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看著葉惜,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葉惜是七級,面對一個普通的七級覺醒者,林霜還是有自信戰勝的,總算是來了一個比自己弱的傢伙,面對一幫九級的傢伙,他的壓力很大的。
為了慶祝團裡加入了三個新成員,楚江逸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葉惜吃的最兇猛,蔚承天不時的給葉惜夾菜。
楚霄看著葉惜堆得滿滿的飯碗,不停地搶菜吃,楚江逸看著幾個你爭我奪的樣子沉默了。
月凌雪很低調,但是速度一點都不慢,蔚承天不但要自己搶,還得為葉惜搶,一副新好男人的模樣。
葉惜兩頰塞得鼓鼓的,「楚江逸,過了這麼久,你的手藝還是這麼好。」
楚江逸淡淡地道:「多謝誇獎。」
楚霄吃著菜,道:「你不要吃太多了,會變胖的,一會你成了胖子,蔚承天不要你了,你就不是家屬了,到時候把你趕出去。」
葉惜虎著臉,看著楚霄,咯咯笑了笑,「放心吧,你二哥把你甩了,蔚承天他也不會把我甩了,我知道他所有的糗事。」
蔚承天冷冷的瞟了葉惜一眼,葉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楚霄有些狐疑地問道:「蔚承天有什麼糗事啊!」
葉惜瞇著眼,暗想著:蔚承天的糗事多了去了,比如說這傢伙喜歡坐在床上摳腳,再比如說,這傢伙喜歡坐在馬桶上上星網,再比如說,這傢伙沒覺醒的時候,遇到打雷下雨就嚇得像只土撥鼠。
「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葉惜忽閃忽閃著眼睛道。
初夏哼了一聲,「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
蔚承天不時地打量著月凌雪,月凌雪也在試探蔚承天,這兩個人無聲的交鋒著。
吃飽了的葉惜,跑到床上躺了下來。
「承天啊!那個什麼月凌雪是不是有問題啊!」葉惜問道。
蔚承天瞇著眼,眼眸中閃過幾分忌憚,「應該是個珍惜異能者,靈力比我渾厚,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想不到這珍珠島,居然還有這等高手。」
葉惜拍了拍肚子,「嘿嘿,看來你要努力一點,否則就落後了,我本來以為你可以輕輕鬆鬆的拔頭籌,這樣我們就可以要求楚江逸加餐了,可是,我發現現在咱們連站穩腳跟都難,楚霄這傢伙人品那麼差,運氣怎麼這麼好。」
蔚承天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葉惜有些鬱悶地拍著自己的肚子,「承天啊!你怎麼就沒有楚江逸這麼好的手藝呢!」
蔚承天擰著眉毛道:「圍著鍋台轉,那時你的事,我要負責的是吃。」
葉惜:「……」
明月高懸,月凌雪站在花樹下,靜靜的拉響了一首憂傷的樂曲。
月凌雪想起了楚江逸對楚霄的縱容,蔚承天和葉惜的默契,猛然發現自己是如此的悲哀。
他本也有機會這麼寵著疼著一個自己鍾愛的人,但是,顯示卻是只剩下了他一人,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自己沒有對古曉然動心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結果。
月凌雪暗暗歎了口氣,緊緊地閉上了眼,雲夜恨他也是應該的,如果不是自己的話,他的前途本應該一片光明的。
月凌雪用刀劃開了自己的手臂,曾經多少個夜晚,他只能用這種自殘的方式,來緩解對雲夜的思念和愧疚,只是自己的體制越來越好了,這樣的傷癒合的越來越快了,可是心裡的傷口卻好像越來越深了。
楚霄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窗前,趴在了窗台上,「二哥,月凌雪是怎麼回事啊!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外面去拉琴,他拉琴也就算了,還拉的這麼難聽。」
楚江逸從窗口望了出去,「我想他大概是失眠了吧!」
楚霄抓了抓腦袋,「他失眠就失眠唄,他失眠攪得大家都失眠,我想他一定心理不平衡了,他睡不著,我們卻睡得香香的。」
楚江逸評價道:「琴聲哀婉動人,一波三折,悔意無限。」
「有這麼多意思嗎?我聽得直想上廁所。」楚霄有些無辜地道。
楚江逸躺下來,在四周布上了一個屏蔽能量牆,將琴聲隔絕了開來,「行了,快去吧,上過廁所,繼續睡。」
蔚承天披了一件袍子,站在窗前,葉惜走到了蔚承天身邊,「哦,這傢伙怎麼會有大半夜拉琴的興趣愛好。」
蔚承天搖了搖頭,「大晚上的慾求不滿,所以,想不開了。」
葉惜打了個呵欠,「不會吧,他可是九級強者,只要一招手,多的是人戰成一排讓他選。」
蔚承天摸著下巴,道:「我想這傢伙應該和我一樣,弱水三千隻取一瓢,不過這傢伙喜歡的人不喜歡他把。」
葉惜有些憐憫地看著月凌雪,「這傢伙真蠢,喜歡人家就去拉給那個人聽啊!這拉給我們聽,也是白搭啊!」葉惜打了個呵欠,重新鑽進了被窩裡。
蔚承天透過窗,看著外面的月凌雪,眼眸中掠過幾分幸災樂禍。
這個月凌雪,他碰巧聽說過,當年他是月夜海盜的人,據說職位不低,是個團長,不過後來月夜海盜團被取締了,團長之一的雲夜落網了,被抓的雲夜承擔了所有的罪責,月夜海盜的其他人隨之銷聲匿跡。
蔚承天一直覺得月凌雪不是男人云夜替他承擔了罪責,他居然沒有什麼反應,若是葉惜被抓了,他定然是要鬧個天翻地覆的。
月凌雪收起了自己手上的琴,朝著雲夜的駐地走去。
重生傭兵團的人走了七七八八,不願意走的也被雲夜轟跑了,只剩下齊悅死皮賴臉,尋死覓活的留了下來。
雲夜和齊悅圍著火堆烤火,「團長,你真的不打算離開嗎?」
雲夜無所謂地道:「我不想走,離開這裡,又能去哪呢!」
齊悅抿著唇道:「隊長,其實天下之大,你走到哪裡偶能混的開的。」
「雲夜!」月凌雪的身影,漸漸從黑暗之中顯露了出來。
雲夜皺了鄒眉頭,你不是加入二哥無敵傭兵隊了嗎?怎麼沒有換隊服,給人家趕出來了?「
月凌雪默默地道:「楚霄給了,我沒有要。」二哥無敵傭兵隊的隊服實在是太誇張了,有點譁眾取寵的感覺。
齊悅噗嗤笑了一聲,「你是不是看不上人家的隊服,既然進了人家傭兵隊,就應該守人家的規矩,不要挑三揀四的。」
齊悅有些輕蔑地看了月凌雪一眼,「有些人就是沒有自知之明,你以為你進了人家傭兵隊,人家就應該把你當成一尊佛供起來呢!二哥無敵傭兵隊裡不缺高手,歐陽鶴和樓城成名都比你早,你擺什麼譜呢!」
「我沒有擺譜。」月凌雪看著雲也解釋道。
「切,穿的像喪門星一樣,還沒有擺譜,你是故意去噁心人家的吧,滿瓶不動半瓶搖,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包容你的,等你被人家趕出來,就知道,其實你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重要。」齊悅連珠帶炮地道。
雲夜淡淡地看了齊悅一眼,「行了齊悅,不要多說了。」
雲夜盯著月凌雪看了一會,道:「既然進入了人家傭兵隊,你還是不要太特立獨行了。」
月凌雪有些激動地看了雲夜一眼,點了點頭:「我會的。」
齊悅嗤笑了一聲,「團長,你管他做什麼,他就是被人排擠死,也和你沒有多大的關係。」
月凌雪默默地注視著雲夜,面對齊悅的冷嘲熱諷也不回嘴。
雲夜抬起頭,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月凌雪慇勤地道:「珍珠島上的海獸是一株變異的幻生化造成的,那花周圍聚集了幾隻九級海獸,我馬上就要出海了,想來看看你」
齊悅眼眸變化了一下,「我說珍珠島海邊怎麼這麼多九級海獸,原來是這樣,原來月先生知道自己快死了,趕來見團長最後一面啊!」
月凌雪的臉色變了一下,雲夜抬起眼眸,半響才道:「你自己注意安全吧。」
月凌雪有些激動地道:「雲夜,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
雲夜歎了口氣,「義父,臨死前要我看著你,你死了,我死後對義父不好交代。」
月凌雪的眼眸倏然皺緊,「是這樣啊!」
雲夜站起身,「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希望你老是在夜裡躥出來,我都不知道自己話可以安安靜靜睡幾晚,不希望被你打攪。」
月凌雪緊緊地咬著牙,道:「我知道了。」
齊悅跟在雲夜的背後走了,月凌雪目送兩人離去,齊悅在雲夜看不見的地方,對著月凌雪豎了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