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這不是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子,過年正好在我那邊坐坐,我閑著實在難受,就跟著來了。”老頭雖然看似行將就木,但兩眼依舊炯炯有神,而且在這位定王府三公子跟前,也是不卑不亢。“有您老在,這裡事情就簡單了。”石天陪笑著說道。
荀捕頭聽著這位的話,但目光卻已經落在了林皓明幾個人身上,再看了一眼石天微笑道:“三公子這邊有高人在,其實老朽來不了也一樣,只是這幾年閑下來實在憋得慌。”
“您老說笑了,城內發生事情,還是需要我們自己把事情辦好了。”石天賠笑道。
林皓明倒是看得出,這位荀捕頭是真有一些本事的,否則也不會一眼看出自己等人了。
荀捕頭聽到這話,也點點頭,對著身邊正式穿著鋪頭衣衫的男子道:“學文,去看看怎麽回事。”
“是,師父!”男子聽到,立刻開始過去詢問事情緣由了。
就在這個時候,留在坊市之中賣藝兄妹的東西也被官差取過來了,城內治安極好,在鬧市之中也沒有人隨意動他們東西。
林皓明等人則看著這捕快辦案,從詢問目擊者,再到詢問那賣藝的少女,最後到大夫診治,前後都很仔細。
等到這一圈問下來,已經過去許久,而那些器具,特別是那張釘板也已經看過,鋪頭尋思了一陣子之後,主動到了荀捕頭跟前,恭恭敬敬道:“師父,都查問過了,如果沒有意外,看著似乎像是那賣藝的男子表演的時候失手了,但既然三公子勞師動眾,肯定沒有這麽簡單,我想試試。”
“嗯,先查驗仔細了再動手很好。”荀捕頭聽完,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見到師父答應,鋪頭到了那張釘板跟前,然後從脖頸處,取出了帶著的項鏈寶石墜子。
這墜子寶石顏色深紫,上面還有一些星星點點的白色斑點,樣子也不是那種圓潤,而是很不規則的橢圓,大小倒是足有拇指一般。
這石頭取出來之後,鋪頭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而此時林皓明已經知道,這位鋪頭看來是要借法了。
只見到他直接把項鏈上的寶石取下來,隨後咬破了自己手指,跟著把血跡塗抹在寶石上,隨後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沒多久之後,那寶石黑紫色的表面那些星星點點的斑紋開始散發出仿佛星光一樣的點點光芒。
光芒很快凝聚起來,然後柔和的朝著前方而去,沒多久一些光芒就落在了跟前的釘板上,並且附著在了四角的地方。
見到這一幕,那捕頭跟著松了一口氣,隨即捂住了寶石,同時那些光芒也跟著消散掉了。
散掉之後,捕頭有些疲憊的喘息了幾口,這才朝著就在旁邊看著的石天道:“三公子,這釘板確實被人用法力動過了,基本能判斷不是那賣藝的表演失手,確實遭人暗算了。”
“我和我哥也就半個月前剛到這裡,並未和任何人結怨,怎麽會有人要暗算我兄長。”聽到這話,那賣藝少女無助的歎息起來。
“你們覺得沒有和人結怨,肯定有別的原因,而且還是你們不知道的,這事情古怪,師父我……”
“學文,現在你是捕頭,之前伱做得一直很好,怎麽查你去吧。”荀捕頭不等自己徒弟說完,就揮了揮手。“諸位兄弟,過年辛苦一下了。”叫做學文的捕頭朝著手下招呼道。
“捕頭,我們盡快辦案,說不定今天能把事情了結了,明天好過年。”手下捕快也躍躍欲試,完全沒有不滿。
林皓明看著這些人離開,對著廣炙道:“你跟著去看看吧。”
“是,師父!”聽到林皓明吩咐,廣炙立刻跟著走了。
此時,就連那大夫也把那賣藝男子診治的差不多了,朝著石天告辭,而他走了沒多久,石海也過來,顯然是因為這位荀捕頭過來,這才趕過來的,而且來了之後,就安排荀捕頭在這裡用完飯。
瞧著石海的態度,雖然還沒有問,但林皓明可以肯定,這位荀捕頭在這裡有著超然地位,而且不僅僅是本事的問題。
果然,等到林皓明也被一起邀請入席,林皓明知道這位荀捕頭到底怎麽回事了。
原來定王剛剛被冊封王爵來到這裡的時候,當地之人對定王也並不信服,甚至還有人在背後使詐,幸虧這位荀捕頭出手,揪出了設計暗害定王的背後之人,不但還了定王清白,更是借此讓定王去除了隱患,這才有了之後能夠在河東郡大展拳腳的機會,故而定王對這位荀捕頭也以禮相待。
知道對方情況,林皓明也以禮相待,而這位荀捕頭也對林皓明表現的比較客氣,但言談並不多。
就在林皓明陪著一起晚宴的時候,廣炙和另外一位荀捕頭已經回到了坊市之中,而且此刻坊市裡人更多,並且天色也暗下來了。
一路上廣炙倒也知道,這位也是荀捕頭,是那個老荀捕頭的侄兒,老捕頭原本也有兩子,但都早早出了意外,最後只能把一身本事傳給了自己侄兒,好在這侄兒也算是有本事,年紀不算太大,也已經坐穩了位置。
在之前查案的時候,這位也已經知道,三公子石天之所以會出手,是因為眼前這個年輕人發現有人施法的痕跡,對方能輕易發現,雖說可能佔了就在事發當場的便宜,但對荀學文來說,自然也是高手,如今他一起過來,倒也覺得更加輕松一些。
眼下兩人帶著手下捕快搜查了一番,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兩側,最後都看向了這擺攤賣藝對面的一棟酒樓。
瞧見廣炙目光,荀學文也默默點頭,跟著主動道:“那釘板並沒有事先動手腳的痕跡,顯然是有精怪或者道門中人臨時出手,除非是十分高明的絕頂高手,否則不可能一點痕跡不漏在這人頭攢動的地方出手,如此說來,若是在對面酒樓就方便多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當時我陪著師父一起,並沒有察覺到有人施法,不過當時我們距離這裡還有一段路,只是那時候我沒有多想,如今若是真有人在酒樓施法,倒是讓人跑了。”廣炙多少有些後悔道。
“明日就是新年,那人既然來潤威城未必會那麽早走,我們先去查一下。”荀學文隨即朝著酒樓過去了。
(本章完)