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承天看著合攏的石壁,一陣亂轟,然而山石堅硬無比,蔚承天的攻擊沒有取得絲毫效果。
「承天,這山有古怪,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楚江逸皺著眉毛道。
蔚承天不為所動,繼續不停地用拳頭轟擊著石壁。
楚江逸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眸中露出了幾分憂色,這山應該有一個巨大的封印,封印渾然天成,根本沒法攻破,或者說,現在的他們還沒有辦法攻破。
蔚承天卯足了勁出手,結果山壁冒出了陣陣青光將蔚承天給反震了出去。
蔚承天被青光逼退了好幾步,吐出了一口血,眼眸中火光簇簇燃燒。
樓城看著蔚承天狼狽的樣子,道:「小蔚啊!你不要試了,葉惜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歐陽鶴點了點頭,「是啊!這山好像很不好對付的樣子,萬一,葉惜出來了,你反倒是被轟死了,那葉惜豈不是要守寡。」
蔚承天:「……」
葉惜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進入了山中,頓時心弦一緊。
山洞內靜悄悄的,水滴落到水潭裡的聲音,不時的響著,讓人覺得分外的詭異,葉惜情不自禁地嚥了嚥口水。
葉惜努力地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躡手躡腳的往裡走。
山洞中,一顆顆碩大的夜明珠鑲嵌的到處都是,葉惜看著發光的珠子,只覺喉嚨有些乾渴。
每一顆珠子上都湧動著濃濃的靈氣,這種靈氣匯成了一股源氣,湧入了他的身體裡,不斷的滋養著他的靈力,十分的束縛。
葉惜眨了眨眼,滿是垂涎地抬著頭,看著石壁頂上的夜明珠,眼眸中赤果果的顯示著,我要把它們都摳下來。
「不過是幾顆風屬性的夜明珠而已,你的定力也太差了。」一道帶著點點挑剔的聲音響了起來。
葉惜悚然一驚,朝著聲音來處看去,一個相貌俊秀的老者走了出來。
老者身上的氣息很普通,但是葉惜卻感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
葉惜有些緊張地看了來人一眼,「就是你把我叫過來的。」
老者點了點頭,「是的,我在這等候了一萬年,終於等到了你勉勉強強可以做我的傳人。」
葉惜的眼眸晶晶亮亮的,有些激動地道:「啊!一萬年,一萬年你才遇到我,這麼說來,我是萬年難遇的天才,我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的有天分。」
老者含笑不語,笑容裡帶著點點莫名的意味。
葉惜拍了拍胸口,「哎呀,我就說本少爺天縱神武,才貌雙全,怎麼會資質普通呢!原來我竟然是萬年難遇的天才。」
老者嗤笑了一聲,「你,天才!這一萬年來,我見過的天才不計其數,你根本不在這些人之列,遠的不說,就是和你一起來的幾個,每一個的資質都比你好,你們這一行人還真是奇怪,居然每一個都是靈體。」
葉惜有些喪氣地撓了撓頭,有些迷惑地道:「既然這樣,那你幹嘛找我啊!」
老者狠狠地瞪了葉惜一眼,「因為這些人雖然天才,但是體質都與我不合,而你正好是風靈之體。」
葉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有些振奮的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真是有福氣呢。」
老者打量著葉惜,有些不滿地道:「是有福氣呢,若不是我時日無多,我是不會選你的,明明有這麼好的體質,居然這麼弱,風靈之體屬於你,簡直是浪費。」
「是是是,但是現在您日子不多了,只好委屈一點選我這樣不成材的了,你現在傳我機緣了嗎?我已經準備好了,放心吧,前輩,我一定會把你的衣缽發揚光大的。」葉惜眨巴著眼睛。
老者甩了甩衣袖,有些嫌棄地道:「你以為天上會無緣無故的掉餡餅嗎」
葉惜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不會。」
「你能明白這一點,令我非常的欣慰。」老者陰森森地笑道。
葉惜深吸了一口氣,暗想著:看來這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還是不能指望啊!
「前輩要我做什麼?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肝腦塗地。「葉惜一臉認真地道。
「入我門者,需幫我手刃仇人風謙玉。「老者神色陰狠地道。
葉惜撓了撓腦袋,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你仇人多大歲數了,大概是什麼等級啊!您這沒頭沒尾的,讓我去幫你手刃仇人,我多迷茫啊!「
老者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仇恨之色,「我隕落之時,他不過通神境,如今萬年過去,想來,他應該踏入真神境了。」
葉惜張大嘴,不由自主地大叫道:「不是吧!真神境,你要我去給人家送菜嗎?」自己這等貨色,送上去給人家殺,這大人物都應該懶得動手。
老者的眼睛中火光簇簇,「你怎麼這麼沒有出息?不過是一個真神境而已,一個真神境,就把你嚇得如此驚慌失措,丟人!」
葉惜尷尬地笑了笑,道:「前輩,這真神境的人哪裡是我這樣一個小小的地級可以對付的了啊!我這不是沒出息,我這是有自知之明啊!要知道,沒有自知之明的人,都死的很快。」
老者惡狠狠地看著葉惜,語氣尖刻地道:「你可真蠢,擁有了風靈之體,居然才剛剛晉入地級,真是丟死人了,我在你這個時候,早就天級後期了,真是白白浪費了風靈之體。」
葉惜的眼皮跳了跳,這死老頭說什麼不好,非得說他蠢,其實,他葉惜還是很聰明的。
葉惜尷尬地笑了笑,道:「是是是,前輩天縱奇才,哪裡是我比的了的啊!」
老者眼眸犀利地看著葉惜,「不用說好話,我活到這把年紀,聽過的好話聽的我耳朵裡的繭子都要堆起來了。」
葉惜呵呵笑了笑,道:「我哪裡是在說好話,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老者的眼睛移到了葉惜的肚子上,盯著葉惜的肚子看了好幾眼,皺著眉毛道:「你懷孕了?你是女的?」
「當然不是,我是男的,只是天賦異稟,天賦異稟而已。」葉惜笑道。
「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好像天賦不錯,也是風靈之體,只可惜太小了,要不然,找你兒子傳我衣缽,要比你靠譜的多。」老者唸唸有詞地道。
葉惜笑了笑,道:「原來我兒子這麼厲害。」
老者冷冷的看著葉惜,而後手一揮,外面的景像在石壁上顯現了出來,蔚承天不斷的轟擊石壁,又被石壁上的禁制給反轟了回去,嘴角掛著鮮紅的血。
葉惜咬著唇,瞪大了眼,有些緊張地看著蔚承天。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老者冷漠地問道。
葉惜點了點頭,「是啊!是啊!」
老者看著蔚承天,眼眸中露出了幾分譏誚的笑容,「他修煉的資質倒是要比你好一些,進度也要比你快上不少,可惜啊!這傢伙的腦袋好像比你還蠢,這石壁上的禁制,真神境的強者也未必破的了,他一個天級,居然也敢挑釁。」
葉惜尷尬地笑了笑,「其實,他不蠢的。」
雖然葉惜有時候會覺得蔚承天蠢,但是葉惜自己覺得是一回事,別人認為的又是一回事,這種感覺是很微妙的。
老者轉過頭,看了葉惜一眼,露出了一個冷冷的笑容,「你說的對,跟你比起來,他不算蠢。」
葉惜:「......」
「想好了沒有,答不答應幫我殺人?」老者有些沒耐心地道。
葉惜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前輩啊!不是我不願意幫您啊!能幫您絕對是我的榮幸,但是您要殺的那個人,他實在是太厲害了,我過去的話,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把我碾死了。」
老者冷笑了一下,「一根手指頭,你覺得你值得人家出動一根手指頭。」
葉惜尷尬地笑了笑,道:「好像不用,看吧,前輩,你自己也知道,我不會是人家的對手的。」
老者有些暴躁地道:「你答不答應我。」
葉惜尷尬地笑了笑道:「前輩,我答應了你,做不到不也是白搭嗎?」
老者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頹喪的表情,「你說的對,答應了,做不到,不過是白搭。」
葉惜看著老者落寞的表情,不由得有些遺憾,葉惜看著老者道:「前輩啊!你可不可以讓石壁不要再攻擊承天了,他傷得很嚴重了。」
老者盯著葉惜看了幾眼,「承天,你相公?」
葉惜點了點頭,「您怎麼這麼說,你要認為我是他相公也沒有什麼問題。」
「就你,還做人家相公。」老者嗤笑道。
葉惜:「……」這老傢伙什麼德行啊!他怎麼就不行了。
老者看著蔚承天,喃喃地道:「你這白癡做不到,並不代表別人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