名了,國際舞臺也上了好多次。

這是今年的最後一場演唱會,葉宸是節目方邀請的歌手之一,她打算結束後便休息放鬆一段時間。

沒想到節目的舞臺出了故障,輪到她的時候摔了下去,立刻就上了熱搜。

幸虧沒出什麼大問題,只是虛驚一場。

只是扭傷了腳,主辦方緊張地把她安排在了後臺,臨時取消了她的演出環節。

葉宸在電話裡給鐘菱和家人報了平安。

正說到一般,後臺就突然衝進來一個渾身濕透的狼狽男人,保安攔都攔不住。

「葉宸……!」

熟悉的身影想起,下巴帶著胡茬的男人瘋了一樣地衝進來,見到她好端端地坐在那裡時,如劫後餘生般重重地鬆了口氣。

「你怎麼在這裡?」葉宸訝異地看過去。

來人是談雨澤,外面下了雨,他全身都是濕透的,身上昂貴的西裝狼狽不堪。

葉宸攔下了保安。

談雨澤卻像是沒聽到她說話是的,自顧自地衝上來,一把緊緊抱住了她。

「沒事……還好沒事……」

「媽的……嚇死老子了,操!」

他語無倫次,又哭又笑,髒話都忍不住飆了出來,引得節目組工作人員眼神驚異地看著他們。

葉宸難得紅了臉,一把將他推開。

「你怎麼在這裡?」

「老子在這邊準備開會,一看見熱搜就趕過來的。」

葉宸一怔,「你知道我在這裡?」

「不論什麼時候,你在哪我都知道。」

這些年來一直如此。

哪怕不能隨心所欲地追著她全世界跑,任何時候葉宸在哪裡,在做什麼,他都知道。

談雨澤還想說什麼,警察卻跟著來到了節目組後臺,看著談雨澤氣的手抖。

原來,他一路開車來找葉宸,中途闖了一次紅燈。

被交警叫住後,他不但沒有認錯,反而棄車就跑。

一路狂奔,他來到了節目組後臺,渾身都被大雨淋濕。

葉宸氣的罵他,「闖什麼紅燈,你不要命了?打電話不會?」

「……馬路上沒人,我才闖的。」談雨澤小聲說著,「而且,我打不通你的電話。」

那時葉宸正在和別人打電話,卻沒想過打電話給談雨澤。

他心急如焚,怎麼能不擔心。

警察過來後,直接把他拉走去做了批評教育,還扣了分數。

談雨澤只是沒心沒肺地對她傻笑,「真的!我保證,絕對是看見街上沒車的時候才闖紅燈的!」

葉宸看著他這些年來成熟了不少的臉,陌生又熟悉。

她什麼也沒說,這次兩個人一道回了帝都。

金鈴獎頒佈那日,葉宸拿到了人生中的六連冠,成為金鈴獎史上聲譽最高的歌手。

談雨澤早早守候在門外,只等著她的出現。

看見葉宸盛裝走出來,他搓了搓手,緊張的像個青澀的毛頭小子。

「……你以前答應過的事,還記不記得?」

葉宸心瀾湧動,卻故意逗他,疑惑地問,「什麼事?」

談雨澤一下子變了臉,有些凶巴巴地握住她的胳膊。

「我不管,你答應過我的!你說等你拿了六連冠,就答應做我女朋友……」

「你說這件事啊……」葉宸恍然大悟,「但我說的是,拿了六連冠就考慮談戀愛的事,沒說考慮和誰談啊。」

談雨澤傻在了原地,看的葉宸想偷笑。

半晌後他回過神來,氣急敗壞地在昏暗的牆角堵住她的嘴。

「操!」

「老子不管……我現在就把你堵這裡,等記者拍到了,讓你想解釋都沒機會!」

他的聲音怒氣中夾雜著委屈,聽的葉宸也跟著心底一顫。

這是他們認識的第十年了。

談雨澤自從決定追她以後,身邊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曖.昧的異性。

為了抗爭家裡催婚的壓力,他不肯回去,拼了命地在外發展自己的事業,每日奔波。

他等了八年,等的就是今天。

葉宸頓了頓,終是沒有推開他。

她彎了彎唇角,抬手按住了對方的頭,二人的唇貼的更緊了。

談雨澤的身軀在這一刻僵住。

「我們認識十年了。」

「從今以後還有很多個十年,你會像現在一樣鍥而不捨的陪著我嗎?」

他激動的緊緊掐住對方的腰,聲音嘶啞,像是因喜悅而哭泣,又像是因激動而顫抖。

「老子早就做好了追你一輩子的打算。」

葉宸輕笑,緊摟住了他,「牛皮糖。」

「牛皮糖就牛皮糖,不管有多少個十年,你都別想甩掉我。」

我這輩子,就纏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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