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記者闖進門,對著昏迷的王欣藍一通亂拍。
「王小姐的臉上好像有字啊!」
「對對對,我嘴碎,這一定是楚大俠的手筆,啊!王欣藍的確有些嘴碎,大俠說的真對。」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楚大俠一定會報復的,果然讓我猜對了。」
「你猜對了有什麼了不起,我也猜到了。」
「你讓開,別擠我,楚大俠這字寫的真豪邁。」
「這是大俠體,你不懂的。」
「大俠體是什麼體?」
「你真笨,大俠體自然是大俠寫的字體。」
.........
「幾位讓一讓,讓一讓,我們要送王小姐去急救。」一個保安道。
「放心吧,她沒事,大俠慈悲為懷,絕對不會謀財害命的。」一個記者道。
「是嗎?是嗎?大俠貌似很喜歡謀財啊!」另一個記者反駁道。
王欣藍在一片閃光燈中被送往了醫院,從路途中醒過來的王欣藍看到自己的容貌,又生生的被嚇昏了過去。
王欣藍光滑可鑒的腦袋和臉上的三個字出現在各大報紙上。
各大報紙見仁見智,就王欣藍的遭遇,展開了一系列的報道,王欣藍臉上的三個大字,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王欣藍一下子火了。
面對王欣藍的遭遇,本來還想著跟風批判一下楚霄不認父親的行為的人,紛紛調轉了筆鋒,但也還有好些人,紛紛批判楚霄無法無天。
幾個女生圍在楚霄面前,「楚主任,聽說那個王欣藍要告你?」
楚霄的眉毛一下子豎了起來,「告我,她居然要告我,我還沒有告他無事生非,無理取鬧,她居然要告我?惡人先告狀,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抱怨了一通之後,楚霄懶洋洋地問道,「那個死丫頭要告我什麼?」
「她要告你劫財劫色。」一個女生瞪大眼睛道。
楚霄鼓著腮幫子,不以為然地道:「哼,這種話她居然也說的出口,她長著一張黃臉婆的臉,哪裡有什麼色好劫?」
「楚主任,王欣藍說你挾私報復,要和你去法院對峙。」一個女同學道。
楚霄眨了眨眼,「我才不怕,我只是幫兇,還有主謀的。」
「主謀?是誰啊!」眾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歐陽鶴啊!你們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一肚子的壞水。」楚霄抿著唇笑道。
一個男生眨了眨眼,「楚主任啊!你難道不覺得幫兇這個稱呼不符合您的身份啊!」
楚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啊!我這樣的,一看就是主謀的樣子。」
眾人:「......」
「楚主任,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一個女生問道。
楚霄歪著頭,「著急,我為什麼要著急啊!法官也不能不講理啊!我沒什麼錯,是那個丫頭不講理,我就代表月亮去教訓了她一下。」
眾人:「......」
葉惜朝著楚霄走了過來,「聽說,你和歐陽鶴出去惡作劇了。」
楚霄點了點頭,「是啊!我還搶了一筆信用點回來,三千多萬,本來有五千萬,不過我看歐陽鶴可憐,就分了兩千萬給他。」
葉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這樣的好事,你怎麼不找我啊!」兩千多萬啊!楚霄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方的?
楚霄把葉惜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因為你看起來礙手礙腳的,帶你去多半會壞事。」
葉惜黑著臉,有些鬱悶地看著楚霄,「喂,你怎麼能胡說八道呢!帶我去,事半功倍的,不就是翻牆嗎?我熟門熟路的。」
楚霄有些怪異地看著葉惜,「你習慣翻牆。」
葉惜點了點頭,「是啊!我要瞞著蔚承天偷溜出去玩的。」
楚霄揉了揉鼻子,道:「我要警告蔚承天,讓他管好你。」
葉惜皺著眉頭,「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楚霄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了,蔚承天這個傢伙真無能,居然連你這樣的都看不住,讓你一天到晚的惦記著爬牆。」
葉惜眨了眨眼,解釋道:「其實,我也不是一天到晚的想著爬牆的,就是偶爾想爬牆而已。」
護衛隊的一個成員急匆匆地走走了過來道,「楚主任,有個人要見你。」
楚霄眨了眨眼,有些不悅地道:「我不是說過了嘛,我身價很高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見的。」
葉惜看和楚霄那小人得志的樣子,無奈地撇了撇嘴。
「這個人不一樣。」護衛隊成員滿臉通紅地道。
楚霄微微地揚起頭,「不一樣,哪裡不一樣。」
「他是高手。」護衛隊成員有些興奮地道。
「高手,有多高啊?」楚霄歪著頭問道。
「很高很高。」
「比我還高嗎?」
「論高度的話,是比楚主任你高。」
楚霄:「......」可惡,他還會長高的。
「團長,好久不見!」平平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楚霄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怒氣沖沖地朝著月凌雪衝了過來,「你這個混蛋,居然還敢來。」
月凌雪平靜地看著楚霄,「這麼久不見,團長您的氣性還是這麼大。」
楚霄踮起腳尖,拎起月凌雪的衣領,滿是氣憤地道:「少給我廢話,別跟我套近乎,珍珠果呢?你居然偷了六顆走,我都只有三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吐出來。」
「珍珠果送人了。」月凌雪安之若素地道。
楚霄狠狠地瞪著月凌雪,這個傢伙,怎麼可以這麼淡定,拽什麼拽啊!有什麼好拽的,裝酷啊!對他行不通的。「送給雲夜了?」
月凌雪點了點頭,臉上有幾分黯然之色。
楚霄看著月凌雪的臉色,挑了挑眉,幸災樂禍地道:「你送人家珍珠果,人家還是不樂意接受你吧。」
月凌雪皺著眉頭,沒有說話,楚霄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楚霄扯過葉惜的手臂,手指點著月凌雪道:「你看這就是爬牆的後果,六顆珍珠果送出去,人家該不理他,還是不理他。」
葉惜默默地看了月凌雪一眼,「團長,人家已經夠傷心,你就別在人家傷口上撒鹽了。」
楚霄恨恨地瞪了葉惜一眼,「你才認識他多久啊!就幫著他說話。」
葉惜愛莫能助地看了月凌雪一眼,「好吧,他是活該。」
楚霄滿意地點了點頭,「你不要跟他學,你看他爬牆了,結果爬出事故來了,雲夜怎麼都不理他,你就勉勉強強的在蔚承天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吧。」
葉惜:「......」
蔚承天抱著雙臂朝著楚霄走過來,他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楚霄在勸葉惜從一而終,但是,楚霄就不能把話說的好聽一些嗎?自己怎麼就成了歪脖子樹了?
「你來了?怎麼不守著你的雲夜了?」蔚承天朝著月凌雪問道。
「雲夜他不想看到我。」月凌雪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愁容。
楚霄翻了個白眼,有些得意地道:「我也不想看到你,整天擺著一張棺材臉,看到你,我就覺得自己會輸錢。」
月凌雪緩緩地勾起了嘴角,「真是抱歉,團長。」
「楚霄一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不要放在心上。」蔚承天安慰道。
月凌雪朝著蔚承天點了點頭,「我從來不把他的話當人話。」
楚霄的臉一下子黑了,「喂,你們兩個什麼意思。」
蔚承天和月凌雪淡淡的瞟了楚霄一眼,又不動聲色的轉移了目光。
楚霄湊到葉惜身邊有些氣憤地道:「你姘頭跟別人眉來眼去的,你不管管嗎?」
葉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霄啊!你也太看的起我了,我哪裡能管的住他啊!」
「你個沒出息的傢伙。」楚霄恨鐵不成鋼地道。
葉惜聳了聳肩,「我哪裡能有楚霄你這麼有出息啊!」
蔚承天挑了挑眉,「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月凌雪的臉上多了幾分冷色,「我來追查古曉然的下落。」
「古曉然?古曉然是誰啊?」楚霄好奇地湊過頭來問道。
月凌雪握緊了拳頭,「他是幾年前進入我們團的內奸。」
楚霄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哦,是不是你那個姘頭啊!」
月凌雪沒有回答,蔚承天有些憐憫地看了月凌雪一眼,「你有沒有他的照片啊!讓我看一下,也好幫你一塊找。」
月凌雪點了點頭,「有。」
楚霄一下子激動起來,滿是興奮地道:「來來來,讓我看一下你的出軌對像長什麼樣。」
月凌雪無語的看著楚霄的表情,搖了搖頭。
月凌雪將一段錄像放了出來,一個清純可愛的少年出現在了屏幕上,少年的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一雙眼睛尤其的動人。
楚霄撇了撇嘴,「長的也就這樣而已嘛,沒有雲夜好看。」
葉惜嘖嘖有聲地點了點頭,「是沒有雲夜好看,但是也挺可愛,有點眼熟。」
楚霄點了點頭,「嗯,眼熟嗎?你有見過這傢伙?」
月凌雪一下子激動了,雙手搭在葉惜的肩膀上,「見到過,你在哪裡見到的。」
葉惜張大眼,「喂,你不要這麼激動地看著我,我又不是你那個姘頭。」
蔚承天一把把月凌雪的手扯了開來,「別動手動腳的。」
月凌雪收回手,平復下心情道:「對不起,我找了他很久,所以,有些激動。」
葉惜盯著屏幕的少年瞧了又瞧,靈機一動,「哦,我想起來了,這傢伙長的像我們在路上遇到那天喊救命的那個少年。」
楚霄轉了轉眼珠道:「你說哪兒少年。」
葉惜扯著楚霄的手臂,激動地道:「那個和鴨子獸搏鬥的少年啊!你記不記得。」
楚霄撓了撓腦袋,「我那天光顧著看鴨子了,沒怎麼注意還有個少年。」
葉惜:「......」難道那麼大一個清秀少年,在楚霄的眼裡還比不上一隻矮矮胖胖的鴨子。
楚霄有些無辜地看著葉惜,葉惜無奈地歎了口氣。
月凌雪皺著眉頭,道:「你們在路上遇到過一個和他長的像的少年?」
葉惜點了點頭,「是的,那幫傢伙說這傢伙長了一雙攝魂眼,能迷惑人心的。」
月凌雪的臉上一下子變了,「攝魂眼?」
蔚承天點了點頭,「我們那天遇到的少年,應該是修習了攝魂眼,若不是我心有所屬,潛移默化之間,還真有可能喜歡上他。」
葉惜有些鄙夷地看著蔚承天,「你看上了人家,人家不一定看的上你。」
月凌雪喃喃地道:「攝魂眼,攝魂眼。」難怪,難怪當初一見到古曉然的眼睛,就會莫名其妙的心軟,難道這就是攝魂眼的功效嗎?
蔚承天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月凌雪搖了搖頭,「沒什麼?」
出軌了,就是出軌了,不用找借口,當初團裡不少人對古曉然有意,但是仍有不動心的,說明攝魂眼並不是萬能的。
而且從當初的情況看,古曉然就算有攝魂眼,等級也應該不是很高,如果他始終堅定不移的話,也不會有那樣的結果。
蔚承天拍了拍月凌雪的肩膀,「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看雲夜對你也並非無意。」
月凌雪點了點頭,「我會等到他回心轉意的。」
蔚承天挑了挑眉,「我相信雲夜會看到你的誠意的。」
月凌雪點了點頭,有些惆悵地道:「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