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有些憤懣地走進了船艙,「月凌雪到底在哪?你這個不要臉的孬種,有種你給我出來。」
齊悅一個個房間的搜尋過去,還是沒有發現月凌雪和雲夜的蹤影,仔細的搜尋了幾遍,還是無果,只好怒氣沖沖地又走了出來。
楚霄有些奇怪地看著齊悅,「你沒有找到啊?」
齊悅點了點頭,「是啊!他們究竟在哪?難道已經不在船上了?」
「不可能啊!肯定在船上的。」趙毅肯定地道。「雲夜中了毒,月凌雪不可能帶著他亂竄。」
楚霄有些迷惑地道:「就在裡面啊!這麼大塊地方,你怎麼會找不到人?難道你在裡面迷路了?」
齊悅皺了皺眉,心口一涼,猛然驚醒了過來,「我知道了,一定是月凌雪這個混蛋,將房間封閉隱藏起來了。」
楚霄瞪大眼,「原來還可以這樣啊!月凌雪他不樂意見你,所以躲起來了。」
「男人在這種時候都不樂意見人,耐心等待就好。」葉惜勸道。
齊悅有些憤怒地握起了拳頭,「月凌雪這個王八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楚霄歪著頭,打量著齊悅道:「不放過他?可是,你也打不過他啊!找他報仇,說不準反倒給人家揍了,多慘啊!」
齊悅冷哼一聲,沒理會楚霄。
葉惜看著轉來轉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齊悅,安慰道:「好了,你別轉了,你著急也無濟於事,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就算你找到了人,也來不及了,根據我的計算,剛剛半生不熟的飯,現在已經全熟了。」
齊悅的眼眸中染上了幾分痛苦之色,「是我來晚了。」
葉惜繼續寬慰道:「你來早了,也不一定能阻止月凌雪的,說不定還會被他揍一頓,你要放寬心,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月凌雪的佔有慾那麼強,想來也不會把雲夜拱手讓給其他人的。
葉惜有些無奈地發現,經過他的安慰齊悅的臉色好像更差了,他果然不會安慰人啊!
齊悅深吸了一口氣,苦笑了一下,雲夜根本不喜歡他,就算沒有了月凌雪,雲夜也還是不會喜歡上他,齊悅問道:「團長,他是怎麼中毒的?」
「哦,你們團長是萬人迷,被一個接近聖級的花妖給看上了,那花妖想收你們團長做大房,你家團長不從,就受了重傷,被那花妖下了毒,其實,那個花妖要帥,比月凌雪要帥,就是有些怪裡怪氣的,喜歡吃人。」葉惜解釋道。
「那個花妖現在在哪?」齊悅咬牙切齒地問道。
「那個花妖已經死掉了,被這一幫人聯手,給殺掉了,那其實帥男人來著,就是脾氣壞了點,這幫人辣手摧花,將人家打死了。」葉惜有些遺憾地道。
蔚承天皺了皺眉頭,「那花妖真的有那麼帥嗎?邪裡邪氣的,哪裡帥了?」
葉惜有些無奈地看著蔚承天道:「蔚承天,就算那花妖不是好人,但是你不得不承認,他還是要比你帥一點的。」
「我為什麼要承認自己不如一個娘娘腔的花妖帥?」蔚承天滿是憤懣地道,葉惜這個蠢貨,居然還在惦記什麼花妖,花妖有什麼好?
「那花妖為什麼要向團長下毒?為什麼!」齊悅閉上眼,蹲下了身子,雙手捂著臉,眼眸中閃過嫉妒憤恨和無奈。
葉惜歎了一口氣,「唉,那花妖求而不得,想不開了。」這花妖是想不開啊!給雲夜下那種毒,白白便宜了月凌雪,這是做什麼孽啊!
齊悅閉上眼,他那麼困難的阻止月凌雪接近雲夜,終究還是功虧一簣。
當年,月凌雪為了解救雲夜,數次與實力比他高很多的對手作戰重傷,好幾次都徘徊在生死邊緣,當年,月凌雪只要收到一點雲夜的消息,不論真假,他都義無反顧的前去查探,即使中了好幾次對手的陷阱,也依舊不改,當年,月凌雪為了雲夜心碎欲絕,不斷的折磨自己……
當時,他也試過放下對月凌雪的恨意。
可是,不行,他做不到,他擁有了雲夜,還對別人動了心,不知道別人求而不得有多痛苦嗎?
愛之深,恨之切,齊悅跟在雲夜身邊多年,知道雲夜只是嘴上放下了對月凌雪的惦念。
過了幾個小時,月凌雪終於從裡面走了出來。
齊悅目眥欲裂瞪著他,月凌雪眼神平靜地看著齊悅。
楚霄看著月凌雪,有些好奇地道:「你終於被踹下床了?真不容易。」
月凌雪淡淡地瞟了楚霄一眼,他沒有被雲夜踹下床,但卻是被雲夜趕了出來,性質也差不多。
齊悅一拳朝著月凌雪砸過去,「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月凌雪不避不讓,被齊悅打了個正著,「不是我也有別人,我做不到把他讓出去。」
齊悅冷冷地笑了笑,「做不到,當初,你不就是放棄了他,選擇了古曉然嗎?」
「我沒有放棄他。」月凌雪反駁道,卻發現自己的反駁有些軟弱在裡面。
齊悅有些嘲諷地看著月凌雪,「你的確沒有放棄,但是你也捨不得古曉然是不是?」
月凌雪低著頭,沉默了,所有的人都怨他,所有的人都恨他,月凌雪苦澀的笑了笑,他又能怪誰!
齊悅冷哼了一聲,死死的瞪著月凌雪,似乎是想要把月凌雪瞪穿一樣。
月凌雪歎了口氣,道:「都是我的錯。」所有的怨,所有的恨,合該都由他承擔。
「當然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又會是誰的錯。」齊悅陰森森地道。
齊悅看著月凌雪,心中卻有些心虛,當年的事事實上不能全怪月凌雪,他只是處於風暴中心而已。
古曉然手段高明,善於籠絡人心,團裡面有不少人都受過他的恩惠,知道古曉然有意於月凌雪,有很多人甚至幫著古曉然牽線搭橋,有幾個兄弟也勸著月凌雪將古曉然收房。
雲夜懷疑古曉然是奸細,古曉然毅然投湖,讓團裡的人猜測雲夜居心叵測,嫉妒成性,當時月凌雪並沒有懷疑雲夜,只是三人成虎,被人說的多了,不免心裡有個疑影。
及至後來,雲夜替眾人頂罪,古曉然身份曝光,那些原先疑心雲夜的人,為了逃避責任,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月凌雪身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月凌雪也是受害者,不過他活該。
楚江逸有些好奇地聽著,看來這又是一出三角戀的故事啊!月凌雪這個傢伙是腳踩兩隻船,然後都翻船了嗎?真是複雜。
楚霄湊上去,有些好奇地看著月凌雪,「聽說,你是東方不敗?」
月凌雪皺了皺眉毛,眼眸眨起冷光,道:「我和東方不敗沒有關係。」
楚霄歪著頭,不以為然地道:「怎麼會,你們都用絲線做武器,而且都陰森森的,聽說東方不敗是太監,你是嗎?」
葉惜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楚霄,哎喲喂,楚霄真是個小祖宗勒,這種問題是可以隨便問的嗎?
月凌雪冷冷地看著楚霄,「我不是。」
楚霄有些懷疑地打量了月凌雪幾番,「你不是?你真的不是嗎?」
月凌雪點了點頭,「我不是!」
葉惜扯過楚霄的胳膊,有些怨怪地道:「喂,這關係到人家隱私,你怎麼能隨便問呢!你有沒有分寸啊!」
楚霄有些負氣地道:「哼,你們難道就不好奇,我問了,你們又怪我,有問題不問,憋在心裡會內傷的。」
葉惜尷尬的笑了笑,月凌地的臉一片陰沉,任何一個人被懷疑是太監,大概臉色都不會好。
楚江逸無奈地搖了搖頭,「月先生,楚霄胡鬧慣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楚霄鼓著腮幫子,「二哥,我是團長,他是隊員,我管著他呢!你不用擔心。」
楚江逸無奈地看了楚霄一眼,暗想著:自家弟弟的自我感覺還真是良好,看看月凌雪,哪點有被你管著的樣子。
齊悅皺著眉毛道:「你把團長怎麼樣了?」
月凌雪笑了一下,「他累了睡著了。」
齊悅陰森森地看著月凌雪,月凌雪不以為意地站著,兩人默默地對視著。
齊悅突然想起了什麼,惡劣笑了笑,道:「你得到了團長的身體又怎麼樣?你這麼做,也不過是讓團長,更加恨你而已。」
月凌雪的眼眸灰暗了下來。
楚霄歪著頭,想起了最新看的電視劇,女主角撕心裂肺的對著男主角道:「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但是最後女主角還是受男主愛的死去活來的,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